葛雨虹仍然围着林重义,问东问西。
“此战已胜,我们回光邦峰,欢庆一场!”葛杰眼光又投在林重义身上,满是欣赏之意。
“好,我们边走边聊。”徐熙也走到林重义身边,轻拍林重义的背。
这一次,林重义成了大家关注的重点。
来到光邦峰,前辈们在主殿大厅里坐着交谈时,林重义、南宫瑜、叶开、徐无才、徐有德都在一旁旁听。
南宫剑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葛雨虹捧着一堆衣物鞋子过来:“林重义,咱们去理个发,然后洗个澡换新衣!”
看到葛雨虹对林重义这么好,南宫瑜叶开均是暗生一丝醋意。
徐熙董婉也有一些难为情,因为曾经他们儿子徐承书曾经向葛雨虹求过婚,葛雨虹不答应。
而如今,她偏偏对林重义这么好!
相较之下,天壤有别!
“对对,理个发,洗个澡,都在密林呆了七个月喽!”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一听就是鬼见愁!
“左大护法?”在坐众人均是站起并直着身子。
最高兴的当然是葛杰陈娉葛雨虹!
狗蛋在林中呆了这数月,听到声音反倒有一些陌生感。
鬼见愁话刚说完,人已经出现在大门。
“林重义!”鬼见愁走到了林重义身前,瞧了他一会,并边呵呵笑着,“不修边幅,看来更帅,合我脾性!”
“老鬼,我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毕竟密林中没有理发匠。”
“这个样子,更似一个武林高手,理了发,中规中矩不大好吧?”
“也是。”林重义知道鬼见愁思维异于常人,只好随意点头。
鬼见愁旁若无人,偏偏与林重义一人交谈,这让许多人大跌眼镜。
葛杰咳了下道:“左大护法,想不到你今天也能回来,林重义也回来了,而且我们还取得了胜利,这叫三喜临门!”
“如果林重义不出现,我也不会与你们见面的,我甘愿在师爷府呆着!”
“原来左大护法一直在师父府?”陈聘快言快语的问了句。
“可不是吗,是你们把林重义弄走了,我自然要生气的,现在林重义回来了,还把万流归宗学会,我还亲眼看到他打败了敌人,我当然高兴,今晚这庆功酒我自然要一醉方休喽!”
“左大护法,咱们这儿有上好的黄酒、火迫酒、西域葡萄酒,只要左大护法想喝,咱们全部开坛!”陈娉其实想要把鬼见愁哄住,因为她和葛杰练双修已经走火入魔,他在这儿,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我一定喝上三百杯,直到大醉为止,呵呵。”
“老鬼,我带林重义去理个发,洗个澡,你们慢聊!”
“怎么,我刚与他见面,你又要带走?”
“他这个样子聚会,不大好吧?”
“唉,江湖中人,随性一些嘛!”
“但林重义自己也不舒服吧,身上有跳蚤咬他呢!”
“这倒是麻烦事!好吧,你带他去吧!”
葛雨虹嘻嘻一笑:“林重义,走吧。”
理发时,洗澡时,葛雨虹均在房间外,全程陪同。
当林重义打开澡房门的一刻,葛雨虹简直亮瞎了自己的眼睛:又壮又帅!
顿时,她的脸一片羞红,自己当先在前面走:“快一点吧,饭菜估计都上好了。”
“好的。”林重义也大踏着步伐。
来到大厅,林重义出现时,许多人均是感觉眼前一亮。
就是徐有才徐有德两个人也心中暗赞。
因为赏菊谷中,没有一个少年如他这般骨骼清奇,英气逼人!
“啧啧!……”
大厅里一片称赞声。
最高兴的是葛雨虹,在林重义身边坐下。
饭菜摆上,葛雨虹不忘给林重义夹菜。
林重义在林中虽然也是吃熟食,可是吃的山羊肉野猪肉等均已经烦了,现在他巴不得葛雨虹给他多夹几筷。
这一晚,林重义又睡在自己当晚被带到这儿所睡的房间,这比起在山上住舒服了许多。
一觉醒来,林重义听到了门外有一个人说:“雨虹,林重义醒了,已经起床!”
林重义瞧向窗边,原来有人在窗外打探自己呢!
是一个男家丁。
“老牙,多谢你啦!”
随即葛雨虹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林重义,开门吧,吃完饭,我要听你说这七个月来你都在哪儿,又是怎么修习成万流归宗的!”
“好!”林重义开了门。
葛雨虹闪进门来,手上又端着一个托盘,放在桌上。
又是早餐。
是两份炒面。
“怎么是两份?”
“我还没有吃啊!”
葛雨虹与林重义各吃一份。
席间,葛雨虹就问开了:“林重义,当时我来光邦峰搬救兵,徐承书钟普就把你和幼虎扔进了潭中,我以为你死了,一直哭了三天三夜,眼泪都流干了,说,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林重义也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开来。
先说旋涡,再说旷谷,然后是幼虎与家人团聚,再又是建设家园,怎么生存,怎么练功,与巨猿的那一番奇遇等等,一一说出。
一直说了一个多时辰,听得葛雨虹都有一些发了呆,以手支腮,仿佛没有了反应。
“我都说到自己下山,与林傲雪那个小魔女斗了,你怎么还这样,还没有听够?”
“哦,抱歉,我都听入迷了,看来你的命硬,这一番生死,居然因祸得福,修习成了万流归宗!”
“对了,为什么昨天与闯谷的武林人士斗,不见徐承书钟普俩人啊?”
“他们被我爹爹罚面壁一年了!”
“在哪儿,咱们去看看他们,好吗?”
“他们都成了你的仇人了,你还?”葛雨虹有一些不高兴,站起来,数落着。
“他们一个是徐寨主的亲生儿子,一个是钟寨主的亲生儿子,我当然应当看他们的,毕竟,当时年少无知呢!”
“也是,”葛雨虹心想,林重义看来还挺能宽容人的!站了起来,收拾碗筷,“我们一起去看他们吧。”
葛雨虹把托盘交给家丁老牙带去给女仆洗后,又到厨房拿了些吃的,就带着林重义登山了。
葛雨虹背着一只背篓,背篓里放着从厨房拿的两份上好的饭菜。
光邦峰海拔很高的,最高处,直插云霄,形状如同一只孤鹰,保护着师爷府的那一座山峰。
将要到最高峰处,看到了一个山洞,不过洞门上上了把大锁。
窗子也用极大铁柱制成。
里面的人又不准带兵器,所以只能够透气,根本不能出来。
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有人发牢骚。
“听说那个狗蛋叫林重义,是前一月被李国主杀的战神林仁肇的儿子!”说话的是徐承书。
“虽然他身份高贵,可是他爹爹都被李国主杀了,在我眼中,与孤儿何以异?”这个声音是钟普。
徐承书:“虽然是孤儿,但是昨天在赏菊谷大败李傲雪那个小美女,让赏菊谷扳回一局,鬼见愁左大护法谷主夫妇还有我爹爹,都是十分欣赏他,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威胁啊!”
钟普:“徐公子,凤凰总会飞的,看来葛大小姐很可能成为林重义的人,因为送饭的人都说,葛大小姐对林重义可好了,理发洗澡换衣,无所不包呢!”
“呵呵,士可忍,敦不可忍!”
砰!
里面的徐承书在以手砸石墙,外面的林重义葛雨虹都能够感觉到脚下之地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