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义一跃下马,笑容满面的走向那些人。
“我们不是细作,只是想向各位大爷打听一个人,不知各位知道不知道?”
“你打听谁啊?”大汉仰头问道。
“郭——问——天!”林重义故意说得很慢。
“这不就是我们的城防将军吗?”大汉笑了下,问道,“你不会是郭问天将军的亲戚吧?”
“对,我们之间是结拜兄弟,他是我大哥!”
大汉和身边的几人愣了下,怎么会这么巧?
要是这样的话,把眼前的人带到郭问天将军面前,可是大功一件啊!
“我们带你俩去见他!”
有人去请葛雨虹下马。
葛雨虹想起郭问天数月前与江南武林人士闯过自己的赏菊谷,一脸的鄙夷。
“小师弟,你要去见他,就自己去吧,反正我不会去的!”
葛雨虹下马,不停的踢着岸边的石子,一脸的不愿意。
林重义想了想,只好说:“那你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嗯,但是你要快些回来。”
“放心,不会太久的。”
林重义其实也好久没有见到郭问天了,自己与他在鬼医暂住的大湖上有十多天相处时间,相互珍惜着友情。
唯一让林重义难以忍受的,就是郭问天投靠了李国主!
但如今北方虎视眈眈,江南有被困的迹象,他又觉得郭问天这么做对于安定江南,有一定的好处。
林重义受到众人众星捧月般的带到了郭问天的指挥军船。
军船上,郭问天正在那儿看着一本武经,这是他的习惯,只要是有时间,一定抓紧时间修炼。
“郭将军,你看我们给你带什么人来啦?”大汉当先说话,有些急不可耐。
“谁啊,不知道我在看书吗?”郭问天并没有回头。
“郭大哥!”林重义喊了一声。
“林兄弟!”郭问天一下子转身,待确认了确实是林重义后,他立即扑了过来,与林重义搂抱在一起,“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场合见面!”
“是啊,想不到一来到长江天堑,就见到了你!”
“你,一个人吗?”郭问天有一些诧异的问。
“没有,还有——”
“还有谁,快说吧!”郭问天不知在长江岸边的人是他的“死敌”葛雨虹。
“是赏菊谷的葛雨虹大小姐,如今是我师姐。”
郭问天愣了下,忽然想到上次自己奉李国主之命,跑到了赏菊谷去试探,还好自己没有伤到人。
他脸上尴尬了下:“其实,来了就是客,在我这儿,不存在什么魔谷不魔谷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师姐不愿意来。”
郭问天人本豁达,呵呵一笑:“要是本将军亲自去请呢,你师姐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林重义只好说:“那郭大哥你试试吧。”
“好,我们也一起去请!”那个大汉对手下说了声。
郭问天嘱咐了大汉一下:“常城,你们一会下跪也要把葛大小姐请来,知道吗?”
常城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可是人极机灵,于人情世故方面圆滑得很:“郭将军,肯定让她看到咱们的诚心!”
众人一齐返回林重义葛雨虹站着仰望长江的地方。
可是,只有两匹马在那儿啃草,葛雨虹早已经不见了。
“人呢?”常城脸上生疑。
林重义觉得有些异常,走到了葛雨虹所骑的那匹马那儿查看。
地上有一张手帕儿,是葛雨虹的身上之物。
再远一些,是一缕头发!
林重义捡起一看,确认后也是葛雨虹的。
“不好,我师姐被人给绑架了!”
林重义一下子眼睛通红,脸上一副挂虑神色。
郭问天拍了拍林重义的肩膀:“林兄弟,你来到我的领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我一定为你找出真凶的!”
接着,他大喝一声:“常城!”
“属下在!”
“带着你的人,挨家挨户的查!”
“是!”
常城马上对身边的手下说:“大家赶紧回去多叫些人,整个金陵城都要查一遍!”
“遵命!”
手下没有多久叫来了五百多人,人人有坐骑,他们被常城分为许多小队,每一小队查访一个片区。
常城自己也带着一队人马走了。
林重义有些坐卧不安。
郭问天见此也很是不安,但他不失为一个大哥的风范:“林兄弟,先到大船去等情况吧。”
“好。”林重义知道先等消息,要是不成,自己再找人。
这些人效率还是挺高的,一个时辰不到,全回来了,只是,都说不见人。
常城一脸黯然。
郭问天觉得情况有些严峻,站了起来:“常城他们找不到,我只有动用江湖人士的力量了。”
“都是些什么人啊?”
“放心,他们很够义气的,你不用担心他们不忠,跟我去找他们吧。”
“嗯。”林重义跟在他身后。
俩人骑马来到了一条胡同。
胡同口,有一个老乞丐在睡大觉,郭问天蹲下身问:“醉丐侠,左上鸥长老在吗?”
“左长老在啊,晚上我还与他喝酒了呢!”老乞丐满嘴的酒气。
“我想要求见左上鸥长老,你看,能否行一个方便?”郭问天从怀里取出了一两锭银子。
老乞丐见到了钱,眼里放光:“可以的,给!”
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木制令牌。
“多谢!”
郭问天带着林重义来到了胡同深处。
尽头处,有一个山洞,山洞里能直接看到石阶。
守门的是两个壮年乞丐,见到有人,立即喝问:“左上鸥长老领地,闲人免进!”
他们的手上竹棍一顿地,威风凛凛。
林重义瞧见,这两个壮年乞丐职位已经不低了,人人身上背着八只乞袋,原来是八袋长老!
八袋长老给左上鸥守门,可见左上鸥的身份地位何等尊贵!
“崔长老、乔长老,这是面见左长老的令牌!”
郭问天亮出了手里的令牌。
这块令牌就是谒见左上鸥的通行证,他们没有再怀疑,变得恭敬有加。
“二位,有请!”
二人微笑着。
“嗯。”郭问天当先走进洞内。
林重义也走了进去。
顺着石阶,往上攀去,大约一袋烟的功夫,才来到了一个透着红烛光亮的地方。
“郭将军,是你吗?”一个人听到了脚步声,早已经起床。
从脚步声听到来人,林重义知道郭问天与左上鸥十分熟悉了。
“左长老,打扰啦!”
“没事的,郭将军,你深夜到访,有何事儿?”
“左长老,这位是我的兄弟林重义,他的师姐被人绑走了,我的手下找了金陵城,都找不到人,我想求你帮我找找!”
“我以为是你的事呢,是别人的事的话,就算了吧,我还要睡大觉呢!”左上鸥说着要躺下。
“左长老,林重义可是林虎子将军的儿子!”
一听到这话,左上鸥立即起身,走到了林重义面前,端详了他一下,低声说了句:“身子骨稍欠壮硕,可是脸儿真像!”
忽然间,他一手按在林重义的左肩上:“重义,你受苦啦!”
“左长老,你与我爹爹认识?”林重义感觉到左上鸥是认识自己爹爹的,一下子亲切了许多。
“岂止是认识,咱们还是过命的朋友!当年,与宋国张永德那一场恶仗,我也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