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筱无玥说的话,众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有弟子小声的道:“我记得当时好像听见萧无师妹说了一句,‘我去救他们’这样的话……是不是我记错了?”
“我好像也听见了。”
“我也是。”
苗念听众人这样说,脸色一僵,却立刻道:“原来萧无你是在我后来进去的,那想必我们肯定是走了不同的方向,我没有遇到你,那里面又黑又深,我只顾着找郑宇哥去了,估计是我们走岔了。”
“那按你所说,你从未见过我,是自己去找郑宇时被炽焰蟒缠住,随后也是自己挣脱炽焰蟒的束缚逃走的,可是如此?”
苗念点点头:“对啊,就是这样的。”
“那请问你被炽焰蟒束缚着手,连剑都没能拔出来,你是怎么挣脱的?靠脚蹬不成?你可别告诉我,那只有八九百年修为的炽焰蟒,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你这个蓝魂初期给摆脱了束缚。”
“我…我当时有一只手是空的,我抽出了剑,斩断了它的蛇信,它一时吃痛,我就趁这个机会逃到了一边的洞穴里。”
“哦?那你倒是听厉害。”筱无玥怪异一笑,“那只炽焰蟒力道十分大,缠住你时绝对会在你身上留下勒痕,你若是当真有一只手是没被缠住的,可以将袖子拉上去,有没有勒痕一看便知。”
苗念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道:“那怎么行?姑娘家家的,萧无,你也是姑娘,你怎么能说让我在这么多男子面前露出肌肤的话呢?”
“就是啊萧无师妹,这恐怕不妥。”
“对,念念是女孩子。”
周围人看苗念那幅委屈的神色,不免开口替她说话。
“呵,”筱无玥冷笑。
“这个时候知道要脸了,怎么刚开始被蚊虫咬了就能那么毫不犹豫的给大家看你手臂上的红肿?”
“我………”苗念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她那时如果不把手臂上的红肿露出来,怎么能惹来大家心疼她,从而主动奉药给她呢?
“你不愿掀开手臂上的衣服我也不逼你。”筱无玥脸色如冰,“想必你不知道,炽焰蟒的血呈紫黑色,一旦沾染上便极难去除,如果你真是自己斩断了炽焰蟒的蛇信,那剑锋上的血一定会有残留。”
筱无玥将自己的佩剑抽出来扔到地上,剑锋上面尽是黑紫色散发着腥味的血液,炽焰蟒的皮十分坚硬犹如铠甲,这还是她苦战许久才划破的一道口子,连剑锋都崩裂了。
众人自然看到了那剑上明显经过惨烈战斗后留下的痕迹,顿时神色一凛。
“怎么了?苗念,你怎么不敢将佩剑拿出来?”廖暄朗冷眼看着明显有些心虚的苗念道。
“我……我记错了,我是用剑柄击打的它,并没有抽出佩剑。”
听了她的话,众人脸色纷纷怪异起来,那炽焰蟒八百年的修为,能是用剑柄就击退的?这个解释未免太牵强了。
“师兄,到底怎么回事,”终于有弟子忍不住问道,“快说清楚啊。”
“就是啊,搞的我们都不知所云了,念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放心说,有我们在没人会冤枉你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不必顾虑,只管说,咱们肯定公平公正。”
苗念额头渗出冷汗来,她当然有难言之隐。
她总不能说她把能引来炽焰蟒发狂的驱虫药都撒在了筱无玥身上,然后还推了她出去自己才能逃出来吧?
“你不说,我来说。”廖暄朗也没有耐心了,回头对着筱无玥道:“师妹,东西给我。”
听他说什么东西,众人也都纷纷看去,却见筱无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递过去。
“这不是驱虫药吗?”
“大家的药不是都拿出来了吗?萧无师妹你怎么还带着一瓶啊?”
“这就对了,”苗念抢先一步,连忙开口道:“萧无,你自己身上就带着这个药,怪不得炽焰蟒最后不追我了,原来是被你引去了。你怎么不听暄朗师兄的话呢?”
“够了。”廖暄朗拧眉,将药瓶丢到苗念面前:“少在这里颠倒黑白,这药是你的,萧无师妹好心去救你,带你逃走之际,你却将这些药尽数撒到她身上,让她作为诱饵引开炽焰蟒,你才好脱身,如此恶毒,真是让人恶心。”
廖暄朗的话引来一片哗然,众人这才注意到筱无玥穿的宗服上还有些白色药粉,而且是在后背处最为明显,分明就是被人在后面用力甩上去的,看着苗念的眼神不由得都染了些怀疑,加上刚才苗念前言不搭后语,此时已经没人再为她说话。
“可是念念根本就没带驱虫药啊,当时她拿出来的也是郑宇给她的那瓶。”有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对啊师兄,我根本就忘记带驱虫药了,怎么会在身上藏一瓶去撒在萧无身上呢?”苗念连忙点头,语气委屈:“师兄,你就算再对萧无有好感,也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