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位皇子,秦泽君只觉得头疼不已。
这才想起今日孙熙的信还没回,连忙提起笔来,把今日里发生的这些个头疼的,哭笑不得的事都记录了下来。
四皇子果真暴戾,只是他原本就与六皇子不和,眼下这般怀疑六皇子,秦泽君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私怨还是真的如此。
不得不说六皇子行动还是非常的快,也就查了一两天,他又踩着秦泽君回府的点来到了秦府。
这次他学聪明了,也不整那些弯弯绕绕了,直言道:“秦兄恕罪,我只查到了一个江湖组织身上便没了消息。”
他一进门就是这一拱手的道歉,秦泽君还被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也没躲过这道礼。
等他回过神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这句话原本也只是问问六皇子发生了什么,竟然要如此正式的来给他道歉,不过六皇子显然理解错了。
他以为秦泽君太想了解自己是被谁刺杀的,自己的失败刺激到了他,苦笑道:“这事儿做的极为荫隐避,用的都是自家帮派里的死士,这样的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们也还是搜遍了那几人身上所有的稍微有点价值的东西,最终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个大名鼎鼎的江湖组织。
按理说查到这里应该也是新的起点了,一切问题都该迎刃而解,可偏偏那个组织不按套路出牌,六皇子几个幕僚跟着查了几遍都被折腾的够呛。
六皇子满面的愧疚之情,连秦泽君这个自认为硬心肠的人看了也不自觉有些于心不忍。
秦泽君道:“殿下也不过自责,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现在他们既然不敢再次行动,那我们也不着急。”
六皇子被他的话说的有些许的松动,他也不知道秦泽君到底会不会支持自己。
两人现在的关系很奇怪,在外人眼里秦泽君这就是已经站了六皇子的队伍,属于六皇子派的人了。
可只有当事人——六皇子殿下,才明白秦泽君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还没有做出丝毫站队的。
一想到这里,六皇子心里就略显慌乱,现下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拜别了秦泽君,发誓一定要将个派人刺杀秦泽君的人查出来。
六皇子一走,秦泽君立刻唤人进来换了新茶,不出意外的话,那位大概一刻钟左右就要到了。
可这次他明显失算了,四皇子根本没用到一刻钟,六皇子前脚刚走,后面就有门童来报四皇子来了。
说通报还真就只是通报,小门童还没来得及回去复命,四皇子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秦泽君一看他这如此迅速的阵势,内心还稍微有些小期待。
他很好奇四皇子查到的结果是什么,是否真的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把罪名强行套在六皇子的身上。
秦泽君或许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心目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在悄悄地偏向六皇子了。
事实证明他还是不够了解四皇子,或者说,四皇子的确是一个很能给人“惊喜”的男人。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想做什么,会做什么让你感到分外意外的事。
就比如现在。
秦泽君以为他带来的是消息,是各种向他极力证明六皇子就是那个派人来向他行刺的凶手。
可现实很遗憾。
秦泽君问他怎么想起前来,四皇子笑答是给他一个惊喜,然后一拍手,果真给了秦泽君好大的一个“惊喜”。
一个个环肥燕瘦的美女鱼贯而入,进门前还穿着的是掩盖身材的长袍,面上都蒙着让人看不清神色的秒杀,进门的这些人那一瞬间拉下了腰间的带子,解开了脸庞的面纱。
顿时,一个个穿的清凉无比的美女跃入眼帘。
不得不说四皇子准备的还算比较齐全,传说秦泽君不近女色,所以他特地亲自挑了各种各样的美女来送给他。
秦泽君脸色不太好看,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这些白花花的身材都快把他的眼睛给闪瞎了,他觉得每多看一眼都是对孙熙的愧疚。
四皇子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狡猾的笑笑,故意让一旁的女孩们凑上去。
秦泽君吓了一跳,赶紧起身避开,冷声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秦泽君眼神锐利,四皇子还略微被震慑了一番,一时间竟然也没有答上话。
现在秦泽君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都不太舒服,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殿下没有诚心结交的这份心,那还是算了吧。”
随后又冲着外面唤了一声,“来人,将这几位姑娘请出去!”
四皇子被扫了脸面,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这么丢人过,大怒:“秦泽君,你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不得不说这位四皇子发起火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旁边的那些个美人儿们吓得立马跪下了。
但秦泽君何许人也,呆的惯乡野,进的了朝堂,又怎么会被他这些虚架子给吓到,冷哼一声,“既然四皇子毫无诚意,那我们也没有继续交流的必要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四皇子根本就没有查过他之前的刺客事件,当看着六皇子上门,他慌了,就找了十来个美人充数。
原本说好的事儿半分不做不说,自己视为仇敌的弟弟在努力的讨好,而他却只想着该怎么毫不费力的把人讨好。
谁知道这一脚,恰好踢到了秦泽君这个铁门上。
秦泽君平生最见不得就是四皇子这种,不想费任何心思和力气,光想着靠歪门邪道来获取胜利的人了。
那些个美人蜷缩在地,秦泽君的目光中不像其他男人那般的浑浊,充斥着暧昧的气息。秦泽君的目光中只有明晃晃的厌恶。
好似她们根本不是什么绝世美人,而只是一堆上不得台面的垃圾。
四皇子被秦泽君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心口发疼,直接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他就不信了,他秦泽君一个臣子而已,凭什么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