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叔和徐婶把事情经过给孙熙解释清楚后,孙熙心里简直都是难以掩饰的厌恶。
这人简直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先不说客人买到烂豆腐不赔偿的事儿了,倒打一耙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但真正更令人恶心的事儿还在后面,那阿采骂累之后,竟然还堂而皇之的走进来要水喝!
一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孙熙,阿采乐了,嘲讽道:“哟,大家快来瞧一瞧啊,我们这情深似海的徐大爷也终于开窍了,竟然也想着纳小老婆了!”
这可把在场的几人都气的不轻,连一向温和的徐婶都直接端了一杯水泼在了阿采的脸上。
阿采嘴里还骂着徐婶是“下不了蛋的母鸡,留着都没啥用的那种”这种令人发指的话,突然被泼了一声气的直跳脚。
“你干什么?!”阿采尖叫出声,“你竟然用水泼我,你好大的胆子……”
“泼妇嘛,不用水泼那就只能用黑狗血了。”孙熙在一旁淡淡的开口打断了阿采的话,她言语轻缓,却让人听出了十足的嘲讽之意。
连徐婶都愣了一下,她也没想到这个第一天相处的陌生人竟然愿意帮助自己。
“小贱蹄子你说什么呢?!”阿采被气了个半死,直接扑了过来想要抓花孙熙的脸。
但孙熙先一步看透了她的动作,在她将要靠近之际,直接一个闪身,让阿采摔了个狗吃屎。
阿采气急败坏,很想再动手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这个地方并没有赢面。
光是一个徐叔就够收拾她了,不过徐叔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好脾气,虽然身体强壮,但他一般不会对女人动手。
原本只有一个徐婶柔弱,偶尔徐叔不在的时候阿采也能气一气她,徐叔哪怕在她也能骂两句过过瘾。
但谁知道这突然半路杀出来一个孙熙,阿采眼睛一转,瞅着这个以前从未见过的女子不像是一副好对付的样子,心里也留了一个心眼。
阿采嘴里放了两句狠话,到底还是走了。
孙熙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谁知没多久阿采竟然又来了。
这次她不仅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来。
在徐婶的介绍下孙熙这才知道她带的是自己的男人。
孙熙一看这情况心里便抖了一下,这两人气势汹汹,虽然他们这边人多,但根本使不上什么劲儿。
徐叔还好,身体强壮,她和徐婶就直接能说是拖后腿的了。
孙熙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这如果打起来恐怕是真的打不赢,然后心里飞快的想了个注意。
趁着徐叔和徐婶没注意,她悄悄拉了旁边出来围观的一位邻居,诚恳的请求她去帮自己请一位能做主的来,最好是村长之内的身份。
那妇人一听便明白了,本身自己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只是这乡里乡亲的不好因为替这方说话得罪另一方,顾及这个,她才没有开腔。
这一听这徐婶家那个没见过的小姑娘请求自己,这人没见过,想必就是徐婶家的某个亲戚。
外人来了自己的村里,妇人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的,直接便应了下来。
没想到这的人这么好说话,孙熙心里喜悦,他人答应了,她心里便有了把握。
这一会儿的功夫,徐叔徐婶和阿采两口子便对峙了起来,阿采家男人也是个不讲理的,说了两句话就把拳头比划到了徐叔眼前去,显然就是个暴力派。
孙熙在一旁看的眉头直皱,心里期盼着村长能早点来。
突然旁边不知道是哪个邻居说了一句公道话,说是自己都不止一次在阿采家买到坏的豆腐了。
原本那人也只是趁机抱怨一下,本身也没想太计较,谁知阿采却上了头,虽然没听清楚是谁说的,但也把那人的十八代祖宗给问候了遍。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村子里的人都来旁观阿采和徐叔家的矛盾。
不过绝大多数都是来看好戏的,都没有想站出来帮忙的样子。
眼看着徐叔徐婶和阿采的矛盾升级,两方就要打起来的架势,这时候村长就急忙走了过来。
这边争执原本就是阿采这一方不讲理,偏偏她们两口子还最是一副不要脸的样子,一直用一些难听的话骂人。
徐叔先是再跟他们讲道理,谁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听。
不听也就算了,要徐叔徐婶骂人他们也学不来阿采那副样子,骂不出那副恶心的话。
就这些徐叔徐婶出于下风的状态就直接被村长给收入了眼里。
阿采在村里风评不好是出了名的,村长也深知她的秉性。
不过还问的还是要问,村长先是把两人矛盾的纠纷给问了个清楚,在徐叔徐婶,阿采自己周围的人的证词下,村长心里也渐渐有了答案。
这是个很明显的事实,阿采家豆腐偶尔有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村里只有她一家豆腐铺子旁人不想被她记恨也懒得跟她说啥。
就是偶尔有人去骂不过她最后倒也算了,再次去买还会被她奚落一番,久而久之也就没人肯去触这个霉头了。
这就是徐叔,是个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他之前也算是好运,没在阿采这里买到过坏的豆腐,这突然来了这么一次,顿时心里有些不大得劲。
坏了就坏了吧,徐叔原本也只是想拿回去换一块,谁知自己前脚刚卖出去的豆腐,阿采后脚就不认了!
只说自己没卖过徐叔豆腐,当时围观的人那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呢。
这村子里就你一家做豆腐的,不是你卖的,还能是谁卖的?
往日里阿采也都这么说,旁人懒得跟她计较,也就这么算了。但徐叔不一样,他觉得错了就是错了,乡里乡亲的,没必要为这些事儿费这些功夫。
徐叔多嘴说了两句,阿采心里便记恨的不行,也就有的接下来这几天的事儿。
村长也是个和善的性子不想闹的太难看,也只是劝两人和解。
阿采心里不大乐意,但碍于村长的威严,她也不敢多说什么,灰溜溜的回去了,但心里却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