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的失了人心,她以为自己这次必定可以把孙熙给踩在脚底下了,却不曾想村民们沉默不语只是因为担忧孙熙而已!
众人一路上皆不再搭理阿采,反倒和身旁的人说起了悄悄话,阿采误以为是自己说的这些话被众人给听了进去了,心里高兴不已。
但众人讨论的却是,孙熙是不是一个不小心,又被阿采这个人给陷害了这种话题。以及孙熙被是被陷害的话,她们又该怎么替孙熙主持公道,或者说怎么让孙熙身上的收到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化。
好不容易到了村西,阿采带领着众人直奔那间老屋而去。
一到那里,阿采就急切的想推门而入,却不曾想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大家这么晚了聚集在这儿做什么呀?”
听起来像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的声音,在众人心里扔下了一个惊天大雷。
阿采僵硬的回头,果然看到了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孙熙。
一看众人一见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孙熙又继续歪头说道:“这么晚了,大家都不睡觉吗?”
甜美可爱的声音此时在阿采心目中就如同鬼魅在耳边低吟,但在徐婶和徐叔耳中,又如同天籁。
徐婶一反应过来,急忙冲到孙熙身边,整个人眼眶红红,低声说道:“你受委屈了!”
孙熙安抚的拍了拍徐婶的手背,跟一旁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徐叔递了一个“我没事”的眼神。
“怎么回事啊阿采?你不是说人家在老屋里偷情吗?”突然有一个发问道,语气中透露着嘲讽的意思,就差在脸上也写着“我就知道又是你在装神弄鬼”这样的字眼了。
“什么?!”
阿采还愣愣的来不及做出反应,孙熙就先发了难,她佯装着特别生气的样子,质问阿采:“我虽然与阿采婶平日里不算亲近,但没想到,阿采婶儿竟然这般污蔑我!”
孙熙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把头埋在徐婶的身上装作痛哭了起来。
其实孙熙平日里那里唤过阿采做“婶儿”这个称呼,今日特地叫上一叫,也是为了让大家觉得她实在是不容易,把人家当长辈,人家却想要你的命这样的感觉,让后村民就会更同情她。
果不其然,村民们心中的愤怒值简直燃烧到了顶点,齐声质问阿采,“人家一个姑娘家,被你这般污蔑。以后可怎么办?!!”
这时,原本埋首在徐婶身上的孙熙又抬起了头,朗声唤道:“可怜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竟然要遭受这等恶意……”
说着说着,她又痛哭了起来,众人一见心疼的不行,又忙着安慰她。
其实孙熙最是不屑用这样的手段来博取同情的,只是今天阿采的这种想要毁人清白的做法实在是令人不齿,今日里若不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以后恐怕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孙熙根本不敢想,若是自己拿到那封信的时候没有怀疑,现在又该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从京城到西域的这段旅途里,她真的成长了太多了。
以前总觉得世界上还是善良的人居多,但现在,她心里想的,很多的则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
阿采一见孙熙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只以为自己下手太轻了,才导致孙熙提前醒过来。
事已至此,阿采心知自己已经满盘皆输了,便想随便找个理由给搪塞过去。
“我也许是看错了,那个人不是……阿熙。”最后那个名字阿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她愤恨的看了一眼孙熙,心想自己当时怎么就不下手重一点儿呢,竟然让这个小贱蹄子这么笑脸嘻嘻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看错?你阿采刚刚可是信誓旦旦的给我们说的那个人可就是阿熙,怎么现在就看错了!”徐婶突然质问道,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心里对阿采厌恶到了极致。
“就是就是,没看清楚就随口乱说,难道你阿采,就是这样毁人清白的?”旁边一个人也附和着徐婶的话,质问道。
这两人的话让原本快要被阿采给搪塞过去的重众人瞬间醒悟了过来,一脸愤怒的看着阿采。
今天在这儿的多数都是女人家,她们的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阿采,若是目光能杀死人,阿采恐怕早已死了好几遍了。
都是女人家,都明白清白这个东西对自身的重要性,阿采这般血口喷人,也的确让人心生不齿。
阿采心知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但她嘴犟也不肯认错,只咬死了自己只是看错了。
现前信誓旦旦的说人家在老屋偷情,现在别人都站在了她面前了,她却说自己看错了,众人只觉得可笑又无语。
但她不承认,她们也唯有办法,总不得屈打成招吧?
大部分人都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然后就准备往回走了,这个时候孙熙又站了出来。
“各位,大家先不要急着走。”孙熙拍了拍手掌,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阿熙,有啥委屈的你就说,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就是就是!”
众人以为孙熙咽不下这口气,要让大家在这儿做个见证,想让阿采给她道歉。
不过孙熙要的可不是这个道歉,村民们猜中了一般,的确是需要大家来做个见证。也只是个见证。
“我只是想请大家和我一起看看,这老屋里到底是谁,才能让阿采婶儿直接就认为那个人是我!”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理,该进去看看里面是谁,不能让孙熙白受这委屈,也不能让里面那个在老屋偷情的人无法无天了。
阿采还沉浸在自己的失败当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注意到让村民和孙熙又商量了什么事儿。
但偏偏孙熙进去前,还故意问了她一句,“阿采婶儿,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阿采扫了她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说起来好像这块地就被她霸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