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蘅又借着这个方法,一路上捕获了一只鹿,两只大野猪,外加第一次抓到的老虎,谢蘅觉得这把稳了。
时间一到,谢蘅就带着猎物出去了,此时李淳安刚好从另一个方向出来。
她脸上原本挂着信心满满的笑容,就等着醒了谢蘅,没想到却看到谢蘅的战利品有这么丰富!
鹿,野牛,就连老虎都给她抓来了?
李淳安又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猎物,貌似除了兔子就是兔子,虽然在数量上取胜了,可射猎又不止看数量。
就比如谢蘅的一只老虎,就足够抵她十只兔子了。
李淳安不敢相信,其他人也不敢相信。
乘着双方还没到终点,李淳安便骑着马向谢蘅的方向跑过去。
谢蘅坐在绵绵身上,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嘴里还叼着一根草,那姿态别提多悠闲了。
仿佛第一已经是她的了。
确实是她的了,只不过李淳安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出生这么久,还真没感受过做第二的滋味。
“谢宜安!”李淳安把谢蘅喊住。
谢蘅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骑着绵绵悠闲地向前进。
李淳安恼了。
谢蘅这个人还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自己才回来两天就被人忽视好几次!还都是拜谢蘅所赐!
李淳安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她眼珠子一转,便心生一计。
哼,既然注定要输,那也不能让谢蘅赢的舒坦!
于是李淳安便摘下自己头上唯一的一根簪子,确定好目标就用力的向前甩出去。
谢蘅正盘算着待会儿怎么给李淳安难堪呢,忽然间身下的绵绵就像发疯似得向后仰。
谢蘅吓得赶紧抓住了缰绳,好不容易等到绵绵不后仰了,它却疯狂跑起来。
那速度,去赛车都能甩第二名一大截的那种。
谢蘅以为绵绵会向前跑,跑到终点,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拦下她,把自己救下来。
可天不遂人愿,有句话说得好,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谁能想到绵绵没有向前跑,而是调转马头,向着罪魁祸首——李淳安奔跑过去。
别看绵绵只是个矮脚马,但发起疯来也是很恐怖的。
李淳安身边的随从哪里敢留着等死,都做惊弓之鸟跑开了,留下李淳安一个人傻傻的在原地。
李淳安是真的吓呆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连谢蘅摔下马然后被踩踏而死这种可能都想过了,但唯独没有想过绵绵会冲着她跑过来。
眼看着绵绵越跑越近,谢蘅口中不停地喊着让开但李淳安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傻站在原地。
随着周围人一声惊呼,绵绵与顺风撞在一起,两匹马当时就撞得头破血流。
马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谢蘅撞飞出去了。
就当她以为自己的屁股要被摔开花时,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来临,但身下却传来闷哼声。
谢蘅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没有被摔开花的原因,原来是清越做了人肉靠垫接住了她。
虽然谢蘅很苗条,只有九十斤左右,但那样的情况下的冲击力可是不小的,清越小身板又弱根本就承受不住,当即就晕过去了。
再看李淳安那边的情况却比谢蘅好了不少,她也被撞了出去,但是却被赶过来的沈曜接住了。
无意间接住李淳安的沈曜愣住了,李淳安也愣住了,两人看着对方眼里都是不敢相信。
沈曜: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是来救谢蘅的,却救了李淳安?
李淳安:为什么!为什么是个男人来救她?还抱着她!
李淳安看了眼终点那群看戏的女眷,绝望地闭上眼。
虽然大宋国民风开放,但两个未成婚的成年男女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即使是为了救人那以后也绝对会传出不少闲话来。
再说了,这么多女眷里至少有八成的长舌妇,估计用不了一天,自己和沈曜的事情就会被传的人尽皆知。
“公主!”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谢蘅抬头一看正是原本该躺在床上休息养病的沈括。
“你怎么来了?”谢蘅问道。
沈括在谢蘅进林子的时候就来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比赛已经开始谢蘅不知道罢了。
刚才谢蘅出林子时沈括是地址了看到的,原本他还在想谢蘅看到自己来给她加油打气会不会感动哭,没想到就看见李淳安向喵娘扔出簪子的一幕。
他马不停蹄地就跑过来了,可轮椅哪里比得上马,还没等他过去,骑着马的清越和沈曜就已经到了。
并且一人救下了一个。
谢辞和宁淑妃也过来了,宁淑妃几乎是发了疯地跑过来,一看到谢蘅就立马冲上去抱住了她。
谢蘅按了按额头,她知道自己这个一看到自己出事就立马泪失禁的便宜娘亲又得哭了。
“母妃,我真的没事。”
宁淑妃闻言,忽然伸出手打了一下她的额头,用训斥的语气说道:“你还说!不会骑马就别骑啊!”
谢蘅听完,神色一愣。
宁淑妃是原主的母亲,应该很了解女儿到底会不会骑马的啊,为什么她现在又这么说?难道……
谢蘅身体一僵,抓着裙摆的手渐渐握紧。
宁淑妃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跟着内侍们把抬上担架。
这么一场闹剧过后,也没有人有心思去看两方到底谁输谁赢,今天的狩猎也算是不欢而散了。
谢蘅躺在床上,听着旁边太医在向谢辞禀报自己的伤势,但思绪却飘了很远,一直在想宁淑妃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谢蘅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的沈括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