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认真的吗？”赵昊看着戴胖子，问道。
“嗯。之前杨奉荣不也说了嘛？这姑娘生前连一套房子都没卖出去，说不定就会因此有了执念，所以没办法解脱呢？”戴胖子很认真地说道。
“卧槽，你说得好有道理……”赵昊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但是转念一想却觉得这事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基本上就完蛋了，“可问题是……这特么怎么让一个鬼去卖房子啊？”
“啊……说的也是。”戴胖子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陶小桃每一次都是在买房子的人要去付款或者去找经理办理贷款的时候就会消失，更何况其他人也看不到陶小桃。
无论如何，卖房的业绩也不可能算在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多月的人身上啊。即便是发动赵昊和苏文清的关系，走个后门，让卖房的业绩算在陶小桃的身上，可陶小桃自己在算业绩之前就消失了，即便如此她也是不知道的。
“脑壳痛……”赵昊使劲地挠了挠头，随后说道，“要不我们去找找她妈妈？”
赵昊提出的的确是一个突破点，毕竟陶小桃这么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供养得了尿毒症的母亲。而她死亡当天，也是说要去照顾母亲，也许陶小桃的妈妈那里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有了戴胖子出手，找个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短短的半天时间，戴胖子就已经找到了陶小桃的母亲。
只是等到赵昊和戴胖子赶过去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医生替陶小桃的母亲盖上白被单。
“死了？！”赵昊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喂！老郑，这女的咋死的啊？让你治死啦？”戴胖子一把拉住了刚给陶小桃的母亲盖上了白被单的医生，一点都不客气地说道。
“滚你大爷的。”那位姓郑的医生笑着骂了一声，随后看向陶小桃的母亲，有些唏嘘地说道：“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老公死的早，女儿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自己却得了尿毒症，每个星期得透析，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把女儿供毕业，女儿还死了。现在连用药的钱都没了，早点去了也是种解脱。”
“病死的？”戴胖子说道，“你们这些医生也忒不是个东西，这好歹是条人命，多少让人活下去啊。只要定时血透应该能活下去吧？”
“你以为我们没努力过嘛？这一个月以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为她捐过三次款了，她这肾已经没得救了，必须得换肾，偏偏家里还负担不起手术费和肾源费，只能吊着。她女儿死后，还是我们出的钱给她天天腹透，这样成本低一些，但人受罪啊。最关键的是她女儿死后，她更不配合治疗了，今天病情突然恶化，没抢救过来。”
郑医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走了也好，这世界上她连个亲人都没有了，这病也是种折磨，至少没那么痛苦了。”
“唉……”戴胖子不由得一阵唏嘘，说道，“这一家人咋都那么命苦。”
“对了郑大夫，我想问一下，一个多月前她女儿出事的那天下午，她到底来没来过？”赵昊问道。
“一个多月前啊……这我得查查访客记录。”郑医生回忆了一番，还是没想起来，说着便转身出门去查医院记录去了。
“老弟，你问这干嘛？”戴胖子问道。
“那天下午陶小桃说是要来看她妈，如果她真的来了，她为啥要回去？如果她没来，她又为什么要说谎？这个得确定一下调查方向。”赵昊说道。
“查到了。”郑医生端着一个记录本，说道，“去年十二月四号，就是她女儿出事的那天下午，她女儿的确是来过的，这是她的签字。不过，我听当时的值班护士说，当时那个女儿来了之后似乎跟她妈妈吵了一架，然后就走了。”
“吵了一架之后，走了？”赵昊点了点头，随后笑着对郑医生说道，“谢谢您郑医生。”
说完，赵昊便出了病房门，朝外面走去。
“老郑，谢啦，改天请你喝酒。”戴胖子拍了拍郑医生的肩膀，赶紧追了上去。
“老弟，有啥线索？”戴胖子问道。
“线索是有的，但是不在这里，还是在售楼中心。”赵昊说道，“我们回去找找。”
……
有了苏文清的招呼，售楼中心的人配合了很多。
赵昊两人直接走进了员工办公室。
这里是每天晚上陶小桃显形之后一定会来的地方，也说明陶小桃的确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里，所以才会在去了一趟医院之后又回来找。
“根据陶小桃的记忆回放，她当时来的时候，这里应该是开着门，但是关着灯的。所以，她进来之后每天都要开灯，可如果大家都走完了，为什么门不锁？这是疑点之一。疑点之二，陶小桃为什么要到大厅那边去？是自愿的？还是被人胁迫？”
赵昊在一旁自言自语，一边说着一边推断，最后赵昊找到了陶小桃的座位，然后开始上下翻找了起来。
“经理，这个座位之后有人动过吗？”赵昊一边找一边问道。
“没有，毕竟死了人之后大家都觉得晦气，也没人去坐所以没啥人去动。”经理还是之前差点被吓疯的那个，在调整了几天之后又重新上岗。
“哦……”赵昊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陶小桃当时到底找没找到她的东西？
她是找到了东西之后，去的大厅？还是没找到东西，所以想到大厅里继续找？
赵昊一边找，一边还在观察四周，突然发现了一种违和感。
“对了，你们这儿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啊？”赵昊细细地看了看所有的销售人员，随后问道。
“啊，对，小李这两天没来。”经理点了点头，“也没请假，电话也打不通。刚开始打还有声音，就是没人接，后来直接就关机了。”
“哦……”赵昊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是不是三天前失踪的？”
“你怎么知道？”经理有些诧异。
“真是三天前？”赵昊闻言脸色一变。
三天前……那不是赵昊之前和戴胖子第一次来看房子的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