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件事就在整个高三传遍了。
这也是文理科最大的差别，理科答案1就是1,2就是2，虽然会有多种解法，但是绝对不可能有第二种答案。
但文科的答案就是开放式的了。
虽然会有一个参考答案，但只要跟参考答案意思相同，就能给分。而文字这种东西，最是模棱两可，所以很多情况下文科的评分跟判卷老师有很大的关系，老师判卷的标准严格还是宽松，很可能就是非常大的分数差异了。
而等裴剑来到了政教处主任的办公室，政教处主任抽出了一份他考卷的扫描打印本，推到了裴剑的面前说道：“这是你的答卷。”
随后主任又拿出了一份标准答案，推到了裴剑的面前，说道：“这份是这次考试的参考答案。我们已经对比过了，你的答卷和标准答案的内容相似度非常高。不知道你对此如何解释呢？”
“主任，我不太明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裴剑非常从容地问道。
“嗯……选择题也就不说，关键是简答题。你的简答题答案与参考答案几乎完全一样，不知道裴剑同学你想怎么解释？”政教处主任非常郑重地问道，“或者，我换一种问法，你在考试之前，到底有没有看过这份答案？”
“主任，要是没有证据的话，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啊。”裴剑摇头笑着说道，“可能只是巧合罢了，这次可是市里出的题啊。哪有那么容易拿到答案？您未免也太高估我了吧？”
“嗯……也是，是我说话欠考虑了。不过既然有老师反映问题，那我于情于理都应该过问一下。”政教处主任点了点头，随后便让裴剑先回去了。
他当然不是有心放过裴剑，但是也正如裴剑所说，他没有证据，仅仅只是猜测。
虽然裴剑的答案跟参考答案的顺序乃至论述方向都大致相同，但是到底不是完全一样，所以，也不能说他一定是作弊了。
至于漏题这种事情更不能瞎说，毕竟这可关乎到市教育局的脸面。在职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主任当然也知道。
这学校里的老师、学生，哪个不是手眼通天？没点关系能在瑶山一中里待下来么？肯定不可能啊。
这也是瑶山一中的一大特色，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
眼下没什么证据证明，政教处主任也只能放裴剑离开。这事儿抓住了算功劳，抓错了就是过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
这头裴剑走出了政教处主任的办公室，脸色显然是有些不太好看，哪里还有刚才那么从容？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喂，爸……”裴剑接起了电话，喊了一声。
“嗯，这次考到第一了么？”电话那头，裴剑的父亲沉声问道。
“没……没有……就差一点。那套答案里有一道题是错的，我……”
没等裴剑说完，裴剑的父亲就已经破口大骂道：“废物！亏得我托关系给你找答案，有了答案你居然都考不到第一？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爸……我……”裴剑想要解释一番，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也没想到赵昊居然真的这么强。
一直以来，赵昊都在七百一十分左右徘徊，他也以为这就是赵昊的极限了。谁知道，他居然之前根本就没有用过全力去考。
本以为自己有了答案之后就已经可以稳压赵昊一头，谁知道到最后居然还是功亏一篑。
“不要找借口，你也不需要跟我说借口。记住，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更没有人会去听第二名的借口！”
说完，裴剑的父亲就把电话给挂了。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线音，裴剑沉默了。
有无数种的委屈，却又无从宣泄，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声声父亲的话语：“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好好当你的倒数第一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突然爬起来挡我的路！”裴剑狠狠地将手机砸在了地上，恨恨地说道。
“如果没有你的话！如果没有你的话……”裴剑越说越是激动，可到最后却是沉默，但他的眼中，却跳动着危险的光芒。
……
【来自裴剑的杀意，金币+500】
“嚯……这仇真算得上不共戴天了。”赵昊当然知道裴剑被政教处主任叫走准没什么好事。
主管政教德育的主任把人叫走了，那还能有好的？那些被叫走过的哪位不是作奸犯科的朋友？
而这个时候，大家也都开始注意到了裴剑考试成绩的异常。
“裴剑之前能考那么好么？”
“肯定不能啊。这次二诊比上次一诊还难呢，他咋反而进步了这么多？”
“你们发现没，之前老师说了，他有一道选择题是按答案写的，但是答案是错的，所以他才没能考满分。你们看，英语跟数学，只要按答案写就能给分。但是语文不行，所以他就落后赵昊了。要不是这次有答案错了，他不得又是个满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嘿！难不成他知道答案？”
“这么一说赵昊岂不是也知道答案？而且他更离谱，故意让老师扣一分。”
……
班级上一时间众所纷纭，有挺赵昊的，也有挺裴剑的，当然还有纯吃瓜的。
不过大家的重点说着说着就跑到裴剑到底有没有作弊上来了。
你要是没作弊，政教处主任找你干嘛？他还能找你喝茶谈心不成？
甚至就连裴剑回到了教室，班上的同志们也不避讳，一个个还在高谈阔论，尤其是裴剑作弊的论点更是被说得有鼻子有眼，听着就像真的。
殊不知，听着旁边的人议论，裴剑的心里跟针扎似的。
自己都作弊了还是比不过赵昊，这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
而赵昊则将这一切变化看在眼里。
裴剑到底作弊没有，现在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赵昊不是不能理解裴剑这样的心态和做法，只是……何必呢？
………………
你们觉得这是水？
当然不是！
这是为后文做铺垫！
反正这是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