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许欣然笑着对父亲开口，“晨晨是我和苏泽大学同学，当年我们都是一个兴趣小组的，感情很好。”
莫晨晨默然听她说话，并没有随声附和。
“原来这样，那真是有缘。”许总笑着给顾景予介绍，“顾总，这是小女欣然和女婿苏泽。”
一番介绍后，许总对许欣然说道，“既然你跟莫小姐熟，就多照顾一下。”
许欣然笑着接口，“父亲放心，顾总，晨晨，里面请。”
说着引领两人进入别墅。
--
简单寒暄几句，许欣然和苏泽继续去接待宾客。
顾景予的身份摆在那儿，一出现立刻不断有人来找他刷存在感。
莫晨晨一直心不在焉跟在他身旁。
盛装打扮，她确实引起不小轰动。
顾景予之前也偶尔带她出席宴会，只是不会这样备受瞩目。
几番寒暄介绍下来，关于她这个所谓秘书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话题就私下流传起来。
莫晨晨对于众人目光视而不见，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状态比以往每次出席宴会差很多。
——时不时的，她还能感受到苏泽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这种情况下，她的状态不可能好。
忽然莫晨晨感觉胳膊一痛，发觉身旁男人正用力抓她的胳膊。
“你干嘛？”莫晨晨抬头蹙眉看向顾景予。
男人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神隐含怒火。
莫晨晨咬咬唇，有些倔强的转头不看他。
只觉得顾景予活该，谁让他带自己来这里的？
--
“说了你别找我来你不听，现在摆臭脸给谁看？”
门口，慕容九正在对姐姐慕容珊珊抱怨。
慕容珊珊是慕容家嫡长女，现任公司掌权者，慕容九的亲姐姐。
她参加宴会经常是拉弟弟来陪同。
“让你来是当花瓶，不是让你勾三搭四的。”
慕容珊珊身着利落的高定小西服，一头干练短发，语气十分不善。
“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三搭四了？明明是女人主动盯着我看好吧？”
慕容九说着，向一个正在冲他犯花痴的世家女挥挥手。
结果立刻引发对方神经质的傻笑。
“你收敛点，我今晚是冲着叶离来的，你真有能耐就给我把她勾来。”
“算了吧，我对冰山美人没兴趣。”
叶离是隶属许氏旗下海星娱乐的一线明星，慕容氏旗下天艺娱乐一直在力图将她挖来。
“我是要把她挖来公司，又不是要你娶她，谁管你对她有没有兴趣？”
“姐，我都被逐出家门了，这种事你不该找我。”
慕容九说着又冲一个对自己抛媚眼的女人招手。
“慕容九！”慕容珊珊忍无可忍，威胁道，“你再这样，我辞职你信不信？”
“……”慕容九无语。
慕容家长房只有他们一对姐弟，姐姐要是撂挑子，父亲一定会对他下手。
“好好好，我老实当花瓶行了吧？”
慕容珊珊瞪他一眼，抬头寻找叶离。
“欸，顾景予两口子在那边，我们去打个招呼。”
没等她找到人，慕容九开口，直接拉着她走向一个角落。
--
“顾景予，你到底想干嘛？”
被拉到角落的莫晨晨正在控诉，同时揉着自己发痛的胳膊，“你都把我弄疼了！”
纤细白嫩的手臂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
顾景予看一眼她的胳膊，努力压下心中火气。
“你给我用心点。”
最终他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句，就准备带她继续参加宴会。
“我没心，用不了心！”不想莫晨晨一把甩开他的手。
“……”
顾景予蹙眉盯着莫晨晨，眼底怒火快要压不住了。
莫晨晨咬咬唇，也知道自己说的过分，转而负气的说道，“我要回家！”
“莫晨晨！”顾景予终于爆发了，又一次抓住莫晨晨的胳膊，“这就是你口中的渣男？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的前男友？”
“……”
莫晨晨无言以对，这些话她确实说过。
可是忽然面对苏泽，又是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她的心早就乱了。
抬头盯着顾景予，她眼中百味杂陈。
真实的情绪在这一刻根本无法隐藏。
顾景予盯着她，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失望取代。
“我……”
顾景予眼底的失望，让莫晨晨心里莫名痛了一下。
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不然她干嘛坚持离婚？
莫名的委屈，让莫晨晨眼眶有些发红。
两人就这样成了对峙局面。
一个失望一个委屈，大眼瞪小眼。
--
“我说，你们夫妻俩干嘛呢？怎么跑人家宴会上来秀恩爱啦？”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顾景予和莫晨晨同时转身，看向走来的慕容九。
“……”
慕容九一下子顿住脚步。
卧槽。
他在这一刻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刀光剑影。
“你们……”
吞了口口水，慕容九看向身旁的姐姐，眼神明显是在求救。
“……”
慕容珊珊挑眉看看弟弟，唇抿的死紧。
表情仿佛是在对慕容九说看他怎么作死。
还是莫晨晨开口，勉强算是替慕容九解了围。
“我去洗手间。”
莫晨晨从顾景予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低头匆匆离开。
顾景予看着她的背影，本来怒火压不住，此刻却有些无奈。
看向慕容珊珊，他沉声开口，“去帮我照应一下她。”
慕容珊珊点点头，跟上莫晨晨。
直到两人走远，慕容九才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开口。
“金主大人，你不是最近都在宠妻吗？怎么宠着宠着都能把小晨晨惹毛了？”
“……”
顾景予凌厉视线扫了慕容九一眼，懒得开口。
“看我干嘛？你老婆狠起来眼神多吓人你不知道啊？你说你没事惹她干嘛？我都快被她吓死……”
“她吓人？比我呢？”
“那……当然还是你比较吓人一点。”
慕容九没忘了顾景予的金主身份，最后一刻违心改口。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男人发火和母老虎发威，能比吗？
--
洗手间。
莫晨晨洗了个手，在镜子前面站了一会儿，强迫自己冷静。
不知道顾景予对过往发生的一切知道多少。
或许他带自己来这里，只是想让自己在苏泽面前扬眉吐气。
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想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