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群中几个与中分头关系较好的也帮腔吆喝:“对这么张狂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们一起找司台长把这家伙给雪藏了!”
此时中分头话锋一转道:“或者你答应我刚才的要求,那我宽宏大量放了你们!”说完还阴险的用眼神暗示。
若是个寻常女孩此刻最少也得急出眼泪来,可段思梦身为主持人临场反应能力却远超常人,只见她叹了口气到:“本来不想把这个拿出来的!”
言罢段思梦自套裙的低领中摸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录音笔来,随后段思梦右手高举镇定的对众人解释:“刚才这家伙说要陪他一完,这事就算了,所以我才回答他想都别想,我有录音为……”
话没说完中分头跟仿佛一头红眼的饿狼一把夺过了段思梦手里的“录音笔”只见他将那玩意往地上一甩,而后就用脚猛踩,只是这草地太软,费了大力气也没能将那玩意踩坏。
此时一旁有个声音提醒:“这个你得跳起来用脚后跟踩!”
“谢谢啊!”说出这句话时,中分头人已经在半空中了,他满脸惊愕的看着提意见的刘星昂,旋即只听咔嚓一声,红色的液体四溅染了中分头一裤子。
“啧啧,你这人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对着一只唇釉发这么大活!”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中分头如此过激的踩一只唇釉,显然是心虚,想想刚才段思梦的话,大家一时间沉默了。
形式瞬间逆转,刘星昂与段思梦默契的对视一眼,可似乎想到了什么,段思梦又不自然的赶紧撇开。
再看中分头此时脸色阴晴不定,在场的公子哥私下里可能比他还脏,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爆出来,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原本声援的哥们此时都销声匿迹了,中分头尴尬的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人群外一个人声音却给他解了围。
“仲奋投谁把你打成这样了!”声音浑厚威严,虽然不乏关心但却依旧霸气,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君临天下的帝王!
刘星昂听到这个名字险些笑喷出来,这家伙的名字也太应景了吧,旋即他将目光投向那边,此刻人群自觉的向周围分开,可诡异的是前方却空空如也。
“大声说出来,爸爸给你做主!”
刘星昂倒吸一口冷气,声音明明就是那个方向传过来的,可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难不成这仲奋投的爸爸是个隐形人!
此时有人撑腰,仲奋投立马有了底气,他愤怒的指着刘星昂与段思梦道:“爸爸,这个乞丐混进酒会,让我抓住了,结果就动手打人,那个女的是他的帮凶,上来就诬陷说我要强(和谐)她!”
“连我仲夏淳的儿子都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
仲夏淳的声音似乎就在身前,可面前空空如也刘星昂有些紧张的左右张望,不知道该看哪里。
“……就在你前面,低头!”
被仲夏淳这么已引导,刘星昂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有一个身高至多一米四,粗壮如木墩的男子站在面前,因为太过于矮小,这家伙几乎没有脖子,面相也是线条粗壮看起来十分老气,再看仲奋投肤白消瘦肢体修长。
虽然刘星昂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此刻还是不禁多问了一句:“这位是您亲儿子?”
“你在说P话,仲奋投不是我儿子,难不成还是你儿子!”
“……”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仲夏淳咳嗽一声对着那几个保安说:“熊老板雇你们看戏的吗,客人都被打了还不赶紧把这两个暴徒抓起来,信不信我一句话他立刻开除你们!”
此时段思梦再次站出来:“仲老板,事还没说清楚呢,您就要动手抓人,怎行得如此蛮道?”
哪知这仲夏淳不比仲奋投压根就不搭理段思梦:“少TM废话,我儿子脸上还有血呢,打了再说!”
这些安保也只是打工的,能在有钱人家找这么一份高薪闲职也不容易,只得再次围上来打算将两人先抓起来,再去告诉熊老板。
真被这群大汉押下去,少不了挨一顿打,自己就算了,还把段思梦给牵连进去,刘星昂也不得不开口解释:“仲老板你可知我们也是受邀前来,你儿子自己跑来找事,又自己滑到了,刚才还要挟我这位朋友和他上床,这大家都看在眼里。”
谁知这仲夏淳也是狂妄之人,闻言那矮粗的身子一转,对着众人大喊:“谁看见了给我站出来!”
连喊三声,人群寂静的能听到呼吸,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一位大老板,即便对于仲家父子的蛮横有所不满,也都只是放在心里,改明天谈起生意来已然会称兄道弟。
众人的沉默让刘星昂感到阵阵发凉,以至于安保上前抓他时都毫无反应。
就在所有人以为刘星昂会被拉去毒打一顿时,一个声音在人群外响起:“谁敢抓他!”
此刻人群再次分开,罗添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他衣着朴素还不如那群保安穿的光鲜,可在身后那群成功人士的簇拥下,却显出非凡的气势。
看到罗添仲夏淳脸色微微一惊,不过也是厮混商界的老油条了,旋即脸上便堆着笑意:“是罗大师呀,奋投叫罗伯伯!”
看到自己父亲都如此客气,仲奋投自然不敢造次,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
此刻两名迷糊安保还按着刘星昂的肩头,作势要将他双臂给掰过去,见此跟在罗添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先急了:“你们干什么,把人给我松开!”
发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次宴会的主办人,别墅的主人熊志业,人如其名这家伙生的高大粗壮,看起来真如一头直立的棕熊。
他气冲冲的走上来大声训斥:“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现在就给我滚,你们被开除了!”
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被吓的脸都白了,其中一人赶紧解释:“熊总冤枉呀,是仲公子要我们抓的人,他说这位先生是个乞丐还偷跑进来打了他!”
熊志业闻言转身一看,这仲奋投脸上的确有些血渍和污垢,加上与岷江春也有合作,所以语气客气了不少:“仲公子这位是与罗大师一起来的客人,不知道你们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仲家父子顿时一僵,尤其是仲奋投更是额角冒汗,事情怎回事他清楚,不过事到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承认自己错了可比杀了他还难受,于是心中一横。
“刚才是有些误会,我看这位朋友面生的紧,于是上前多问了两句,可谁知这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一拳,就算是罗伯伯带来的人,但也太蛮横了吧!”
段思梦眼看这家伙又在睁眼说瞎话,也急了:“刚才明明是这家伙先……”只是话说一半却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司益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正用及其严厉的眼神向她暗示。
说起来司益民也是有些头疼,他不过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成了这样,段思梦要是今天把哪个得罪了,她死不足惜,但再想要从这些人手里拿到赞助可就困难了。
“这里的人关系盘根错节,你得罪一个咱就就少一堆主,不想被开除你就给我闭嘴!”司益民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异常严厉,与平日里的猥琐天差地别。
司益民的威胁这一次奏效了,段思梦浑身一颤,想到了失去工作的后果,她的眼神中了有了矛盾,再想到刘星昂的利用,她选择了退缩。
旋即司益民客客气气的与几人打了个招呼,虽然没有人回应但他还是满脸堆笑带着段思梦退出了人群。
唯一一个敢站出来的人也离开了,仲奋投如同打了一剂强心针,立马有了精神,直嚷嚷着要和刘星昂算账。
看着仲奋投面带血渍一脸委屈,即便是罗添也不好发作,段思梦离开又经历了刚才的沉默,刘星昂明白恐怕无人会替他作证,即便有罗添撑腰和这口黑锅他是背定了。
果不其然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罗添也不好众目睽睽下袒护刘星昂:“仲老板年轻人火气大有些冲突太正常了,要不这样咱们借熊老板的屋子一用,坐下商量!”
这个面子仲夏淳是要卖的,可是不等他开口,自以为得势的仲奋投却再次来劲了:“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既然您老人家都开口了,让这个年轻人给我当面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说着仲奋投看似大方的一挥手,好显得他心胸宽广,可殊不知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脸色一变。
越是富贵越是看中面子,当着这么多人让刘星昂为一件不清不楚的事情道歉,这和打脸可没什么两样,就算刘星昂一介草民自觉脸面无所谓,但是罗添都张口了,这样一搞他的面子又往哪搁?
仲夏淳的反应很快,立马严厉的呵斥:“奋投给我闭嘴!”
但为时已晚,罗添虽然脸色很难看,但也不好和一个晚辈争辩,可不知道从那里走出来的茜茜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人还没到已经指着仲奋投打骂:“你脑子摔坏了,竟然敢拂我爷爷的面子!”
茜茜方才可是与他们站在一起的,看到她仲奋投立马一阵心虚:“茜茜你误会了,我只是针对这个刘星昂绝对没有对罗伯伯不敬!”
不过仲奋投眼中的祈求茜茜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谎言:“人家不过是吃的多了点,你就上去找麻烦,结果自己是个废物,摔的一脸血,到头来竟然还敢往别人身上来,你这里理直气壮勇气是从哪来的?”
茜茜的话就像一只大手,将仲奋投最后的一点遮羞布给掀了起来,虽然不掀起来大家也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但掀起来后那种羞愧感,却让仲奋投自己先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