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么?”诸葛亮轻声地问。
抬起头来,诸葛亮仔细地打量四周:普普通通的房屋坐落眼前,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户人家的府邸,完全令人猜不到此地会是定陶牢狱的所在之地!
狮头铁门紧掩。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前,就算看到有人来了,亦没出声——
看来这定陶大牢……并不严防?
迈前一步,诸葛亮刚要敲门,便见一名士兵把手一拦,问道:“此处禁止入内!”
转过头来,诸葛亮横眉瞪眼,斥道:“作为一员吕兵,那也不行么?——尔等没瞧见这里被押着几个犯人么?……还不开门,让某将他们亲手地关进大牢!”
昂起头来,诸葛亮毫不惧怕这两名士兵。
那名士兵听罢,转看几个犯人,皱眉道:“他们犯了甚么事儿?”
“你问得太多了!”诸葛亮皱了皱眉,一脸不快,“赶紧开门,否则别怪某告诉张将军。”
——吕军当中,唯有张辽本人姓张,再无别人!
眼前的小家伙年纪不大,竟是张辽将军麾下?!那名士兵眼里划过一丝惊异,却道:“狱中混乱,不便踏入——阁下不如将这几个犯人交给某来关押,如何?”
“不必。”诸葛亮诧异眼前的这位士兵委实不好糊弄,便透出一抹恨意,“某要亲眼地看见他们被关,才能消除心头之恨——两位不必多说,便是去一趟牢狱,又能如何?”
说罢,诸葛亮斜视那几个犯人,眼神充满了恶意。
那几个犯人好似知错了一般,低下头去,不言一发。
那名士兵迟疑了片刻。他的同伴则翻个白眼,一边拽了一拽他,一边谄媚地笑起,说道:“俺给你们开门,俺给你们开门——”言罢,他的同伴立即打开铁门,恭请诸葛亮一行人进入牢狱。
那名士兵欲言又止。
诸葛亮一行人则懒得理会他俩,径直地带人进去了。
眼见诸葛亮一行人进牢,那名士兵啐道:“他们怎能进去……?”
“嗨~就你多事!”他的同伴撇了撇嘴,“既是张将军的心腹,你又担心甚么?——多管闲事!”
“你——”那名士兵气呼呼地瞪着他的同伴,忍不住地嘀咕那几个人的行动有点可疑。
可惜,他的同伴却浑然不在意儿。
无奈地,二人只好继续地守在门口,等待诸葛亮一行人的返回。
定陶牢狱。
轻快地行走,诸葛亮发现四周没有别的狱吏看守,不禁地松了一口气,低声道:“他在哪儿?”
——尽管附近无人,诸葛亮依旧警惕不已。
一位犯人……不~应该说,是一位假扮吕兵犯人的曹兵护卫,亦小声道:“就在最里面。”
“事先调查清楚了么?”诸葛谨小声地询问。
那位曹兵护卫道:“放心,狱中也有咱们的人手。”
“那就好。”拍了拍胸脯,诸葛蒙——不~正确来说,是吕蒙,龇牙地打趣,“刚才俺真担心咱们会露馅儿!你瞧那个士兵,武力平平,反应倒慎重,老是怀疑咱们。”
“他不是怀疑咱们,是肯定咱们有问题。”诸葛亮说,“你瞧他三番四次地试探,若不是弟借张辽将军的名义,恐怕咱们也没法进来罢?”
“现在该怎么办?”诸葛慈——咳~是太史慈,太史慈开门山见地求指点,“要不先将他们弄昏?”
“不,继续按计划行事。”诸葛亮目光闪了一闪,“弄清枣祗先生在哪里,了解狱吏有多少。”
“总感觉……这里没人?”诸葛谨侧耳倾听,却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音。
——也是奇了怪了:通常情况下,狱中或多或少总该有几个诉苦冤枉的犯人罢?……这会子,大家走路静得都能针落可闻,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空旷的走廊左拐右拐,诸葛亮一行人总算来到了牢门面前。
“你们是何人?!”一道粗鲁的声音响起。
诸葛亮眨了眨眼,便见眼前配有两名狱吏,正捧着一碗冷了的饭菜,大口地吃着。乍一瞧见外人踏进,顿时放下碗筷,手握腰间配刀,惊疑不定地打量诸葛亮一行人。
“兄台勿惊,兄台勿惊。”诸葛亮朝那两名狱吏拱了拱手,“在下是押送犯人来的,打扰两位吃饭,真是不好意思。”
“咳咳——”其中一名狱吏轻轻地咳嗽,似是微感尴尬,“原来如此……诸位何必亲自押人进来?——直接交给门口那两个看守的就好!”
“这样不好。”诸葛亮摇了摇头,“张将军答应过在下,可让在下将他们关入牢狱!”
诸葛亮斜视那几名犯人,神情略带一丝报复般的快意。
那两名狱吏立即懂了:哦~敢情他们是张辽将军的心腹……而这几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是以被他们暗地寻仇——另一狱吏连忙起身,赔笑道:“那可更好,此里空的牢房多着呢!保管让他们吃尽苦头。”
另一狱吏作出一副带路的模样,挑眉道:“几位欲将他们关入何处?”
诸葛亮恶狠狠道:“关进最差的地方,让他们后悔得罪人去!”
“哦~”另一狱吏恍然地拍了拍脑袋,“那就关在最里面罢!那里最不干净,喝的是馊水,吃的是剩食,遇到心情不好的,还会被拉出来鞭打几十下……”
吧啦吧啦,另一狱吏十分上道,立即说出了一堆吓人之语,听得那几个犯人脸色发青。
诸葛亮却浑然不在意,带人跟着另一狱吏往前走去。
诸葛亮眼尖地发现:这里的牢房确实全是空的,都没犯人!
“敢问定陶治安不错嘛?”诸葛谨突然地开口,“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怎地都没人了?”
把手一指,诸葛谨依次地指了一指空空的牢房,满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