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与吕蒙激战一处。
张辽手持大刀,而吕蒙则握着利刃,双方兵器虽不对待,但却没人在意——五十名吕骑们困住诸葛谨的同时,亦围成一片大大的场地,以便张辽和吕蒙战斗!
避开张辽攻击的同时,吕蒙努力地贴近张辽,恨不得拿利刃直接捅穿张辽的腹部,奈何张辽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坚绝不让吕蒙靠近——双方都不喜欢拖泥带水:就见吕蒙手握利刃,将它当作小戟一般,径直地掷下张辽!
这一掷扔,若能成功,张辽必会重伤。
可惜,就算利刃带着凶猛的气势,亦没法击中张辽。
当利刃没入了地面,张辽也趁机地冲前,轻描淡写地将刀刃贴在了吕蒙的脖颈,只待他再动一寸,那刀刃便能划破吕蒙的脖子。
——到底吕蒙年少气盛,缺少对战经验,只才几个回合,便被张辽拿下。
接着,张辽一脚踢中吕蒙的膝盖,再次他的双手束缚,平铺道:“你输了。”
吕蒙尝试地站起,膝盖却疼得厉害,根本直不起来。
气急败坏地,吕蒙扭头吼道:“放开!”
“将他押走!”张辽示意一名吕骑上前,将吕蒙押好。
余光一瞥,张辽又看向诸葛谨。
诸葛谨默不作声。
尽管诸葛谨也学过武艺,但他贵在自知之明:他的水准,显然不是张辽的对手。
眼见张辽大手一伸,想要扣住诸葛谨——
“住手!”一道不算陌生的男声响起,“将军要抓奸细,本也没错,只是希望将军莫要抓错了人。”
来者十分冷静。
张辽挑了挑眉,寻声望去,就见诸葛亮和诸葛慈一前一后地走来。
放下手去,张辽警告地看了一眼诸葛谨。诸葛谨连忙低下头去,作出一副“绝不乱跑”的表情,默默地站在一角。
张辽先道:“你们……?!”
“小子诸葛亮,见过将军。”诸葛亮笑了一笑,“小子用的是真名……”
“某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久。”诸葛慈……哦不~是太史慈,拱了拱手。
抿了抿嘴,张辽冷笑,说道:“你们倒是好算计……今儿你们谁也别想逃。”
“不逃。”诸葛亮眼也不眨地说,“身为曹军派来的奸细,既然暴露了身份,少不得需要挣扎挣扎。”
轻飘飘地瞄向太史慈,诸葛亮示意太史慈可以行动了——
不待张辽反应,就见太史慈冲前一步,喝道:“得罪了!”
言罢,太史慈伸手一抓,欲夺张辽手中的兵器。
张辽吃了一惊,连忙地反手一挥,用大刀砍向太史慈的手腕。
太史慈急忙地缩手,同时侧身地避开张辽的挥砍,并用身体撞向张辽。
猛然地被撞,张辽后退一步,来没来得及感慨太史慈这厮力气真大,便见太史慈又想夺走他的兵器!
这一回,张辽身体还没调整好平衡的状态,动作不得不慢了一拍,便被太史慈一把抓住了刀刃——
双方大眼瞪小眼,你拽着刀柄,我捏着刀刃,发狠地拉扯,谁也不肯松手!
相峙片刻,两方的额头都渗出汗水——最后,张辽耍个心眼:他故意将刀柄往回扳,竭力让倾斜的刀刃划伤太史慈!然而,太史慈也卯足了力,狠狠地将刀刃往下板……
造成这一情况的后果是:当整个大刀被举到某一高度时,实在承受不了双方的掰力,居然弯了刀面!
与此同时,太史慈徒手抓着的刀刃也将他的手心划伤,一时血肉模糊,委实吓人。
“还不松手?!”张辽横眉冷眼。
“你先松手!”太史慈不甘示弱。
于是,两人又在用力,都想把这拉扯变了形的大刀夺走!
最终,张辽的力气略胜一筹,成功地保住大刀,但是……
把手一松,太史慈痛快地松开刀刃,而张辽则一下子失去了拉力,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倒——
电闪雷鸣般地,太史慈手握成拳,直接用右拳击中张辽的腹部!
“啊!”张辽被太史慈击中,重重地倒下。
“将军——”众吕骑们大吃一惊,急忙地下马,欲助张辽。
“不准动!”宛如猛虎下山,太史慈一个俯冲,用膝盖压住张辽的两腿,再用右手扣住张辽的脖子,“谁敢乱动,别怪某掐断你们将军的脖子!”
太史慈的右手沾满了血迹,也把张辽的脖子涂成了红色——乍一看去,还真以为张辽被抹了脖子!
众吕骑们看罢,只得站在原地,却作出防御的姿势,只待自家将军趁机地反击,他们就齐齐地攻上前去!
可惜的是,太史慈完全不给张辽一丝反攻的机会,将他制得服服帖帖——把眼一瞪,太史慈道:“将吕蒙放开,不然……”
太史慈微微地用力,张辽适时地闷痛一声。
一名吕骑只得松开吕蒙。
吕蒙被放之后,连忙拿着绑他的绳索,快速地跑到太史慈的身旁,二话不说地与太史慈联手将张辽绑个结实——在这期间,吕蒙和太史慈默契极了,压根不必交流,便能默契地想到了一处!
眼见自家将好好的优势顿因一丝失误而败得彻底,又一吕骑转了转眼珠子,把目光对准诸葛亮——
此时,诸葛亮与诸葛谨他们相距甚远。
察觉那一吕骑对自己的恶意,诸葛亮不慌不忙道:“小子贱命一条,便是死了,也比不上你们将军啊!”
只这一句,顿令那一吕骑迟疑。
而在众吕骑们一时想不出对策之际,诸葛亮施施然地走回太史慈的身边,与诸葛谨他们胜利会合。
“将军,是你输了呢?”两眼弯弯,诸葛亮愉快地打量张辽气得铁青的面孔,“如何?——你成了俘虏,还想将吾等抓回去么?”
张辽:“……”
这回,轮到张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眼光一转,诸葛亮又道:“小子对将军并非恶意,还请将军放下敌意,咱们好好地商量一下,可否?”
沉默半晌,张辽道:“你们且退下。”
吕骑们听罢,当真从善如流地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