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步凌云走在漫漫长街上,路边人来人往,步凌云又遇见那个熟悉的馄饨摊,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噫?小姑娘怎么自己来啦?那个公子怎么没来?”老板娘这两年圆润了不少,显然应该是生完孩子后,老板不舍得再让她做重活。
步凌云笑了一下:“他挺忙的,但是我又想念这个味道所以就过来了。”
老板娘又给他加了一颗茶叶蛋和一个鸡腿儿,“想了就多吃点,公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来好多钱,你再不来我和当家的都不好意思收了。”
拿着勺子的那只手顿了一下,然后舀了一只馄饨放进嘴里,依旧是原来的味道。
等到步凌云回去的时候,还给祁晋打包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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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忠襄公府隔壁的魏国公府遭了贼,盗匪虽未得逞,但是去打伤了两名家丁。明妧知道后召集家丁再三叮嘱后才回漪澜院。
整个后院一片寂静,明妧突然被人从后边捂着嘴吧然后撸到了酒窖附近。
“唔……唔唔……”
微风吹过,身上飘来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是他!
“嘘!招来人可就不好了。”男人威胁明妧,然后抱着她来到漪澜院一角,“怎么样?小心肝儿,想我了没?”
明妧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一阵翻腾。
松开手后,明妧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喘口气直接质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那男人并没有接话茬,只是轻轻的抱着明妧,慢慢的嗅着属于她的芳香。明妧被箍着不能动弹,更不敢随意叫喊,“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还是要什么?只要你说,我能给的一定给你。”
直到这时,男人才吐出一个字,“我要你,给吗?”
明妧猛地推开他,然后扫了那男人一巴掌,“滚,想都不要想。”
也许以前明妧还顾及着名声,但是现在她只想鱼死网破。在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个人能够威胁她。
“小心肝儿,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男人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不过,我很喜欢。”
“来人————”话没说完,明妧就被男人用嘴捂住了嘴巴,强烈的占有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呼出的热气吹打在明妧脸上,让她又恼又怒。
“我都说了不要喊人,是你不听话的。”男人松开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最好和杨赫和离,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休想。”明妧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漂亮而有攻击性。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塞了一团鼓鼓的东西,然后递给明妧。
明妧刚想拆开却被那男人给制止,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回去拆开好好看看。
“小心肝儿,我们后天再见。”最后,男人搂住明妧的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极具魅惑的说着:“送你的玉佩可要好好留着,要是丢了杨赫的命可就没了。”
男人走后,整个漪澜院又是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明妧回到内室,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只见里面罗列了一些杨赫这些年所做的勾当,条条都足以诛九族。
明妧一颗心凉到彻底,拿着信纸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难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如果以前明妧认为男人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次她是真的相信男人完全有能力把杨赫置于死地。
收起信,明妧倒出了信封里所有的东西,发现只是好多张数额很大的银票,这些钱完全能帮她解决目前的燃煤之急。
银票中夹着一张小纸团,上边写着:小心肝儿,知道你缺钱,不客气。若是不花完这些,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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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凌云回去的时候,祁晋还没回来。
她让周妈妈烧了一大锅水,然后把馄饨放在锅中蒸着,以免祁晋回来的时候馄饨凉掉了。
没一会儿,祁晋便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身上又是一身露水。
刚进屋没几分钟,步凌云便已经听到他咳了好多声。
前两日就听见他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没想到今日越发严重。
“小行行,是不是感冒了?”步凌云接过他的外袍,然后上去就去摸着他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小行行,是不是发烧了?”
步凌云急忙让舒卷去请大夫来,祁晋真的有些头疼,坐下来一直揉着左边的太阳穴。
“怎么回来这么晚?大猪蹄子是不是又压榨你了?”
不用说也知道,宋焱准是又压榨他了。
“明姝最近孕吐的比较厉害,宋焱基本上已经沦为了昏君的行当,朝政全都丢给我和方清淮还有宋祺笙了。”
“姝姝孕吐很严重?”纵然步凌云很生气,但是她更关心明姝的身体状况。她忙着明妧这边,不能日日进宫照看,也是时刻挂念着。
祁晋嗯了一声,怕她忧伤,没说太多。
周妈妈见祁晋回来,端着馄饨进来了,步凌云不想让他晚上吃这油腻的东西,让周妈妈吩咐厨房熬些红豆粥送来。
“放这吧,”祁晋知道这是步凌云带回来的,就算不喜欢也要多少吃点。
大夫给祁晋把完脉后开完药方,小厮抓来药步凌云亲自去厨房煎药。
祁晋洗完澡后药也煎好,步凌云端着药走进来,祁晋看着那碗黑黢黢的药汁一拖再拖就是不肯喝。
哄了好一会儿,步凌云后知后觉,“小行行,你该不会是怕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