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可鸢恶事做尽,但其实也挺可怜的。嫁给一个浪子,流连青楼不归家,终归是熬不住的。
明娴突然之间有些不忍心,想要上前去求情,被慕衍疏拦着,“这件事我们不要插手。”
“可是……”
慕衍疏眼眸一深,似有不悦。
盛可鸢固然可怜值得同情,但是这些都不足以抵消她心怀叵测,致明娴于死地的罪行,所以她非死不可。
“没有什么可是,不这样她不会受到惩罚。”
眼见着明娴的落寞,慕衍疏还是心软,朝慕赢递了一个眼色。
“盛可鸢固有大罪,但是毕竟是皇上赐婚,直接处死是否不好。”慕赢听到两人的争议,看懂了慕衍疏的意思,立马站出来讲话。
大夫人虽然正在气头上,但是理智还是将她拉回到现实中来。
“就算她是皇上赐婚,她败坏我于家门楣,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说破大天,也是我占理。”大夫人一向心高气傲,现如今在京城中丢尽脸面,不把盛可鸢撕吃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来人,把她给我和那个奸夫一起沉塘。”
现如今,没有一个人替盛可鸢求情。
盛可鸢拼命挣扎,不想被那群侍卫给带走,双拳难敌四脚,盛可鸢被拖到了护城河边,与方六一起绑着扔下了河水。
只是众人没想到,盛可鸢是个会水的,方六被呛得挣扎难掩,盛可鸢却丝毫没事。
“她不是怕水吗?”在护城河边看热闹的一位夫人突然想起来盛可鸢和明娴推搡的那次。明明被淹到昏迷不醒,“上次还责怪明娴小姐差点害她没了半条命啊!”
“我呸!一看就是狐狸精心机怪,南方人怎么可能不会水。”
刚刚还有些许同情心的明娴,瞬间对盛可鸢瞬间路转黑。
在盛可鸢这被折磨的还剩半条命的时候,被于明允拉到了皇宫,直接被皇上一条白绫结束了生命。
在慕衍疏的指引之下,慕衍辰很快注意到于家贪污作乱,顺着盛可鸢这条线抓到了于明允和盛志宏勾结党羽的罪状,最终被斩首抄家。
明娴放下手里的朝报,朝慕衍疏比了一个大拇指,“全程没出一面就除掉了忠勤伯爵府一家,属实厉害。”
慕衍疏放下手里的茶盏,淡淡道:“过奖,不过是他们做事他太不谨慎,想让于家倒台的不止我一个,只要稍稍撕开一个口子,别人就是加大火力补上许多刀罢了,让我抓到把柄也是意料之中。”
明娴伸了一个拦腰,瞅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现实世界玩几天,我真的好想我的游戏啊!”
就明娴那水平,慕衍疏实在是不好意思做点评,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夜晚,明娴乘船回到了水中央的院落。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明娴小姐,醒了吗?今日是慕赢公子的生辰,你要是醒了就换上衣服,老奴送你去我们慕公子那儿。”
明娴换上了邢管家带给自己的衣服,随即乘船来到了慕衍疏处。慕衍疏一袭玄色衣袍站在书房,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转身,便见明娴一袭红衣,挺拔屹立在正中央。
“好看,这件衣服果然适合你。”慕衍疏眼中弯出了一抹笑意,忍不住夸赞道。
听见慕衍疏夸赞自己,明娴竟然有一些害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不回好像不太好:“是吗?”
慕衍疏没回话,但是嘴角上的那抹笑意始终没有褪去。收起扇子,慕衍疏道:“跟我一起去看看慕赢,然后再去迎接宾客吧!”
慕赢公子难得穿起了繁琐的襦裙,戴起了笨重的冠子,看见自家哥哥来了竟然连路也不会走了。明娴跟在慕衍疏身后迈进门,慕赢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红衣胜枫的男子,面若冠玉,美而妖孽,竟有一种不分性别的美。
看惯了自家哥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慕赢的口味也变得刁钻起来,看谁都是歪瓜裂枣,平庸不堪。慕赢从来没有讲过这么美的女子,这简直就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啊。
看着慕赢直勾勾盯着明娴的一脸花痴样,慕衍疏故意站在了明娴面前挡住了慕赢的视线,沉声道:“穿好衣服就出去见见长辈,招待一下那些姑娘,晚上的时候皇上可能会来。”
“对了哥,听说运城那边发生了水患,我想趁着生日宴搞个募捐赈济灾民。”
慕衍疏没有拒绝。只道:“可以,你开心就好。”
明娴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铁了心觉得坊间传闻一点也不靠谱儿,慕衍疏分明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哪里就阴晴不定,暴虐无偿了。
出了房门,慕衍疏迎面就撞上了盛可鸢。盛可鸢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穿的花枝招展,明娴撇撇嘴,这是遇上了一只花孔雀吧!
盛可鸢提着裙子往慕衍疏边儿蹭:“哥哥,鸢儿终于见到你了,你还记得鸢儿吗?”
慕衍疏往后退了退,冷冷道:“不记得。”
刚刚欢乐的气氛瞬间降了十七八度,慕衍疏的气场就像一座冰山,能回她的话只能说明慕衍疏教养极好,别的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奢望。
慕赢从屋子里出来,拉走了盛可鸢,“呀,可鸢姐姐来啦,我带你去见见云墨姐姐她们吧!”
盛可鸢还想多和慕衍疏说两句话,就被慕赢拉走了。
“我们也走吧,带你去见见宾客。”慕衍疏朝明娴温柔一笑,冰山一样的冷脸瞬间如春日的暖阳一样灿烂。盛可鸢那是一步三回头,把慕衍疏的表情全都尽收眼底,原来他是会笑的。
不过,他怎么能对着那个女孩儿笑得那么好看!
那个女孩不应该是别人,应该是她!
明娴往左走盛可鸢决不往右,摆明了就是要和他杠上了。
明娴一脸问号?这姑娘是要碰瓷还是要?
“姑娘你让一让,我要过去拿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