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红缨出得馊主意,明妧又怎么会恨她至此。
明妤和明娴被掳走这件事,只有他和红缨知道,现在明妧也知道,显然是红缨透露给明妧的,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杨赫并不傻。
傅嘉来到杨赫跟前,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冷笑一声,“杨赫啊杨赫,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家,让你搞成什么样子了。”
杨赫有些看不懂傅嘉的意思,抬眼才看到,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傅嘉,而是唐煊。
“你——你怎么会是——”
唐煊笑了一下:“对不起,让你吃惊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傅嘉,一开始你就没认出来我,我就觉得你这个人看似聪明,实则真傻。”
杨赫久久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明妧能拿出那么多他勾结党羽,通敌叛国的罪证了,原来都是傅嘉给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唐煊,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处心积虑的潜伏在自己身边,他终究是为谁效劳的?
傅嘉走出漪澜院,然后对齐管家说:“小公爷有令,从此之后不想再看到红缨这个人,而且一定要为夫人报仇,最好是慢慢折磨着,你们看着办。”
这样的事,齐管家没少做,自然是乖乖领命。
傅嘉和杨赫向来亲近,齐管家对于这个命令深信不疑,根本没有去求证杨赫便领着人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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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步凌云早早起了床,然后打开窗子,吹来一阵凉风。
祁晋还在旁边睡着,自从上一次告白,祁晋时不时的就缠着她,与她睡在一起,最多也只是亲亲抱抱,从不越矩半分,这种绅士行为让步凌云越来越爱祁晋。
“干嘛醒这么早?” 祁晋撑着头看着步凌云,身材高挑,却显纤弱,一瞥眼看到她脚下没穿鞋,慌忙起身把她抱回到床上,“下次在不穿鞋我可就要罚你了。”
步凌云刚想狡辩,就被祁晋堵住了嘴唇,“我不听解释,只看结果,就是这么不讲理。”
“你怎么这么霸道!” 步凌云抗议,自从她和祁晋在一起,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难缠,完完全全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男保姆,衣食住行没有一样不管着的,然而自己还挺喜欢这个管束,真是受虐体制。
“今天咱们有什么计划么?” 步凌云问道,这些天祁晋已经带她逛了大半个京城,把以前没吃的没玩的没去的都逛了个遍,现在突然在家里好像还真有些不适应。
祁晋抱着步凌云,仔细地嗅着属于她的芳香,“今天我要去查一下明娴和明妤的下落,然后带你去吃白香楼的叫花鸡好不好。”
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一天,可是听到明娴和明妤依旧没有下落,步凌云瞬间低落了好多,“你说明娴和明妤那么好看,会不会被……”
两个人都不敢想,祁晋安慰道:“抓走她们的人知道是咱们的官眷,又是要做人质交换的,不会轻易伤害他们的,而且据千香阁的消息,明妤和明娴路上遇到了流匪,但是被人救走了,只是依旧查不到下落。”
“遇到了流匪?”步凌云深居临安别苑,已经很少打探城内的消息了,平时进宫,宋焱把消息封的死,对明姝也是只报喜不报忧,所以两个人就像是连了一个2G网,事情都过去好久了,两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个啥。
不过这些糟心事还是留给宋焱她们去解决,明姝依旧够累的了。
皇后被废,整个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落到了明姝的头上,原本她身体就够虚弱,虽然有护郁和碎玉帮着,但是终究是人少事多,她不得隔三岔五的进宫帮衬着点儿,不然把小姝姝累坏了她是要上天的。
“嗯,不过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救她们的应该都是好人。”祁晋目前也只能这样想,没有消息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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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东盛和西梁交手两次,东盛险胜,现在趁机和谈,如果要是在谈崩,那么两朝交战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现在南辽支持东盛,北唐支持西梁,四朝争权夺利,受伤的无疑于是平民百姓。
明姝炖了银耳莲子汤给宋焱送到了正阳宫,最近他政务繁忙,只有晚上才会到棠芜宫陪着她。
明姝心疼他来回奔波,索性日日到正阳宫来陪她。
“皇上,这是这些年我所攒下的积蓄,虽然不多,但是能应急。”明姝从不插手朝堂上的政事,她能做的就是经营好桃美人阁,只要宋焱有需要,她愿意随时贡献出来,“我知道,西梁步步紧逼,我们两国之间难免一战,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到时候各方面都需要银子调度,皇上手里有钱,臣妾才能安心在后宫等你回来。”
明姝揉着宋焱紧蹙的眉头,心疼不已,她抱了抱宋焱,“你就是臣妾的一切,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宋焱反手抱住明姝,用力的吻了上去。为什么他的小姝儿这么懂事,懂事儿的惹人心疼。
为什么他的小姝儿对他这么的好,好到愿意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拱手让人。
“姝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宋焱落了泪,后宫中所有的人都想从他身上榨取一切能压榨的东西,只有他爱的这个女孩儿,处处为他着想,虽然他没有在她面前吐露过半分,但是她却都看在眼里。
“臣妾知道,”明姝倚在宋焱的怀中,“这些有价值的东西,在你的爱面前不值一提。”
是啊,这些怎么能抵得上宋焱对她的爱,宋焱真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宋焱更加的心疼,这个姑娘得是有多爱他,才会觉得这些事人颇为看中的东西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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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在炉前轻摇着扇子,让炉子上草药慢慢的熬着,黑衣公子点点头:“公子,此人应该是东盛女子,是受王爷嘱托拐来当人质的。”
慕衍疏放下扇子,微微垂眸:“知道了。”
“公子,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慕赢走了两步,还是回了头,“这位姑娘应该事和她的姐妹一同拐到了西梁,可是现在只见一个,那另一个……”
“去查。”
慕衍疏言简意赅,然后把药倒进了白玉盏中。
“是。”慕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