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林夫人正陪着明妧用膳,忽然听见下人来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小姐被人抢了……”
“你说什么?”明妧与林夫人皆是一惊,好端端地怎么会被人抢了?
今早明娴和明妤去成安寺上香,身边跟着好几个小厮,又怎么会被抢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细细说来。”
明妧放下筷子去问那小厮,小厮的身上流了血,只听他说:“不知道,看样子不像是咱们东盛的人,只怕是西梁那边的人啊!”
西梁那边的人?林夫人一颗心沉到了底儿,近来她也听朝堂上流传的话,西梁一些官眷女子失踪了不少,西梁王室便说是东盛人干的,要是这样想来,明娴和明妤和有可能就是被掳去当人质的。
不,不能这样。
“来人,快去叫老爷。”林夫人慌忙朝前院儿奔去,“去,也把沈夫人叫上。”
林夫人腿脚都软了,要不是明妧扶着她,她都不大能走路。
两个人赶忙给明姝送了信儿,宋焱;立马调集了精兵去追捕。
祁晋和步凌云都来到这儿打听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到了晚上,终于有人传回了信儿,明娴和明妤确实被西梁人掳走了,正在往边境地方拐带。
宋焱立马着使者前往西梁朝堂向慕衍辰要人。
明妧整日陪着林夫人,确实不顾上和离这件事,明娴和明妤被西梁人扣押着,什么时候见到了他们西梁官眷,什么时候才能放人。
明娴和明妤应该没受什么伤害,一行人才算是放下心。
这日,杨赫来到郑府想要接明妧回去,被林夫人给拒绝。杨赫丝毫你做退让:“只要我没签和离书,明妧就还是我的妻子。生病了在娘家住够了总是要回国公府的。”
林夫人本来还想争辩两句,谁知明妧却说:“母亲,我回去。”
林夫人颇为惊讶,“妧儿,你在说些什么。”
明妧打定主意要和杨赫做一个了断,于是头也不回地就跟着杨赫回到了忠襄公府。
漪澜院依旧如常,自从明妧走后,杨赫不允许下人动这漪澜院的分毫。明妧见到这漪澜院的花草依旧明艳生机,心里颇为酸涩。以前杨赫不经常回来,她在这忠襄公府闲着无聊,有没有可说话的人,只能一个人摆弄着这些花花草草。
不知不觉间,已经浏览了大半个院子,明妧扶着一张椅子顺势坐了下来。自打她小产之后,身体越发的虚弱,整个人瘦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瘆人。
明妧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摆到桌子上,有些吃力地说:“这是新的和离书,不管是嫁妆还是彩礼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和离。”
“我不和离,妧儿,我是爱你的。”杨赫扶住明妧的肩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正盯着她,“真的,你相信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明妧有些气急,她微微喘气,“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却杀了我的孩子,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却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却利用我帮你做坏事?”
杨赫一怔,无法反驳。
“你觉得我还会再和你一起走完后半生么?”明妧摸着胸口,尽量使自己平稳下来,她说道:“我现在只要一看见你就会想起那血淋淋的一滩血,我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自己的卑微,就算是这些年我义无反顾的对你好,你放过我好不好?”
杨赫留下了眼泪,跪下来求着明妧:“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好不好?”
明妧不可能再给他机会了,明妧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了。
“你签或者不签,我都不会在踏进这忠襄公府半步,即使我是这忠襄公府名义上的夫人,但是在我心里,我已经和你,和这忠襄公府没有半点关系了。”
说罢,明妧便撑着所有的力气站起身,然后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就此断了吧!”
落日的余晖很美,可是余晖下明妧的背影却稍显落寞。
杨赫和一行人花天酒地,喝得酩酊大醉,晚上回到忠襄公府的路上的时候,遇见了正在等他的祁晋:“你来干什么?”
祁晋手里提着一把剑,微笑着:“自然是找你换回来一些东西。”
杨赫根本无法辩驳现实和梦境,他被祁晋撂倒在地上,一把剑径直插在他的肩膀上,“杨赫,以后要是再敢动凌儿一下,我保证你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鲜血顺着肩膀流到了地上,祁晋捡起地上的棒子,打断了杨赫的两趟双腿,然后将他丢在了大街上。
翌日一早,早起赶集的众人就看见杨赫被人丢到大街上,整个人灰头土脸,尤其是那双腿,血肉模糊,不知道还能不能走。
步凌云一睁开眼就见到祁晋坐在自己身边,“小行行,你怎么不睡觉?”
祁晋看着她,替她掖好被角。最近步凌云变成帕子的时间真的是越来越短,显然应该是第二模式已经接近了尾声。
“早晨想吃些什么,我让周妈妈去做。”
步凌云想了想,她最近好久都没有吃鱼榵糕了,这几天很是嘴馋,便说:“小行行,我想吃鱼榵糕,想喝玉米粥,还想吃烤肉……”
“好,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祁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步凌云坏笑道:“可是我更想吃你……”
祁晋愣了足足有三秒,然后抱起步凌云,将温润的嘴唇覆在了步凌云的唇瓣上,温柔的雕琢着,像是品尝绝美的糕点一样恋恋不舍。
步凌云深陷这温柔乡,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没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