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什么这样做？”明娴始终抱有同情心，慕衍疏定眸，眼神对上了明娴，“因为她想要你死，我就不可能让她活。”
不可能让她活，只是因为她想要她死。
到底实是真的护着她，还是要拿她交换陵城夫人？
明娴猜不透也想不通，慕衍疏轻轻牵起她的手，“想保护你，是真的。”
一句话，让她彻底沦陷。
趁乱间，步凌云借着感谢的名义，拉起明娴，想要带她回去，明娴挣开她的手，“凌云姐姐，我……”
她不想回去，她只想好好跟在慕衍疏身边，哪怕她知道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你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么？”步凌云想了想，“这样，我帮你回去取，你跟我们走好不好？我一定帮你拿到。”
明娴终于决定坦白，“凌云姐姐，我知道你们费了好大心思才找到我，但是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他……他对我很好，没有伤害过我。”
“什么？”步凌云终于想明白了，这姑娘八成是对慕衍疏动了情，这就难办了，她不想逼迫明娴二选一，索性就自作主张给了她一些时间让她决定去留，“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里。”
慕衍疏基本上已经告别朝野退隐了江湖，若不是皇帝三番四次请他出山，若不是自己三番四次给他惹麻烦，若不是他想给自己报仇，像这种小事她根本就不会轻易走出檀溪谷。
除了皇帝，基本上无人知道他的住处，所以明娴不能说。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步凌云叹口气，“这样，要是你想来找我，就去京城德氏胭脂铺去找我，只要你留口信儿，我第二天便会在胭脂铺子等你。”
明娴告了别，便跟着慕衍疏走了。
马车缓缓而行，慕衍疏递给明娴一壶水，“喝点水，还有一些时间才能进谷。”
“嗯。”明娴心中五味杂陈，说到底，终究是她辜负了姐姐的好意，慕衍疏讲，“若是想见刚刚那位姑娘，可以邀请她来檀溪谷坐坐。”
“你……怎么知道？”明娴颇为震惊，慕衍疏微微一笑，“那位姑娘虽然穿着西梁的服饰，但是行为举止颇为洒脱，若是没有猜错，她就是颇负盛名的临安王妃，也是你姐姐身边的人。”
“她没有恶意，”明娴有些激动，她怕自己给步凌云带来什么伤害，慕衍疏轻轻安抚着她，“不会，只要你喜欢。”
一句话，没有威胁，没有不信，只有满满的宠溺与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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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姑娘呢？”祁晋似乎不是特别惊讶，步凌云叹口气，“跟慕衍疏跑了，不是，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祁晋道：“面对这样一位才学甚佳，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很让不让人动心？如果是你，估计你也得跑。”
废话，她怎么会跑！就算祁晋拿着鞭子赶她，她都不带走的。
“小行行，你是不是有些妄自菲薄啊？”步凌云已经挂在了祁晋身上，像个树袋熊，“别说慕衍疏，就是再加上大猪蹄子和黎昀，我都不能跑的，世上慕衍疏千千万，但是我唯爱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