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周胖子犹豫了一秒，说道，“包吃住，因为你俩是新手，所以一个月只能给一千二。”
“一千二！”陆菲惊道，“这么少，现在猪肉都三十多一斤了！”
还没她父亲以前一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多。
“少是少了点，但是能学习技术啊！”周胖子厚着脸皮说道。
就因为他们的工资太少，所以工作室一年都没招到人，别人一听这待遇，扭头就走。
“能学到什么技术，怎么玩好游戏吗？”陆菲嗤之以鼻。
“这也算一门手艺，总比你俩无目的地乱跑要好。”吴歌插话道。
“你俩也是一千二的工资吗？”陆菲问。
“比你高一点。”周胖子说，“但是我们都有提成，每月接单收入超过一万，就有百分之十的提成。”
“我俩也有吗？”陆菲继续问。
“有，我帮你们和陈哥说。”周胖子说，“他应该会同意，毕竟一千二的底薪有点过份，不过你们的订单要是完不成的话，只能拿底薪了。”
“不就玩游戏代练吗？”张小海说，“这简单，我告诉你，我可是游戏高手！”
四人吃完，吴歌结完账，然后一同往他们的工作室所在处走去。
路上，吴歌和周凯讲了不少笑话，活跃气氛。
昏黄的路灯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艾宇不只有临香小区一家工作室，所以他不会经常待在工作室，周胖子在回去的途中打电话和陈艾宇说了，陈艾宇答应明天带合同过来。
“陈哥明天就过来，你俩的身份证带了吗？”周胖子的衣角擦过路边的垃圾桶盖，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工作室有复印机，你俩不用到外面复印。”
“我带了。”张小海说。
他是在教官室内的柜子开锁后拿到的。
“我没有。”陆菲说，“出来勿忙，什么都没带。”
她是临时看到张小海要逃离，才跟过去的，当然没有准备。
临香小区的工作室是一幢三层的小楼，整幢楼被爬藤灯笼覆盖，在星光下异常美丽。
“这幢美丽的别墅就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张小海问。
“没错，里面有十台电脑，但只有四位员工，就是我们四个。”周胖子说，“陈哥让我们多招点员工，最好招满十人。”
张小海心想你这待遇条件，除了走投无路的我俩，别人不会来的！
“这三层楼房只是陈哥名下的产业之一。”吴歌说，“要是只让我们四个工作的话，连房租都挣不回来。”
一楼是接待的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和浴室，三楼才是工作的地方。
张小海随着周胖子两人沿着螺旋楼梯走上三楼。
三楼的房间格式如同便宜廉价的网吧模样，地上扔着一团团纠结的电脑线，胡乱地插在地面几个插座上。
张小海看到桌上有几杯茶水，顿时问道：“你俩不怕打翻杯子，然后倒在地上，造成短路吗？”
“谁的电脑桌上没放水呢？”周胖子说，“注意点就行。”
“别人的电脑线也像你们一样乱扔在地上吗？”张小海说，“我以前去我同学家，看到他的电脑线都固定在墙上。”
“我们工作室的风格就这样，自由与散漫是主调。”周胖子说，“今晚你们不用上班，你们自己去二楼找两间卧室住下，对了，走廊左边二零一和二零二号房间是我俩的，其他八间空房你们随便住。浴室和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
陆菲返身下至二楼，二楼的卧室里面摆设很简单，橡木桌子一张，橡木床一张，其它没了。
“这怎么住人啊？起码给床薄被。”陆菲小声嘀咕一句。
“薄被有，在储物室里，平时没人住，所以我们没放被子。”周胖子和吴歌还有张小海三人已经走下楼梯，来到二楼。
张小海选了条天蓝色夏被，上面印有海鱼图案，并搬进206号房间。
陆菲选了条粉色夏被，图案是一只只肥嘟嘟的可爱熊，她搬进207房间，和张小海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张小海洗澡的速度很快，陆菲还在收拾，他已经洗完回房间。
“哎呀，你怎么不穿上衣？”陆菲推开张小海的门，吓了一跳。
“上衣洗了，你推门前应该敲门。”张小海不在乎地说，“有事吗？”
“你说，我俩难道就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吗？”陆菲说，“总不能一直躲在这。”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先安定下来再说。”张小海说，“你这类人总是想得太多，瞎操心，你现在难道还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还有更好的方法？要知道你可是身无分文。”
陆菲刚想说她可以借人打电话给她在星市的表姐，到时候就有人送钱过来，不过想到有可能再被送入训练营，她便不敢吭声。
“屋里的灯自己关啊！”周胖子的声音从远处房间传来，“要省电，超过一定额度，电费就从我们的工资里扣。”
陆菲从张小海的房间退出，张小海很快关灯睡着了。
陆菲却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夜晚的凉风从病由半敞开的窗户吹进来，让房间内的温度降低了不少，陆菲不由得裹紧夏被。
第二天大清早，陆菲就从床上跳出来。
“我精神太紧张了。”陆菲观察四周，“这里不是训练营，不用起这么早！”
不少星光洒在床柜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传到陆菲心头，仿佛小时候到乡下外婆家住的那天夜晚，她还记得早晨外婆熬着热腾腾地瘦肉粥推开门，微笑着端给她，并亲手喂她。
可惜她的外婆永远不在了！
“陆菲，吃早餐。”
张小海推开门走进来。
“你没事别乱推开女孩子的卧室，好不好！”陆菲尖叫道。
“瘦肉粥我放在床头柜上，你赶紧吃，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小海将手里端着的粥放在柜上就离去，并重重地关上门。
他刚在一楼的厨房冰箱找到食材，并随手做了四人份的早餐。
“臭流氓！”
陆菲骂了一句，刚想把张小海的粥倒掉，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和外婆做的一模一样……”陆菲忍不住用勺子吃了一口，“这家伙的厨艺还不错。”
然后她狼吞虎咽地把粥吃完了。
“这流氓，粥只舀这么少，根本就吃不饱。”陆菲差点把饭给舔干净了，不过她可不好意思再去盛一饭，不然会被人叫成饭桶。
清晨九点的时候，陈艾宇驾着他的保时捷过来，并拿来一式两份的合同给张小海和陆菲，由于陆菲没有身份证，所以她只能和张小海共同一个账号，工资会打入张小海的卡内。
“现在银行有自动办卡的机器，办好卡把账号给短信的形式发给我，周凯，刚开始几天记得带他们一下，教他们流程。”陈艾宇是个大忙人，勿勿半小时办完后马上开车离去。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周胖子说着从口袋掏出两把钥匙递给张小海，“这是这幢楼的钥匙，别弄丢了。”
“楼下有电动车，插着钥匙，你可以开出去办卡或买菜。”周胖子说，“记得去超市买菜，拿到小票才有报销，而且一天一人不能超过五十元。”
“要我们自己掏钱买菜啊！”陆菲说。
“没事，菜钱我会先垫上，到月底我会找陈哥一起结清。”周胖子说，“四人的话，每天两百，你们交给我处理就行，新来的张小海负责从我这拿钱去买菜。”
“可是，超市在哪？”张小海问。
“我等会带你过去。”周胖子说，“随便把卡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