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间,两端距离相距三十多米。
可以说,不论是谁先出楼道,都会暴露在枪口之下。
因此,对这个杀手方漠来说,能够先躲一下,那便是一下。
可是,如果这样躲下去的话,又会和他的名声不符。
他是谁?神秘组织第一杀手的存在,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叶涛!有种跟我比手速?”方漠寒声道。
“手速?”叶涛淡淡一笑,“好啊,我让你一秒。”
“一秒?叶涛,你也太自负了,你以为你当真可以在一秒之后,还有机会开枪?只怕那时候,你早就被我的子弹打穿了!”方漠冷笑。
子弹的射速,他很清楚,一秒过后,子弹绝对已经把叶涛的脑袋打穿无疑。
这种事,叶涛怎么可能答应?
可正在这时,叶涛的踱步声,立马从极为寂静的楼道传来!
这个脚步声,极为清晰,足以说明,叶涛此时,竟然先走出楼道,即将暴露在一个杀手的抢下!
而且,还是神秘组织的第一杀手!
这,分明就是在找死!
一念及此,方漠不再犹豫,直接跨出一步,消音手枪和他的人,简直合二为一!
转身,瞄准,扣动扳机。
这三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完成了。
此时,枪响声,如花生米在油锅里里炸裂出来,然而他眼角的余光,扫向叶涛的时候,赫然发现,叶涛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柄极其尖细的飞刀。
方漠虽然吃惊,但是,他的子弹,已经在空中掠出,就算是叶涛想要以飞刀击杀自己,也不可能来得及。
他嘴角上扬,正准备戏谑狂笑,可下一幕,简直令方漠神魂巨震!
子弹以正常的速度,在空气中发出高频音爆,更是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叶涛的头部激射而去。
可是,叶涛,只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侧过身子的一瞬间,子弹擦过他额间,近乎紧贴着,而叶涛,顺势将手中的刀子飘出!
极薄极锋利的刀子,在空气中的移动速度,竟然远远超过了子弹的速度,方漠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之际,飞刀,已然刺入他的心脏,整柄没入!
一瞬之间,这个被神秘组织列为第一杀手称号的方漠,就这么死在了叶涛掷出的飞刀下。
甚至,死前还带着一丝嘲讽,一丝窃喜的心绪,唯有眼瞳里,疯狂聚焦,透着一股子难以描述的恐惧。
而此时,这个方漠的手机也随之掉了出来。
叶涛将其拾起,只见,屏幕上,赫然来了上百条的新回复。
叶涛将其点开,只见,这些回复,都是一些询问后续的。
不过,他们不会知道,这时的方漠,号称第一杀手的男人,已经断气。
永远都不可能回复他们的任何消息了。
而后,叶涛终于得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短信。
那是,来自魏珏意的短信。
“佣金的一半,两亿五千万,已经打到你的账户,剩下的一半,事成后,立马转账。”
叶涛看到这条短信,顿时自嘲,“没想到,这三个混蛋,居然花了五亿,买我的人头,真是够舍得的。”
他缓缓起身,将尸体处理了之后,径直睡觉去了。
毕竟,今晚,那南临的三大家族,绝对不敢再放肆。
而此时的骏豪酒店,又是三人极为焦躁的等待。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而又缓慢。
三人,时不时的看向挂钟。
离方漠出去的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按理说,方漠已经成功。
可是,他们依旧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三人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方漠,可以说是他们最后的依凭。
如果连他都失败了的话,那么,他们将会彻底失去主动权,完全沦为叶涛的提线木偶。
三人相对无言,又过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半点的消息。
这时,三人终于急了。
“这方漠,难道也失败了?”周阳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了半点精气神。
“方漠乃是神秘组织第一杀手的存在,叶涛再厉害,也不可能斗得过这个方漠吧?”魏珏意想要保持淡定,保持优雅。
然而,他的坐姿却骗不了别人。
白启瑞寒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连这个方漠都失败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出,另外两人,顿时沉默了。
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谁会想到,一个神秘组织排行第一的杀手,一个从未有失手过的杀手,会在这次的刺杀任务中失利?
不可能的事!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它根本不可能发生!
然而,距离杀手方漠出发,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如果要成的话,只怕,早就成了。
三人的表情,逐渐消沉。
“要不然,我们去自首?毕竟这个杀人的,是那个杜笙!”魏珏意道。
此话一出,他整个人都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们想想,我们没有直接杀人,就算是被判,也不可能是枪毙,就算是个无期徒刑,我们也能通过自己的手段,坐个几年牢,就换个身份出来了!”魏珏意越说越是兴奋。
这个法子,无疑可行。
而且,还能继续将希望放到方漠身上,万一是方漠成了,提前回去睡觉了呢?
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
这么做的话,至少,能将他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更能能保住一条命!
这种事,难道还不够香?
一念及此,三人连夜赶往警局,准备在天亮之时,局子上班,就投案自首。
然而,他们刚刚出门,便看见自己胸口处,不知道何时,竟是多了一个红点!
红点,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这足以说明,他们已经被杀手盯上。
魏珏意见状,顿时吓得双脚发软!
“这些人,难道是叶涛派来的?”魏珏意寒声道。
“多半是了,我们,这下,全完了!”周阳,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
“这个叶涛,运筹帷幄,我们输得不冤,只可惜,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白启瑞心有不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