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默默地舔了舔下嘴唇,眼里发光,“那怎么好意思呢,一共才两条……”
“没关系,等你以后挣钱了加倍的请我吃回来就行。”宋晚笑了笑,随即两人便开始愉快的吃起饭来。
吃完饭后,宋晚在洗碗池边看到郑宛愈,她轻咳了一声慢慢走到她旁边,面带笑容,语气温柔,“宛愈,好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咦,宋晚,原来你也经常在食堂吃饭啊。”郑宛愈看起来很是开心,脸上散发着异样的神彩。
“是啊,和同学一起来的。”宋晚边说边打着着郑宛愈,发现对方比自己上次看见时似乎变得更漂亮了,其实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因为精神状态不一样,才会让她感到现在的郑宛愈更加有吸引力吧。
郑宛愈收起自己的手臂,白皙的胳膊露出来,宋晚下意识瞥了一眼,随即开口,“咦,你手上的链子好漂亮啊,哪儿买的?一定不便宜吧。”
她发誓,上次见郑宛愈时,对方手腕上并没有这条手链,据方玲告诉她的消息,郑宛愈家庭条件只能算得上是中上等,自己应该是不会买这么贵的手链的。
“是我对象送给我的。”郑宛愈脸上露出娇羞的神色,但却难掩她的幸福,显然她很喜欢现在的这个男朋友,而且那人也对她很好,从那条价值不菲的手链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有对象了?”宋晚一脸的懞逼,她一直都觉得郑宛愈和时盛安挺相配来着,没想到还没机会介绍两人认识,郑宛愈竟然已经名花有主了。
她有些替时盛安感到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子错过了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两个多月前认识的,前几天才确定的关系。”郑宛愈并没有看出宋晚的异样,依然开心的解释着。
天啊,宋晚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些接受不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她真应该再给时盛安打电话,看看他有没有回国的,现在好了,这么好的女孩居然被别的猪给拱了。
不对,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像郑宛愈这样的女孩,一般的人肯定也看不上,那么这个对象的人选会是谁呢。
“宛愈,你对像的名字,该不会是叫时盛安吧?”她只是试着猜测了一下,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两个人才是最般配的,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郑宛愈默默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是听别人说的吗?”
她有点儿意外,她跟时盛安的关系确立了还没几天,宋晚居然已经知道了,得知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
“没,我猜出来的,就是觉得你们两个特别般配,便顺口问了一下。”听到这个答案,宋晚心里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只猪是时盛安,肥水没有流外人田。
原本他就是想介绍这两个人认识的,没想到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们两个竟然自己相识且相恋了,也不枉费她操心一场。
郑宛愈不疑有它,把宋晚的话当成了对她和时盛安的夸奖,脸上笑意更甚。
此刻,方玲也洗完了碗,她来到两人面前,很自然和她们打招呼,“小晚,宛愈。”
“嗯嗯。”郑宛愈顺着宋晚的目光看过去,冲着方玲点头。
“我先走了。”因为等下还有事,她转身离开。
方玲看着她的背影,歪着头,疑惑开口,“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没啥。”宋晚耸肩,表情淡然。
方玲其实不太相信,可是既然她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哈秋。鼻翼痒痒的,她忍不住捏了下,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回到教室,已经一点了,两人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只能上课。
清脆的铃声响起,似乎要上课了,宋晚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视线所及的地方都很朦胧。
老师打开多媒体素材,继续上次的课程。
恍然之间,一天就这样过去。
放学,宋晚和方玲告别,回到家,她心里还在想着郑宛愈和时盛安的事,没想到时隔一年没见,缘分还是让这两人走到了一起。
倒了一碗热水,她一饮而尽,差点被烫死,一副苦瓜脸。外面的天有些黑,简单打扫了下屋子,她将衣服全收收进来并且折好。
犹豫许久,宋晚拨通了时盛安家里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有人接了起来,“喂,您找谁?”
“你是盛安?”宋晚听着这个声音有点儿熟悉,但毕竟那么久没见面了,她也有些不太确定。
“对啊,我是,你是宋晚?”时盛安点头承认,同时也听出了宋晚的声音。
“是啊,好久不见了,上次我给你家打电话时,你家里的佣人说你出国了,没想到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宋晚有些感慨,思绪万千。
要是两人原本不认识的话,那便也不会替对方担心,偶尔还会想起,但一旦相识相知,那个身影便会有意无意间从脑海里崩出来。
“因为我爸工作的关系,我不得不跟他一起出国。”再次听到宋晚的声音,时盛安的内心也是百感交集,那个时候他跟宋晚表白无果,才会毅然决定跟着父亲出国的。
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但他仍旧历历在目,无法忘怀,也不知为何。
“这样啊,对了,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也没来找我?”宋晚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事,略微觉得有一丝尴尬,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郑宛愈,现在时盛安已经有了女朋友,那么以前的事便算是彻底翻篇了吧。
“回来三个月了,比较忙,我是打算跟你联系来着,正好你就打电话过来了。”时盛安装作无意的解释了一句。
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宋晚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她是能够理解时盛安为什么不跟她联系的,试问如果是她自己,心里也难免会觉得不舒服的,可能不一定能够鼓起勇气继续去找那个拒绝自己的人。
因为郑宛愈在时盛安的生命中出现,她深藏在心里的那一丝对时盛安的愧疚之心也消失得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