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府,佣人将电话拿给了夏母,态度恭敬,“太太,有人打电话找您。”
“找我的?对方有说是谁吗?”刚回到家不久,夏母还没有换鞋,她蹲下身脱下,疑惑不解,随即抬起手让她把电话给自己。
佣人摇头,一无所知,“没有,不过对方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知道了。”夏母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确定了不是她那些小姐妹打来的,她的语气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您好,夏太太,我是之前您买手链那家店的店长啊,您还记得我吗?”
“哦,我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夏母默默点头,店长打电话来想干什么。
对方好声好气的解释了起来,“是这样的,您之前买走的那条手链,是别人预定好的,我们的店员是新来的,给搞错了卖给您,您看我们能不能买回来?”
听了店长的话,夏母立刻嗤笑一声,“已经卖出去的东西岂有再买回去的道理?”
再者说了,手链都已经被她给扔了,就算她想卖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呢。
“夏太太,我知道这样做冒昧,但是那是别的客人订做的,只此一条,我们也是没办法,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出双倍的价钱。”
没办法,店长只能大放血了,虽然只是一条手链,可是如果不能按时的给客户送去,那么他们店里的招牌也等于砸了。
夏母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方那句双倍的价格吸引住了她,早知道还有这岔儿,她就不该把那条手链丢了的。
她想了想开口,“手链我不知放哪儿了,等我找到再给你们打电话吧。”
“好的好的,您找到手链后请立马联系我们,另外我们还会再额外的蹭送您一条项链作为感谢的。”虽然还没把手链给买回去,但店长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感激。
挂断电话,夏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有些心动双倍的价格,但是在听到还能得到一条项链后,她的心思是真的被勾起来了。
但是手链已经扔了,她要到哪里去找呢?
她突然想到在街上遇到余湘云的事情,刚才那个店长都已经说了,那条手链是订做的,只此一条,那么她看到的那个女人手上戴的那条应该就是她扔掉手链呢。
夏母虽然不知道手链是怎么到了她手里的,但只要能找到那个女人,她也就能找回手链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遇到余湘云时的情形,还依稀记得对方的样子,“李妈,替我拿纸笔过来。”
“好的太太。”闻言,佣人将纸和笔拿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了夏母面前的桌子上。
夏母也不说话,开始认真的回忆上午那个女人的模样,然后一点一点儿的画到纸上,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母于勉强画出了一张女人的脸。
她拿起那张纸端详起来,虽然画得不太像,但她自己却是认得的。
可是,有了这张画像好像也没什么用处,难不成她找人模仿出很多张画像出来,然后大街小巷的去粘贴找人吗?
这时,她看到出差回来的夏惜,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小惜回来了,累不累?”
“别提了,刚坐完飞机,骨头都快散架了。”夏惜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行李交给了佣人,一屁股坐在了夏母的身边,这才注意到夏母手上的那张画像。
“咦,妈,您什么时候爱上作画了?”
她可是知道自己母亲的爱好,平时没事就爱跟姐妹们出去逛个街吃个饭什么的,这么文艺的事可还从来没做过。
“哪儿是我喜欢画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夏母变得愁眉苦脸起来,这才将刚才店店打电话来的事情讲给了女儿听。
“这不,为了能找回那条手链,我这才画了这个。”
“妈,您是说看到画像上的这个女人手上戴着您扔掉的手链吗?”
夏惜听了也有些不可思议,天下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情,丢掉的东西不仅被别人捡到,而且还被当事人给看到。
“是啊,我这不是试着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人嘛。”
夏母一脸的不高兴,找不回手链的话,她的损失可就大了。
夏惜好奇的拿过母亲手里画得惨不忍堵的画像,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她突然知道画像上的人是谁了。
“咦,妈,画上的这个女人我好像认识。”
“哦,快说说是谁?”夏母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看向了夏惜。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宋的晚母亲。”
夏惜去过几次宋晚家里的,当时也看到过余湘云,应该没认错。
“你是说晟严的那个女朋友宋晚?”夏母也惊讶极了,没想到得到全不费功夫。
夏惜点点头,“就是她。”
“这就好办了。”夏母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既然知道是谁捡走了手链,那直接过去要回来就是,随后让夏惜给自己地址。
第二天一早,她便照着地址找到了余湘店所在的店里,这方法还是夏惜交给她的,因为担心余湘云不肯将手链还回来,到店里找人应该比较有效,毕竟有客人在,对方至少也要顾忌一下别人的眼光。
当余湘云看到夏母走进店里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她认出夏母是那天在路上谈论手链的女人。
“这位客人,请问需要点儿什么?”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心神,走上前去礼貌的问道,来者是客,再说了,人家也许是来买衣服的。
“我也不卖关子了,上次我看到你手上戴着一条手链,那条手链是我的,请你把它还给我吧。”夏母一脸的傲慢,连过渡的话都懒得说,一来就开门见山的跟对方要手链。
余湘云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但她知道手链确实是人家的。
“不好意思啊,手链是别人送给我的,我不好这么给人的。”
可是手链确实是老张给她的,再说了,既然是扔掉的东西,哪儿有再来要回去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