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说的邪物吼叫声,是不是山坳那边听的最清晰了?”
青年想了下,点头道:“没错,的确是山坳那边听的最清楚,但你……”
“那就对了。”
庄梦雨没让他说完,目光落在了闫少谷的身上。
“师兄你认为始皇帝利用这玩意是想要隐藏什么?”
闫少谷环视了一圈,仔细的打量着这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最后还是放弃了,摇头道:“是什么?”
庄梦雨目光流转,最后落在了巨型蜃的身上,反问他,“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悬空灵穴!”
闫少谷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这时又听庄梦雨说道:“查了这么久,几乎可以肯定始皇帝当初的诸多行为,很有可能皆是为了某一个不为之人的宏伟秘密,如果焚书坑儒真的是为了隐藏浮生录的存在,那么最终的目的呢?”
闫少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接了庄梦雨的话,“自然是为了隐藏浮生录中的记载,悬空灵穴便是其一,而它是一个地方,重要又奇特的地方,那么就必须要想办法,利用更加奇特的事物来掩盖它。”
“没错!”
庄梦雨咬着牙跑到了祭坛的中央,悬空灵穴真正的入口,或者该说它真实的所在地,一定就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找不到任何破绽?
庄梦雨长舒一口气,问道:“首领,你们这里可有古老的文献记载?一定要比天地熔炉更早。”
“这……”
秦寨之人皆是外来者,最早也只到天地熔炉建造之时。
比这更早的,“抱歉,你可能需要去问这里的山民,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派人去请李老前来。”
青年口中的李老就是之前给庄梦雨讲故事的老头,算是山民的村长。
青年说着转身便走,却被庄梦雨及时拦住了,“不用了,我们去李老家里一趟。”
三人转辗到了李老的家里,李老应是交代过什么,他的家人再没有惊扰庄梦雨等人,都安安分分的躲在暗处。
“姑娘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李老将三人请到了客厅坐下,就在李老问话的同时,庄梦雨看到角落里蹲着一个莫约四岁的小孩。
除了脸,这孩子的整体看起来还算正常,但是他的左脸上又长了一张人脸,不大,更像是人面疮。
只不过,这人面疮非常完整,眉眼鼻口一样不落,那一双眼珠子还会转,简直比小孩本身的眼睛看起来还要有神。
“李老,你们可有古老的文献记载之类的东西流传下来,一定要两千多年前,天地熔炉尚未建造之前。”
青年难得对李老如此客气,李老愣了下,似有些不解,“文献?记载?”
庄梦雨收回了目光,说道:“就是古书文字,但一定要很久很久以前的,有吗?”
李老低着头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想起来了,有,我家里就传了一本古书,世世代代传下来,却没有一个人看得懂里面的字。”
闫少谷问道:“是自什么时候开始传承的?您可是知道?”
“不清楚,”李老垂着眼,摇摇头,“没有人知道这本书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作用,总之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到了现在。我这就给姑娘取来,您看看可是有什么作用。”
古书是用动物的皮缝制的,看这手感,庄梦雨突然打了个冷颤,怎么有点像是上古时期的生物?
那这书莫不是有上万年了?
庄梦雨惊讶不已,呼出一口浊气,小心翼翼的翻开了一页。
“这……”
庄梦雨脸上的表情已不是震惊就能形容了。
见她如此,闫少谷面露担忧,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只见庄梦雨缓缓抬头,看向了闫少谷,声音微颤说道:“役梦术。”
这里面的文字不是看不懂,而是它根本就不是文字,是一种咒字印,普通人又怎么可能看得懂?
庄梦雨的神情不对,闫少谷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役梦术。
他没有开口,就这么看着庄梦雨,果然,在庄梦雨缓了下情绪后,听她继续说道:“是最终章的役梦术,我不会看错的,绝对不会错。”
“怎么可能?”
闫少谷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是啊,怎么可能呢?庄梦雨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
庄梦雨冷静下来,站起身说道:“这不是普通的书,这本书里藏着一个空间,梦境。”
“梦境?什么意思?”
青年与李老都是一脸茫然,庄梦雨的话,每一个字明明都懂,但和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庄梦雨想了想解释道:“自世界成型,万物皆分虚与实,虚也好,实也好其实都是存在的,我们人即生活在现实世界,也生活在梦境世界,只不过现实世界的束缚太多,限制太多法则严格,使得我们的记忆对梦境世界的认知极端匮乏。”
青年与李老只觉得更茫然了。
不,不仅仅是茫然。
青年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要被庄梦雨刷新了。
看他们一脸迷茫,庄梦雨暗自叹了口气。
人类那局限的固有思维,又怎么能够理解梦蝶的境界?自己真是傻了才会给他们解释这些。
庄梦雨叹息道:“不用想这么多,也不重要,还是想办法先解决你们的情况吧。”
关系到与自身利益相关的话,青年与李老自是连连点头。
庄梦雨说的没错,对于他们来说,什么虚什么实,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走吧。”
庄梦雨拿着兽皮书,与闫少谷再一次来到了祭坛。
“你想要做什么?”
闫少谷走至庄梦雨身边,望了望四周问道。
“进入这书中的空间,但我不会役梦术的最终章,无法自主开启阵法,只能来借助蜃的力量。”
庄梦雨的表情很是凝重,闫少谷担心她乱来,拉住了庄梦雨的手腕,说道:“我陪你一起。”
庄梦雨抬头看向他,却是摇了摇头,“不可以,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