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蝴蝶,不断靠近张御陵,围着他翩然飞舞。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救你的兄长吗?”
是蝴蝶在说话,它的声音比之刚刚,更加的梦幻空灵。
令张御陵浮躁的心,竟莫名的沉冷下来。
“我当然要救他!”
“不惜一切?”
听到这句话,张御陵双眼微眯,问道:“你能帮我?”
“是,我能帮你,帮你救他。”
张御陵神情更加凝重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忽隐忽现的蓝色蝴蝶。
“以你的能为,应该很清楚,他已经没救了,你一旦停下灵力输送,他将必死无疑。”
是,它说的没错,张御陵很清楚,这是事实。
他咬紧牙关,心底做着斗争。
“而我能救他,也只有我能救他。”
“条件呢?”
是,这才是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关键!
“解开古剑的封印,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古剑的封印?
“除了转化魂力的阵法,古剑之中还有什么封印?我不知道。”
张御陵真的不知道。
“不,你知道,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这是唯一的条件。”
蝴蝶的身影,随着话音的落下,逐渐化作无数光点消失无踪。
“把话说清楚,你别走!”
张御陵猛然惊醒,发觉自己已然收回了灵力传输。
心跳有一瞬间的骤停,但很快就发现张恒还没有死,只不过,也撑不了多久。
“张恒的生命力终于不再消散了,张御陵你还好吧?”
温润的声音,对他而言,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张御陵抱紧了张恒,摇头道:“我还好。”
张恒的生命力不再继续消散了,众人皆以为是张御陵的功劳。
只有张御陵知道,是那只蓝色的蝴蝶,给他的最后一点考虑时间。
七天,他只有七天的时间。
七天之内,他必须搞清楚古剑之内,到底还有什么封印,需要他来解开。
他不会让张恒死的,绝不会!
心中有了决定,张御陵不顾自己受了重创的身体,硬是将张恒抱了起来。
“我来帮你。”
见他站起来都困难,江南匆忙伸手,却被张御陵躲开了。
“不用。”
张御陵冷漠的拒绝了她。
江南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为难时,温润说道:“古剑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安静?”
听到这句话,江南才反应过来,古剑还在自己手中呢。
她匆忙举剑横在身前,同样不解道:“是啊,这把剑怎么突然间这么安静?”
“什么原因,估计只有御陵知道,但他现在情绪不稳,待他冷静下来,再询问吧。”
张硕先老爷子终于缓过气来,沉声说道。
老爷子灵力损失甚巨,但好在并未危及生命。
休息片刻之后,便撤掉了空间结界。
温润显然是与老爷子认识的,他们有话要私下说,两人直接进了书房。
古剑还在江南手中握着,江南回头看向了苏桀,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犹豫了一瞬,将古剑交给了张晋书。
这毕竟是他们张家的东西,待张御陵冷静下来后,总归还是要给张御陵的。
因为有空间结界隔离,张家其他人并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张晋书命人将古剑送去了张御陵的院子,之后走至江南两人身前说道:“多谢你们的帮助,若没有你们,张家今天恐怕就完了。”
张晋书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江南忙摇头道:“我们根本没做什么,是温润救了大家,还有张恒少爷他……”
江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是真的担心张恒,张恒虽然看起来好像还活着,但是江南心里清楚,情况根本不容乐观。
“阿恒……阿恒一定不会有事的,御陵会救他。”
这句话,张晋书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张恒什么情况,连江南都看得出来,张晋书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气氛顿时变得格外压抑。
苏桀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去看看张御陵他们,也许有能帮得到的地方。”
张晋书点头,“嗯,麻烦你们了。”
苏桀拉着江南,在将要踏进张御陵的院子时,被江南反拉了一把。
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苏桀不解道:“怎么了?”
“遇到了这种事情,张御陵只怕是帮不了我们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江南的心里可还惦记着江心妍呢?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她是真心不希望江心妍出事。
江南说的有道理,苏桀怔了一瞬,但迟疑片刻后,却是说道:“你想多了,张御陵不会忘记我们的请求,走吧。”
其实,苏桀和张御陵根本不熟悉。
张御陵的个性与苏桀也很合不来,但是他就是相信张御陵,这种感觉很微妙,是用语言无法解释清楚的东西。
见苏桀态度这么坚定,江南也是无奈。
她可没有怪罪张御陵的意思,张恒为了保护张御陵,命都快没有了。
如果换做是江南遇到这种事情,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必然只有张恒一人,就是天大的事,她也不想理会。
所以,江南并没有因此对张御陵有任何怪罪之意,反而是希望苏桀不要去打扰张御陵。
但是苏桀态度坚定,而江南也的确有自己的私心,终究还是没有阻止苏桀,跟着他进了张御陵的房间。
张御陵的房间门没有关,苏桀敲了三下便直接进去了。
房间内,张御陵并没有坐在床边守着张恒,而是坐在一旁,盯着手中的古剑发呆。
江南在进来时,环视了一圈,张御陵的房间真是格外的干净整洁,甚至有些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件多余的摆设。
但是地板、墙面、还有天花板,都有奇特的雕刻图案,他的整间房间,竟是一道巨大的法阵。
难怪要将张恒放在自己的房间。
张恒身上也有咒印悬浮,来维持他,微弱的生命力。
张御陵在听到响动后,眼皮颤了下。
头也不抬,便说道:“先坐下吧,等我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