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庄梦雨心中尽是疑惑,难不成他们错了?
苏桀没有回应她的疑问,面色凝重,思考了一番后,对江辰说道:“可以告诉我们废楼的具体位置吗?我们只要一个地址就好。你不算违反游戏规则,何况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力量,应该也不需要再遵守游戏规则了吧。”
江辰看向苏桀,犹豫了片刻点头道:“这,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进不去可不能怪我。”
听这话,看来那栋废楼的地下室有猫腻。
苏桀笑道:“放心吧,不会怪你的,你和你的小伙伴们,近日来就先住在这里吧,我会找可靠的叔叔阿姨来照顾你们。”
此话一出,江辰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惊讶的问道:“我,我们真的能住在这里吗?”
江辰站起来看了看四周,他之前被苏桀抓来时,气愤又紧张,根本没看清楚这里是怎样的地方,印象里只觉得它很大。
此时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这座,他曾经见都很难见到的大别墅,心里只觉得激动不已。
苏桀又在他的头顶揉了一把,道:“当然,不用怀疑,你的小伙伴们一会也会来,你们在这里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江辰用力的点着头,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地址。
这孩子很聪明,小小年纪,说话条理却很清晰。
得到地址后,苏桀便招呼了女佣来照顾江辰。
将孩子交给女佣,苏桀同庄梦雨一起离开了。
刚走出大门,庄梦雨就开口问道:“你怎么看?那孩子见到的人,不是赵义。”
苏桀指尖转着车钥匙,冷笑一声道:“那可未必。”
庄梦雨不解,“你觉得江辰在说谎?”
“当然不是,那孩子没必要说谎,而且他若真的说谎,瞒不住我们。”
苏桀仰着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样。
庄梦雨一时无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欺负一个小孩子而已,有什么可骄傲的?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庄梦雨不明白,苏桀的话意明显是认为,游戏中的王就是赵义。
他既然这样认为,却又说江辰不会说谎,这不是很矛盾吗?
“走吧,先找到人再说,等见到了人,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这话意,他分明也无法确定嘛。
罢了,再多问也是多余,等找到人,真相自然揭晓。
这样想着,庄梦雨便没有再追问。
江辰给他们的地址,与庄梦雨之前感应到的方向是一致的。
所以,可以确定,至少这一点,江辰说的是实话。
虽然如此,但是在去的路上,庄梦雨依旧感觉到莫名的不安。
只是她将这点不安藏在了心里,并没有表露出来。
“到了。”
庄梦雨回神,下意识抬头看向了窗外。
一栋黑漆漆的废楼,顿时映入眼帘。
不过这栋废楼给庄梦雨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里很荒凉,周边什么也没有,整栋楼也给人一种没有建造完成的感觉。
用锈迹斑斑的铁皮围着。
两人下了车,庄梦雨望了望四周,这里人迹罕见,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这栋废楼并不大,两人在外围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入口。
进去之后,一股怪异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
庄梦雨抬手捂住了口鼻,这味道让她想起了之前在废弃船上的不好经历。
两人直接从空荡荡的大门走了进去,废楼内的味道更浓,但还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他们没有上楼,因为没有必要,江辰说王的基地在地下。
可是两人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可能通往地下的暗门。
“果然,想要找到他们没那么容易。”
庄梦雨眉头紧皱,看着苏桀说道。
苏桀耸了耸肩,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眼神凛冽,一把拉住庄梦雨的手臂,喊道:“小心!”
那种尖锐的气息,庄梦雨也感觉到了,所以她并没有被吓到。
避开了突如其来的攻击后,立刻回头看向了攻击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人屈腿坐在窗台上,一双宛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直视着两人
那人穿着风衣,背靠在窗框上,他没有戴面具,可以看出来是个容貌非常俊郎之人。
熟悉的气息,令庄梦雨想起了之前在船上与苏桀打的不分高下之人。
是他,不会有错的。
因为苏桀,在见到他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他的眼中透着一抹不甘,显然对上次,对方将他轻易拖住之事耿耿于怀。
“你们不该来这里。”
来人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在说话的同时,终于收回了目光,眼皮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我倒是可以肯定,我们找对地方了。”
苏桀目光沉冷,冷笑一声说道。
对方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何必呢?能进来出不去,又何必进来?”
“你也太自信了吧?”
竟然被小看了,苏桀怎么可能乐意?一脸傲然的姿态看向对方。
显然来人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轻笑了声,从窗台上跳下来,依旧懒散的立在他们对面不过五米远的地方。
来人的目光自苏桀身上划过,落在了庄梦雨身上。
苏桀向前走了一步,将庄梦雨挡在身后,企图阻止对方不善的目光。
只见来人挑了挑眉,伸出了右手。
右手缓缓握住,指关节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就在他右手握成拳的同时,红色光芒闪过,来人手中竟凭空出现了一把细长的红色棍子。
那棍子是分节的,像教鞭一样,泛着诡异的赤红色光芒。
来人衣摆无风自起,周身有刀风旋过,在距离他最近的墙壁上割裂出无数刀痕。
苏桀眼神暗了下来,做出了备战的姿态,低声对庄梦雨说了句:“小心。”
也许对方说的对,他们的确不该就这样来。
因为他还没有动呢,庄梦雨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错了,他们的估算错了。
上一次,此人根本没有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