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闷哼,晕眩的感觉,顿时铺天盖地的袭来。
“哎,罢了。”
庄梦雨在闭上眼睛之前,无奈的叹了口气。
再次清醒已是另一个人格,庄梦雨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在看清楚自己身处何地之后,皱紧了眉头。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自问了一句,双手捂在额头上。
为什么?
为什么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记得,记得自己应该在苏桀家里才对。
不行,不能再想了。
越想头越痛。
好像要被撕裂成两半一样。
而就在她放弃思考的时候,那种撕裂的感觉便逐渐消失了。
“呼。”
庄梦雨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自语道:“苏桀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打个电话问问他好了。”
这样想着,庄梦雨也这样做了。
苏桀刚离开庄梦雨家里不久,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他愣了一会才摁下了接听键。
不等他开口说一个“喂”字,庄梦雨就急忙问道:“苏桀,我为什么会在……”
“停,”只是庄梦雨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桀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不用担心,你就是昏迷了一段时间,是我带你回来的,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如果还有问题,等我回来了再与你解释。”
他突然说这么多,庄梦雨都被惊到了,缓了缓气,才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闫少谷有约,该去找他了。”
说完这句,苏桀就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喂,喂!”
所以,她什么时候和闫少谷有约了?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太明显了。
苏桀在隐瞒什么?
只是他在隐瞒什么呢?
庄梦雨握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追问。
毕竟她自己也隐瞒了苏桀,有关王戒与自己的关联。
眼下,又怎能强求苏桀,一定要对自己坦白?
而苏桀,是庄梦雨目前为止,给予最多信任的人。
算了,还是先去见见闫少谷吧。
也许从他那里能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庄梦雨收起了手机,准备去找闫少谷。
只是刚打开门,就被堵了回来。
庄梦雨看到立在门外的人,眼神立刻就暗了下来。
“死丫头,为什么不接我们电话?找不回心妍,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着急?”
没错,将她堵回来的人,正是江南的养父母。
但她已经不再是江南了。
属于江南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她现在更没有多余的时间理会他们。
“你们急不急与我有何关系?江心妍失踪了,去报警便是,缠着我就能找回人吗?让开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空给你们找女儿。”
“你,你说什么?”
江南还从来没有这般冷漠的,对他们说过话呢。
两人顿时就愣住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养母怒视着庄梦雨,抬手指着她的鼻子骂到:“你个野丫头,你敢再说一遍?八年前救你回来,供你吃喝,供你上学,你就是这样回报的吗?”
“回报?”庄梦雨冷笑,“如果你是指物质上的,我想我的回报已经够多了,至于这条命,就算我要回报,也与你们无关吧?多余的我没空与你们争辩,不要再来烦我了。”
说这番话时,庄梦雨深深的看了一眼,曾经所谓的养父。
随之身影一闪,便消失无踪了。
“啊、人,人呢?”
两人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随之庄梦雨就不见了踪影。
等他们再回过神来,眼前的房门也已经紧紧关闭。
养母哆嗦了下,抬起手就砸门。
“死丫头,开门,开门!真的是翅膀硬了,信不信我去告你!”
“哪个神经病啊?乱砸我家房门,不想活了是不是?”
面前的房门被突然拉开,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走出来,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这,怎?怎么回事?”
看到大汉,养母吓得后退了两步,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时,养父忙抬头看向了门牌。
不对!
他们的养女江南是住在三楼的,可是这里分明是四楼。
养父拉了拉自己老婆的手臂,抬手指着门牌,双唇抖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养母抬头看向门牌时,一声惊叫顿时响起,震的整栋楼都不禁颤了颤。
“鬼,有鬼啊。”
养母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庄梦雨立在楼下,清楚的听到了那声惊叫。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自语道:“这下应该不会再来烦我了吧?”
庄梦雨来到了闫少谷的家里。
这是她第一次来。
千年来,他们各司其职,很少来往,努力将自己隐藏在暗中。
一边进行着计划,一边操控着道玄一脉与纵横家的发展。
闫少谷的家位处郊区,四周没有人烟的地方。
简直比重明馆所在的地方还要荒凉。
为庄梦雨开门的是铭,正是庄梦雨之前在月天见过的少年。
铭靠近庄梦雨,在她身上嗅了嗅,才说道:“请进吧。”
庄梦雨并不反感他的靠近,甚至有一种想摸摸他脑袋的冲动。
但这样也太没有礼貌了,她最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嗯,多谢。”
庄梦雨会来,闫少谷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甚至在庄梦雨询问他,约她有何要事的时候,也只是微微愣了一瞬,随即便是了然的轻笑。
待庄梦雨坐下后,闫少谷说道:“我约你来是想要告诉你,深海之蓝也已经在我们手中了。”
“那……那苏尘呢?可有怎样?”
庄梦雨自己也不清楚,这一问是出于关心,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过,还没有听到闫少谷的回答,便听铭说道:“你们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我还是先回避吧。”
铭的态度,令庄梦雨和闫少谷眼中都闪过一瞬间的疑惑。
但庄梦雨很快就垂着眼帘,隐藏起了情绪。
而闫少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吧。”
“他……”
“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