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为了美，让自己变得这么不正常。”
庄梦雨拍了拍卫琳琳的手背问道。
卫琳琳则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心，她的手心里有细小的血痕，是她刚刚用指甲掐出来的。
她竟然一点刺痛的感觉都没有，不仅仅的思维和感情不是自己的，她突然觉得身子都有可能不再是自己的了。
“不知道，也许并不后悔吧，反正我没有任何想要后悔的情绪。”
看着卫琳琳充满了冷清茫然的眼神，庄梦雨暗叹一声，想，这就是她舍弃的东西吗？
“客人，你们的咖啡。”
服务生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庄梦雨说了一声多谢，在服务生走远后，卫琳琳说道：“庄梦雨你知道吗？现在公司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在讨好我，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不，不仅仅是公司，就连合作客户也一样。”
“这不是很好吗？说明你很受欢迎，这应该也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吧？”
这番话庄梦雨说的绝对是真心地，没有任何调侃的成分。
只不过多了几分感慨罢了。
卫琳琳当然听的出来庄梦雨的意思，她苦笑着，说道：“是啊，这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但是好在，我却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是，我想要更多更好的，我享受他们带给我的荣耀，却又厌恶他们本身，对我我不满意的东西，我更会怀抱憎恨，将其毁掉的憎恨。”
不好，这种想法可是很危险的，当她真的有一天什么也不在意的时候，只怕连生命都不会在意了。
到时候，不是毁掉别人，就是自我毁灭。
庄梦雨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但想起阴韶华，便又闭上了嘴巴。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应该克制这种想法。”
是，庄梦雨说的没错，卫琳琳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些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啊。
卫琳琳转头看向了窗外，天色越来越暗了，这个世界正在变得模糊。
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什么，直到太阳完全下去，天彻底黑下来，庄梦雨才说，“该回去休息了，早点回家吧？”
“家？”
卫琳琳眼中闪过了茫然，随即目光变得沉冷，说道：“好，我还能再找你吗？”
看着卫琳琳眼中期待，庄梦雨毫不犹豫，道：“当然，只要我有空，随时都可以。”
听到这话，卫琳琳勾起了嘴角，她的眼中藏着一分真实的笑意。
这大概是她们今天见面以来，卫琳琳第一次真心的露出笑容。
两人走出咖啡厅，看着卫琳琳的背影渐行渐远，庄梦雨长长的叹了口气。
回到重明馆，阴韶华见她心情不佳，不用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略显无奈道：“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谁也不可能打破，其实她完全可以放弃自我，安心的享受她得到的这一切。”
“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善良。”
“她得到的也不仅仅是美貌。”
哎，道理其实庄梦雨明白，只是心中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甘。
“你呀，想那多做什么？对了，你出门前不是问我龙皇的事吗？”
阴韶华单手撑着下巴慵懒的半趴在桌子上，听到龙皇二字庄梦雨的眼神立刻就亮了。
她两步跨做一步走到阴韶华的对面坐下来，忙问道：“怎么你有什么消息？”
见庄梦雨的注意力被转移成功，阴韶华勾起了嘴角，上身前倾凑近庄梦雨低声说道：“当然了，你听说过绝海吗？”
“绝海？”
好熟悉的两个字，庄梦雨眉头微皱思考了许久，终是摇了摇头，问道：“在什么地方？”
“那不是一个地方。”
阴韶华扶着额头，语气中有几分无奈。
庄梦雨却是茫然了，“不是地方？可是听着像是什么海的名字啊。”
“啊对，就是什么海的名字，但是它并非现实中的哪处海，而是每个月圆之夜会出现在空中的一种类似于海市蜃楼的存在，有人说它可能就是仙境。”
阴韶华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庄梦雨两条好看的眉却拧在了一起。
她不解的问道：“海市蜃楼就是海市蜃楼，什么还做类似于海市蜃楼的存在？”
阴韶华说：“因为它和海市蜃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它每个月圆之夜一定会出现，而且每次维持两天，不管白天黑夜都能够看到，当然阴天除外，还有它的景象在现实中找不到任何能够对照的东西。”
“那的确是挺玄幻的。”
庄梦雨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番后，问道：“那它与龙皇还有什么关系？”
“嘿嘿这就是缘分了。”
“缘分？”
见阴韶华笑的神秘，庄梦雨好奇了，“什么意思？”
“你今天出门后，我随意拿了一本书翻看了下，就看到了有关绝海的介绍，那本书我以前也看过，就是没看完，因为它里面记载的东西都太奇怪了，看得我云里雾里的，我很不喜欢，就将它放在了书架的最上层，可是今天在你出门之后，我就莫名的特别想要看看那本书，果然，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这大概就是上天的指引吧。”
阴韶华一脸的感慨，所以，废话了这么多，重点呢？
庄梦雨揉了揉额头，问：“介绍了什么？”
“绝海龙皇。”
这次阴韶华倒是回答的极为干脆。
庄梦雨愣了下，心中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就差那临门一脚了，可偏偏在这么关键的地方被卡住了。
庄梦雨低着头陷入了深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在什么地方可以看到那海市蜃楼？带我去。”
“铭山之顶，我当然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好歹要等月亮圆吧？否则去了也看不到。”
阴韶华说完耸了耸肩膀。
听到这话庄梦雨抬头看了眼日历，距离月圆还有五天呢，罢了等就等吧，除了等庄梦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她轻叹了一声，问阴韶华道：“书中还记载了什么？有关绝海龙皇的东西，更详细的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