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锐深深地看了梅花开一眼,没说话。
梅花开眨巴了一下眼睛,委屈无辜道:“你眼馋客人给我的小费太多了么?”
“……”凌锐会瞧得上这点儿钱吗?
“凌老大,咱们可是荣辱与共的交情,你断我财路,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梅花开就差没把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的话挂在嘴边了。
说好了“苟富贵勿相忘”,结果过河拆桥,不让她演出!
她才不干呢!
被梅花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凌锐也退了一步:“你想挣点零花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挂职。总经理助理,怎么样?”
梅花开撇撇嘴,很是不满:“我还没到18岁呢,你要使用童工?”
“现在只是挂个虚职。等你成年后就正式编辑在册。只是兼职,工资还不低,考虑一下,如何?”
“等我成年,我就去外地上大学了,还拿花花世界的总经理助理的职位做什么?”
“谁说你只是花花世界的总经理助理?”凌锐眉梢微扬,好笑地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梅花开受宠若惊,“你是说,我是你的助理?以后不管你发展到天大地大,我都是二把手?”
“当然。我看中你的才华,赏识你的远见,邀请你成为我商业发展的二把手。”凌锐目光认真,一脸诚恳。平淡却极具说服力。
梅花开心花怒放。
果然抱对了大腿。开心到要飞起来了!
“好,我答应!”
“那你可以不用登台表演了吗?”凌锐也算是曲线救国。许下重利,阻断了梅花开的卖艺之路。
“这个……我还要再考虑一下。至少,要等我先去后台整理一下我的私人物品吧!”梅花开到后台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梳妆台上放了很多鲜花,还有一些小礼物。
这种年代,这种偏僻的小县城,竟然也有这么浪漫的粉丝?
她只在开张当晚,跳过三支独舞,钢管舞、减衣舞和街舞。热辣、朝气而新颖,瞬间撞击了很多人的心脏。
舞者花花的大名,瞬间传开了。不过,她戴着面具,也没人知道她的真容。这让她越发神秘,让人亲近。
这一发表演,算是大获全胜了!
“好漂亮!”梅花开抽出一支玫瑰,嗅了嗅。
其实越是艳丽的花,味道是比较低调的。比如芙蓉。
有些特别小的话,才是香飘十里。比如桂花。
凌锐看着那一堆东西:“我还以为你跟一般的小姑娘不一样,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呢!”
“不啊,我可庸俗了,一般人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一般人欣赏不了的东西,我还喜欢。”梅花开正准备拆开礼物盒子。
收到花花和礼物的梅花开,感觉很幸福,心里面有了一点念头。
将来影视娱乐业的发展不可限量,如果能抓住这个机遇,说不定还有机会混个影后奖项,如果能拿下国际知名的奖项,那前途更加不可限量。
就在她幻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
凌锐忽然抱起一堆花,扔进了垃圾桶:“鲜花易逝,保存不了几天,枯萎了就得扔。”
霸道总裁的属性,逐渐开始展露了吗?是不是每个霸道总裁,骨子里都有很强的占有欲呢?
梅花开的情商又不低,当然知道他其实是在吃醋。
这是一个好兆头。
但是,那也不能暴殄天物吧?
梅花开看着那些鲜花,无比心疼:“谁说只能扔了呀?我可以做成香包,放在柜子里,衣服都有一股芬芳。”
“直接买个香包不是更省事吗?”
“自己动手才有乐趣。”
“……总之,现在是该好好学习的时候,你不是想考首都的大学吗?别说这个小县城,就算是整个市乃至整个省,都没有多少人可以考上。不拿出一点真本事,不下一点苦功夫是不可能的。”
“这倒也是。”梅花开虽然是学霸。但是世界之大、国土之大,能人异士辈出,想要角逐高分是非常难的。
就算她人生开挂,重活一世,也未必就是状元之才。不能坐吃山空,要奋起直追!
“虽然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考试这种东西,并不是仅仅靠聪明就能办到。”凌锐直愣愣地转折,“所以,以后你不用再来这里上班了。”
认真学习和偶尔来表演,这并不出冲突吧?
梅花开不想放弃这条路:“我不会影响学习的,我心里有数。可以兼顾。”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凌锐的语气,非常强硬。
梅花开想挣钱,他可以给她挂职付工资。
还给她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不能影响学习。
怎么就还是不听话呢?
“凭着才艺赚钱,也是在付出辛苦和劳动。凭自己的本事和劳动挣钱,怎么不行呢?”梅花开想做的事情,就会坚持去做。
如果有人阻挡,那就说服对方。
她目光逼人,“难道一个人凭实力挣钱,也有错吗?”
问得凌锐哑口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凌锐才说:“你那些舞,尺度太大了,过于奔放。都有人举报我们花花世界了。”
“哪里就尺度大了,我该穿的都穿了。”
梅花开只是穿着修身的背心短裤,顶天了舞蹈动作大的时候会露腰。
即便是跳减衣舞,她最后也穿着吊带短裤呀!只是一层层减少,给人的冲击力比较大!
而且她有些动作,的确有让人想入非非的嫌弃,但是……就这样……
这哪里尺度大了?
跟二十年后的娱乐场所甚至是大街上走的美女们比起来,她简直就叫保守!
“你……”凌锐眼睛微眯,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般,说道,“我就是不愿意你跳那样的舞,就是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你那么勾人的模样!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虽然语气不善。
但是梅花开特别满意。她终于逼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这就是红果果的嫉妒啊!这就是酸柠檬一样的醋味!
“好吧……”梅花开面上平平,其实内心已经飘飘然了,“那我不跳那种舞了,但是我可以当排练老师,教其他舞女跳。这是我们一炮打红的特色之一,不能丢。”
“这个可以。”
“那我不跳舞,我可以唱歌吧?可以弹琴吧?”梅花开眼巴巴地瞅着凌锐,又道,“我那天看狼哥他们准备扔掉一架旧钢琴。我让他留下来了。修一修还可以弹。”梅花开琢磨着,这种清雅的节目,总可以偶尔安排一下吧?
凌锐思考了一会儿,无奈道:“你以后非要来这里上班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有。”
“什么要求?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