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已经失控了。
好在上官桀还没老糊涂,他连忙拦住了上官瑶:“别乱来!”
当着家里这么多人包括下人的面,怎么可以开枪呢?
纸包不住火!万一有人背叛了上官家,那上官瑶就有麻烦了!
海城这边可以糊弄,但是首都那边……还是不好办啊!
“爸,我知道轻重。”
上官瑶持枪,指着凌锐,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最好立马滚出上官家,否则……别怪我开枪了!”
“凌锐,我们走吧!”梅花开拉了拉凌锐的衣袖。不要跟这种亡命赌徒,赌一口气。
“嗯。”凌锐护着梅花开,离开了上官家。他面上稳重,内心却很忐忑、很紧张。
其实他也怕上官瑶开枪,他和梅花开就危险了。
不过,好在凌锐和梅花开直到走了出去,上官瑶也没有开枪。
呼!
总算松了一口气!
……
上官瑶收了枪,心里却有了其他主意。
他的确不能在人前开枪杀人,但是……他可以私下进行啊!
他悄悄安排好了一切,就上了车。飞速行驶着,他的眼神里透着狠戾。
他持着枪,来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
这地方隐蔽僻静,恐怕凌锐和梅花开的尸体凉透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当然,上官瑶并不是想杀人。就像他跟上官桀说的那样,不能闹出人命。
但是……他也咽不下这口气!绝对要让他们吃吃苦头!
想起之前的种种……
上官瑶愤恨地拿出手机,给凌锐发了一条短信。
“如果想让我放过梅花开,来一趟海城大桥旁的仓库,地址我发给你。记住,只能你和梅花开二人来。”
——叮。
凌锐的手机铃声响起。
收到了这条信息之后,梅花开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她忍不住破口骂道:“这个人是脑子有问题吧?还放过我?他现在不是应该求着咱们饶他一命吗?”
果然疯子的脑回路,正常人不敢苟同!
凌锐捏着手机记下地址。
他冷笑着,转头让律师和记者团队跟上,嘱咐道:“现在报警,你们跟我一起去仓库。”
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的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去呢?
跟其他人交代好之后,凌锐牵起梅花开的手,“走吧,咱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梅花开纠正他:“咱们这明明是去替天行道!”
这仓库的位置很远,足足一个小时的车程。上官瑶居然半个小时就到了,看来他是急不可耐地想对付他们。
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他对这个仓库很熟悉。这条路一定烂熟于心了。还不知道在这里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凌锐难得严肃地板着面孔,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见他这个样子,梅花开也不由得表情凝重,但她还是想稍微调节下气氛:“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咱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你担心什么呀?”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梅花开扑哧笑了:“你也有第六感吗?没事,有我呢!我感觉就挺好的!这一次一定能顺利拿下上官瑶!”
实际上,梅花开在本次行动中,起不来太大作用。只是一个……诱饵?
反正有律师、记者和警察,她就很有底气!
没过多久,凌锐和梅花开就到了目的地。警察也已经到了,做了简单的部署,他们藏在了暗处,暗中保护。
凌锐与梅花开走进了仓库。
仓库里很亮堂,上官瑶站在二楼的高台上,擦拭着手中的那把枪:“哟,来得很快嘛!”
梅花开抱胸,斜睨着他:“怎么?这回怂了,要给我们道歉了?”
“做梦,你们死都不配让我道歉。”他面色晦暗,凶狠说道。
“嘴挺硬。你是偷溜出来的吧。别以为上官桀保下你,我们就会放过你了。”梅花开边说边,朝凌锐打了个眼色。
凌锐立刻会意,贴着墙边上了二楼,悄无声息地从后方擒住了上官瑶的肩膀。
上官瑶本就是冲动一根筋,此时完全被梅花开的嘴炮吸引了注意,自然没有留意到凌锐的到来。
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嘭——
他气急败坏地扣下扳机,巨大的的枪声响起,却只是打在了地上。
噗!
等他继续想要开第二枪的时候,凌锐立刻飞起一脚踢飞了他的枪,随后将他制在地上。
“老公,你真厉害!”梅花开不忘吹彩虹屁。
她走到上官瑶面前蹲下,看着他透着不甘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你有没有一秒后悔过,当初想要杀死我?”
“呸,没有!”
“你以为你靠上官桀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就是真的无罪了吗?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梅花开勾唇,这一刻笑容自信明朗。
这时候,警察和律师、记者也一同走进仓库。
刺眼的闪光灯和快门声不断响起……
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凌锐稍稍放松了对上官瑶的钳制。
而就在这一刻,电光火石之间,上官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向了梅花开。
“?!”梅花开毫无防备地受了他这一扑!
上官瑶死死抓着她,整个身体压着她倒向二楼高台边缘。
因为惯性,他们两人都直直地从二楼跌落而下,摔在地上。
事发突然,谁都来不及反应。
“……”梅花开后脑着地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临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是——这就是传说中的体重压制吗?
……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刺鼻。
梅花开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她浑身酸痛麻木,动弹不得。
而凌锐守在她病床前,见她转醒,心中大喜:“花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眼底也布满了血丝。
梅花开心里一阵心疼。她想说话,但口干舌燥,一时间竟无法立刻发出声音来。
“花开,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凌锐握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他轻轻闭上眼,声音里全是痛苦悔恨的意味,“都是我不好,如果当时我没有大意地放松对上官瑶的钳制,他也不会伤害到你,都是我造成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眼角渗下一滴泪,打在梅花开的手心里。
他……哭了?
不怪你啊,凌锐。
“……”梅花开想要开口安慰她,脑子稀里糊涂的,嘴巴也发不出声音。
一阵疲惫袭来,她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