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成在说句话的时候更是手上也在比划着。
你还真别说，他的笔画配合上他的言语，看着还真有韵味儿。
只不过有韵味的供词，实在是没有什么美感。
熊若男只能是换了个姿势，用单手托着下巴给他点了点头。
听着继续往下编吧，还真别说，故事还真的挺有味儿的。
“所以你看到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个假象，两个杀手无论死活，都是有它的用处的。两个杀手如果完成的任务，能够轻松的离开，我就是个死人。”
话好像不像是胡诌啊，因为话完全是一句废话。
熊若男本来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但是郭志成在说出后半句话之后，熊若男眉头便皱了起来。
“两个杀手死要比两个杀手活，更有价值。因为，人就可以抹去自己的存在。用一个非常明显的错误的现场用一个荒谬的事实。表面上帮我摆脱嫌疑，实际上却是嫁祸于我。”
熊若男听到句话之后当然要瞪起眼睛了，当然要皱起眉头了。
郭志成刚才所说的，她们是棋子，句话听上去像是危言耸听。
但是……熊若男禁不住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捋了一下。
犯罪现场的伪证做的是非常完美的，完美到让人都不可思议。可是人人都看到的两个杀手，就是在大厅四区的大厅，就是第一现场。
未来的所有证据都证明了，大厅并不是第一现场。
所谓的悖论，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死死地咬着眼前的人。
好像他一番胡说八道有道理啊。
熊若男和书记官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郭志成在继续着他的胡说八道。
“程豪只不过是在泡妞，不过是在依循着他一贯的作风而行。可是一切都在幕后的黑手计划当中。程豪要泡乐潇潇，我当然会不让了。”
“你为什么不让？”
“如果当年我们家不出问题的话，我们两个人会是夫妻关系。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去泡我老婆呢？”
又是一句胡说八道，而且是非常明显的胡说八道，但是……胡说八道，多多少少有点惊悚。
熊若男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懵。
好像让家伙的胡说八道灌了一脑袋。她总觉得眼前家伙的番言辞好像是信而有据的。
本能告诉他，家伙现在说的番话，番胡说八道好像是真话！
“等等，也就是说你承认两个杀手是你杀的？”
“不就是你所要的目的吗？是我在杀他们的时候，完全就是正当防卫。”
郭志成在说句话的时候，笑的叫一个自信呢。
熊若男时候笑得更为自信，
“是不是正当防卫，得看当时的证据来说。你有没有当时的什么证据或者证人可以证明你是正当防卫呢？”
“坦白说没有。”
郭志成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所谓的正当防卫也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也没有任何证人支持，请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呢？”
“你就不用相信我了，我直接签字画押吧，我认罪。就是我杀的人。”
“你认罪了！”
熊若男一下子感觉到天也晴了月也明了，整个眼前似乎是豁然开朗了。
郭志成好像等的就是句话一样。
好像句话就像是一根银针一样扎在他的笑穴上。
郭志成当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没有，你不用相信我，因为我刚才说的全都是胡说八道。”
郭志成句话一说出来，熊若男恍惚之间，好像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的都是假话，完全都是在胡说八道。你不是喜欢跟我绕嘛，我也跟你好好绕一绕。所以我说的全都是假话。”
熊若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玩儿我。熊若男当然意识到刚才郭志成在干什么了。
麻痹的，犯人当堂认罪马上又当堂翻供，到底是什么鬼。种审讯记录要是拿出去的话，完全就会被当成笑话听。
“你再把你刚才说的话说一遍。”
“从刚才开始起，或者说从坐到里开始起，我就没有说一句真话，我跟你说的全都是开玩笑。”
郭志成非常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便大笑起来，简直就是大笑不止。
“难道你不知道司法的形式，是重证据，不重口供吗？你听我口中说的天花乱坠，说到最后我完全可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在说谎。你之前所有记录全都白费。”
熊若男现在特别想抽他，真心真意的特别的想抽他。
因为他说的没错。就是一句：对不起，刚才我说谎了。
在警察的正规司法流程上叫翻供。遇到翻供的警察只能有一个方法，就是拿出证据来，从证据推导来驳倒对方的翻供。
也正是因为口供太容易被翻供，所以现在司法规定的是重证据，不重口供。
只要有直接证据证明了，犯人干过的一些事情，就算他不承认也没有用。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和直接证明，不直接证明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郭志成现在干的事情就是把他们从审讯室当中拉出来，然后绕着整个的欧亚大陆桥，顺着欧洲绕了一圈，最后又回来了。
他直接的告诉他们：“逗你们玩儿，咱们再来一遍吧。”
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愿意招供你就可以招供。你不愿意招供的话，你可以闭上你破嘴什么都不说。
你样把别人扔出去兜一圈，然后回来告诉大家，对不起，你只是开个玩笑。
算什么？
“你知道玩我什么下场吗？”
“下场就是让你更好的能够学习一些东西，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要重证据，不重口供。”
熊若男的脸色特别的严肃，郭志成的脸色比她还要严肃。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莫警官。我刚才说的一系列话你应该都是有记录的，里面究竟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去查一下呢？”
郭志成对一句话再次让熊若男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对啊，为什么要在审讯室当中被他牵着鼻子走呢，就凭他长得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