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河,阮家和范家最顶尖的两个大人物同时出现,立刻引爆现场,气氛高涨热烈,围观群众无不震惊,纷纷惊呼。
“潘少爷,事情好像变得更有意思了。”耿东眉头紧锁,他万万没想到范成明会来捣乱,楚河究竟是何许人也?
疑惑、费解,危机感迅速在耿东心头蔓延爆发。
旁边,潘震面色阴暗,对于范成明的突然出现,他同样感到震惊,范成明身为范家家主,其身份地位何其尊贵,竟会屈尊来替楚河解围。
还是说范成明早已知晓了楚河的身份,并且已经向楚河投诚,若是如此,他早晚必将大祸临头。
“哼,一只臭虫而已,就算有范成明助阵,也断然翻不了身,你没看见阮重阳强硬的态度吗?”潘震强颜欢笑道。
虽然嘴上不肯承认现实,但是潘震心里明白,这一仗楚河赢了,因为这中间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一直在摇摆,那就是阮千千。
但是他不明白,阮千千为什么会如此青睐楚河,楚河最近几天的行动完全可以用‘无耻’二字形容,强买强卖,武力震慑,比他还要心狠手辣几分。
“阮重阳,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他是我范家的朋友,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范家过不去。”范成明指着楚河掷地有声的说道。
范成明神色威严,气场强大,每一字都说的铿锵有力,但显然他的话阮重阳并不爱听。
阮重阳轻蔑一笑,卷起袖子争锋相对道:“老东西,你这是在吓唬谁,吓唬我吗?不过就是一个没名没姓的野小子,你至于跟我翻脸吗?”
范成明摇了摇头,严肃的解释道:“他可不是没名没姓的野小子,他……”
“咳……”
楚河咳了一声,打断了范成明,紧接着走到范成明和阮重阳中间,笑眯眯的说道:“二位,外面人多口杂,不如进去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
“权当是给我个面子,如何?”
楚河姿态放得很低,与其说是建议,倒不如说是在请求,然而还没等两人回答,耿东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奢求阮叔给你面子。”耿东仗着阮重阳在场,有恃无恐的叫骂道。
“啪!”
耿东话音刚落下,突然间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众目睽睽之下,楚河抽了耿东一个大耳光。
顿时现场一片哗然,唏嘘声不断。
“我靠,这人也太狂了吧,竟敢当着阮重阳的面打人,不要命了?”
“我看他就是不要命了,你们知道他打的人是谁吗?那人可不简单,他是阮家的未来女婿,不过阮家这个未来女婿属实窝囊了一点,挨了打都不带还手的。”
议论声不断,耿东感觉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涨的面红耳赤。
阮重阳脸色也不好看,黑漆漆的吓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楚河明知道耿东是他们阮家养的一条狗,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动手,分明是没把他看在眼里。
“阮家主,十分抱歉,一不小心手滑打了你的人,阮家主地位显赫,宽宏大量,应该不会和我这种小人物计较吧。”楚河笑嘻嘻的说道。
打了人还理直气壮为自己狡辩脱罪,阮重阳稍稍有些惊愕,楚河所表现出来的从容和镇定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他混迹商界几十年,能做到像楚河这样游刃有余的人极为少见,更别说打了人还一脸笑意。
“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你打了我不要紧,但是你跌了阮叔的面子,罪大恶极。”
耿东再次开口,几乎是在向楚河咆哮,发泄他的怒火,可就在下一秒,楚河又是一耳光狠狠地抽在耿东脸上。
“啪!”
这一声比刚刚更加清脆响亮,震惊全场。
耿东直接被打蒙了,连续被楚河抽了两个大耳光,且不说颜面不保,却也会痛到皮开肉绽,更何况楚河武力惊人,他抽别人一耳光,要是拿捏不好份量,必定会当场暴毙。
“第二次了,我忍得了你一次,却忍不了你第二次。”耿东双眼发红,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啪!”
耿东话音刚落下,楚河又一耳光甩在耿东脸上。
这一刻,耿东僵住了,呆若木鸡,半边脸已经红成一片,甚至可以隐隐看见血丝。
“让你说话了吗?阮家主和范家主都在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楚河先发制人冷声问道。
恶人先告状,耿东气到快要喷血,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河,一双拳头攥紧,恨不得一拳锤爆楚河的头。
“瞪什么瞪,说你两句,不服气是吗?”楚河表情冷漠,一点人情也不讲。
“算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伤了谁,都不要伤了和气。”范成明叹了口气,赶忙劝阻楚河道。
楚河笑了笑说:“既然范家主都开口了,那我就姑且放他一马,也当是给阮家主一个面子。”
楚河此话一出,阮重阳气到无法呼吸,绕来绕去绕了半天,结果却成了楚河给他面子?可他最后究竟得到了什么,吃亏的是他女儿,挨打的是他下属。
“哼,狼狈为奸,老东西,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横行霸道的货色,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种人用不好,早晚自食恶果。”阮重阳气愤的说道。
阮重阳的话,范成明是听进去了,却满不在意,反而诡异的笑道:“他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以后你自会知晓,用不着这么着急去评判他,况且你也没这个资格,他这个人,别说你身边的一个小人物,就算是你,你也得罪不起。”
“我呸,我得罪不起他?你在开什么玩笑。”阮重阳发怒道:“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我会让你明白你的想法有多愚蠢。”
“千千,我们走。”
阮重阳转头气急败坏钻进车里,眼里全是凶光。
阮千千犹豫了一会,赶忙坐上车:“爸,一点小事而已,交给女儿处理就可以了,你又何必亲自动手。”
“我还不是怕你吃亏。”
父女心思各异,阮千千虽然不喜欢楚河,但也没拿楚河当敌人看,可现在被阮重阳这么一搅合,不做敌人都不行。
“度假村这个发起方是谁?又是谁在负责?”
“是国凯集团,负责人叫陈洪。”
阮千千如实答道。
“走,去会会他。”
父女走后,现场还剩下狼狈至极的耿东,耿东眼里冒着熊熊怒火,但此刻他已经被阮家抛弃,凭他孤身一人无力回天。
加上楚河身边还有范成明这座大山撑腰,他更加不敢放肆,只得低头灰溜溜逃走。
“这就怕了?”潘震叫道。
耿东不甘的转过头:“那你想怎样,楚河有范成明撑腰,范成明甘愿为了他和阮重阳撕破脸,你以为阮重阳还敢动他吗?”
“他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你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我有的是办法替你报仇雪恨,前提是你得学会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潘震阴险的冷笑道。
“你想做什么?”
“做一件有趣的事情,你不是要想占有阮千千,我可以成全你,就在今晚。”
……
事情平息下来后,楚河邀请范成明走进公司,在办公室内坐下后,范成明模样拘谨,格外的小心翼翼。
之前他不知道楚河的身份,单纯的以为楚河只是胆子大,敢拼命,后来经过一番调查,虽然没有明确查出楚河的身份,但一些蛛丝马迹已经将楚河的身份表露无疑。
在摸清楚河身份后,他吓得一整晚辗转难眠。
“看样子范家主是知道我的身份了?”楚河接了一杯白水放在范成明面前,嘴角挂着一抹深沉且难以捉摸的浅笑。
范成明恍恍惚惚,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必紧张,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知道就知道了,不过很庆幸范家主能做出明智之举,毕竟灵州现在可不止我一尊大佛。”
“楚先生说笑了,灵州还有谁能比得过您。”范成明唯唯诺诺的恭维道。
楚河笑着点上一支烟,吞吐云雾:“有一个叫公孙复的男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但不管你认不认识,我都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同时也请你放心,跟我合作,我会给你无法想象的安全感,但若是跟他合作,能不能尝到甜头很难说。”
范成明连忙点头:“明白,我一定会站好现在的立场。”
“那就好,还有我的身份不要对外泄露,我来灵州只是为了对付某一个人,并没有打算在灵州掀起多大的风浪,更不喜欢被某些人像看猴一样围观。”
“好!”
稍后,范成明急急忙忙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里暗自送了一口气。
这时范祁走了过来:“父亲,您为何如此紧张,是楚河对您做了什么吗?”
话刚问完,范祁恶狠狠地咬了咬牙,他坚信一定是楚河对范成明做了什么,这楚几天河做事的方式越来越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