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不寒而栗,加上冬季山间寒风阵阵,夫妻二人更是忍不住哆嗦,慌慌张张溜走。
欺软怕硬,这种人楚河见得多了,也懒得多做计较,转而把严肃的目光看向军人:“野狐,你为何会在此地?”
眼前这位三星上将代号野狐,被楚河问话,野狐立刻回道:“禀告国将,我听闻今夜你单枪匹马闯卓家,担心你会有闪失,所以冒昧前来助阵。”
楚河忍不住好笑:“怎么,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久离战场,已经到了弱不禁风的地步,一个小小的卓家,我还没放在眼里。”
野狐惶恐,惊慌的解释道:“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国将功勋卓著,位高权重,谋略过人,一个小小的卓家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卓家毕竟是沧州府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实力非比寻常,绝非云城五大世家可以比拟,简单来说,五大世家与卓家如同鸡蛋碰石头,而即便国将瞧不起这块石头,可石头砸身上也是会疼的。”
“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想会会卓家,找找乐子,你自己哪凉快哪待着。”楚河发话道。
旁边路过的达官显贵听到这话,瞬间惊住了,瞠目结舌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野狐,再去看楚河。
“疯了吧这人,竟然敢和一位三星上将如此大放厥词。”
“爸,咱还是别管闲事了,这人看起来蠢是蠢了点,可眸光锐利沉稳,身子挺拔,自信昂扬,放佛傲立于天地之间的一座巨山,估计只是为人低调,但绝非善茬。”
闻言,楚河笑而不语,他还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等慧眼识珠之人,循声望去,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倾城美女。
女人穿着靓丽富贵,长发披肩,一双杏眼泛着盈亮的光芒,红唇粉嫩诱人。
见到楚河在看自己,杏眼美女眉头微皱,不喜的哼着鼻子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再看给你眼珠子都抠出来。”
好生凶悍,莫名,楚河对杏眼美女来了兴趣。
“放肆!”野狐叫道。
被野狐一声呵斥,杏眼美女吓了一跳,刚刚火爆的脾气顷刻间消失不见,害怕的躲到身旁的中年人身后。
中年人面容和蔼,笑着赔礼道:“这位将军,实在抱歉,小女年轻不懂事,刁蛮任性了些,还请将军见谅。”
楚河笑着摇头,命令野狐退后,野狐确实太凶了,一张脸冷得跟冰块一样。
“大伯,无妨,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也是来替卓家小姐贺喜的吗?”楚河问道。
中年人点点头,回道:“正是,如果阁下想要一道,不如一同前行。”
“爸,我们干嘛和这种人一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混混痞子,万一不是卓家的座上宾,到时我们如何跟桌家交待。”杏眼美女瞅了楚河一眼,极其不情愿的拒绝道。
“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如此,大伯你们先请,待会里面见。”
“也好!”
等父女二人进去后,楚河紧随其后,可却被保安拦住,要求出示请柬。
“没有请柬,一概不准入内。”
这时猎鹰着急了,心里不免生出怨气,本来请柬是有的,偏偏楚河不要,甚至还撕成两半,这下被拦住了,如何是好。
正当猎鹰焦急之时,野狐走上前递上请柬,冷面寒霜喝道:“他们是我带来的人,你们也要拦吗?”
“不敢不敢,将军里面请!”
保安胆颤心惊,急忙邀请野狐入内,野狐冷面无情,冷哼一声走进院内。
猎鹰暗自松了口气,洋洋得意庆幸有野狐在,否则怕是此刻已经打成一片,到时还不知道要在沧州闹出多大的动静。
跟着楚河入内,猎鹰忍不住抱怨道:“国将,您现在仍旧处于被革职查办期间,凡事还是仍需低调行事。”
话说完,猎鹰再去看楚河,楚河已经消失不见,这可把猎鹰给急坏了。
“将军,国将呢?”猎鹰焦急的问道,卓家占地上千亩,一间别院套着一间别院,加上此刻院中人仰马翻,哪里还找的到楚河。
野狐冷淡的回道:“走了,前面,国将行事自然有自己的分寸,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要是他做什么你都能猜得到,那你也不会只是个小小中将。”
楚河跟丢了,接着又被野狐一顿训斥,猎鹰委屈至极,索性管不了干脆不管了,到处游走。
要说猎鹰也是美男子一名,加上军人独有的刚毅气质,走在哪都会引起女人的注意。
另一边,楚河消失后在卓家转了好几圈,终于找见了杏眼美女。
此刻杏眼美女正陪着父亲在后院赏花,卓家后院种着许多名贵的花草,还有一棵楠木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美女,借问下洗手间在何处?”楚河上前一步问道。
杏眼美女闻声回头,近距离与楚河面碰面,差点亲到一起,害的脸上一阵羞红,羞涩又恼愤的捏紧小拳头:“臭牛氓,你怎么还阴魂不散,我给你三秒钟,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本小姐打断你的狗腿。”
心眼美女张牙舞爪,对着楚河挥舞小粉拳,楚河乐不可支的笑道:“拳头可不是你这么挥的。”
说着,楚河一拳打出去,看似平常无奇的一拳,实则力量惊人,就在杏眼美女准备嘲笑楚河的时候,眼前的楠木树开始晃动。
紧接着,楠木树的自下而上裂出一道缝。
看到这一幕,杏眼美女大惊失色,老伯也是如此,父女俩惊愕许久。
“你究竟是谁?”杏眼美女急躁的问道:“我父女二人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咄咄相逼?”
杏眼美女话刚问完,卓家的下人听见动静迅速赶来,见到楠木树裂开纷纷怔住,其中一人慌慌张张拆迁道:“快通知少爷,咱们卓家的镇宅楠木树被毁了。”
另外一名下人迅速跑开前去通知,这时杏眼美女得意的笑道:“你确实厉害,功力非凡,可是你坏了卓家的镇宅之物,休想轻易逃脱。”
楚河微微一笑,从容不迫,丝毫没有将此事挂在心上:“小小卓家而已,我半点兴趣没有,反而我对小姐很是感兴趣。”
“你……”杏眼美女含羞咬唇,怒不可遏的盯着楚河:“你混蛋。”
在杏眼美女看来,楚河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调戏,这二十多年来,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爸,他调戏我……”
老伯此刻也表现出一脸怒色,冷哼一声道:“年轻人,别太张狂了,这可是卓家,我们父女是敌不过你,可是卓家有的是高手。”
楚河愣住了,他可没有要调戏杏眼美女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结交个朋友,更重要的是杏眼美女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息,如涓流一般潺潺流淌,与他近日参悟九重天感知到的气息有些许相似之处。
父女二人前脚刚走,卓家下人立刻上前指着楚河斥问道:“是你干的?”
楚河目光一冷,不予理会转身就走,下人见状立刻将楚河拦住,四个人分四面包围。
“小子,毁了我们卓家的镇宅之物,竟然还敢一走了之。”下人语气凶煞的问道。
楚河心不在焉的挠了挠耳朵,散漫的问道:“那你们想怎样?”
下人见楚河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愈加恼怒:“我们想怎样?好小子,你够狂的啊,可惜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给我打!”
“别了吧?”
楚河慵懒的问道,奈何四名下人已经出手,四只拳头从四个方向击打过来。
楚河无奈摇头,不是他狂傲,而是他有狂傲的资本。
一秒钟后,四名下人倒地不起,楚河也已经消失不见。
等卓远帆赶来后,见到下人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又看见楠木树被毁,顿时火冒三丈,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怒道:“谁干的?”
下人纷纷低头,没有人敢回答,一旁的管家犹豫半天说道:“少爷,不管是谁干的,人肯定还在家中,我立刻派人抓捕。”
“可以,但是不要弄出太大动静,今夜是大姐订婚之日,又有众多贵客在场,不宜生事。”卓远帆叮嘱道。
“是!”
管家走后,卓远帆盯着楠木树上的裂缝沉默许久,眼前这个楠木树有三百年之久,树干粗大,就算是他也未必能轻易撼动,更别说一拳将楠木树击裂。
“少爷,此人功力至少已经迈入七重天,恐怕来者不善。”
这点卓远帆自然清楚,也正因为如此,此刻还不宜大力抓捕,一旦毁了大姐的婚事,父亲必定会降罪下来,到时他可不好交待。
毁了楠木树,打伤了下人,楚河转眼间来到前院,好巧不巧又撞见杏眼美女。
再次见到楚河这个牛氓,杏眼美女已经忍不住快哭了,急急忙忙拉着父亲离开,生怕楚河黏上来。
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轻薄之人,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