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神色惊愕,看着地上被截成两段的瑞士军刀胆寒不已,竟然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从威震四方的战神楚河手下救人,甚至还轻松截断了一把玄铁所铸的瑞士军刀。
抬起头,看向楚河,楚河面如寒霜,一张冰冷的脸布满阴沉,锐利的双眼寒光惊人。
“国将!”
猎鹰小心翼翼的念叨一声,凌厉的双眼环视四周,寻找神秘偷袭者的踪影。
“来者不善。”
不仅猎鹰吃惊,就连楚河也吃惊不小,他纵横战场八载,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还从来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从他手下救人。
哪怕是嗜血弑杀的陈无恨也做不到。
除去猎鹰和楚河,其他众人也都纷纷吃惊不已,尤其是王武等人,惊的目瞪口呆。
但不论如何,局势在逆转,神秘人虽然尚未露面,但王武明白,此人是友非敌。
紧接着,王武捂着胸口狼狈的爬起来,颤颤巍巍来到谢家明身边,冲着楚河得意的冷笑。
楚河眉头紧锁,聚精会神寻找神秘人的下落,终于在片刻后,楚河有了一些感知,接着一个箭步冲出院门。
院门外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侧身靠在车边,叮的一声,煤油打火机亮起火光点着香烟。
香烟亮起猩红的火光,男人将某有打火机揣进兜里,嘴角微微上扬,放佛黑夜中的幽灵一般,缓缓转过头来,望着楚河微微浅笑。
“放他一马。”男人开口道。
“如果我不呢?”楚河回道,警惕的盯着男人,男人脸上的笑容有一种迷之自信,甚至有些轻蔑和不屑。
男人弹了弹烟头,拍了拍衣肩,顿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我再重复一遍,放他一马。”
“你是在向我发号命令?”楚河怒道,他很不喜欢男人傲慢猖狂的态度,除了一些无名之辈,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
男人吐了口烟,转过身子正面看向楚河:“我最后再说一遍,放他一马,否则……”
男人话音落下,突然数十人从黑夜中窜出,齐刷刷的立于男人身后,这些人周身杀气沸腾,武学修为更是高深莫测。
“有意思!”楚河笑道,眼前这些人尽数都在七重天境界,而这个陌生的男人至少有接近八重天的修为,或者已经突破八重天,甚至更高。
这时,猎鹰感受到强大的杀气,迅速跟过来,见到院外站着数十名七重天高手,顿时毛骨悚然。
哪怕是沧州军区,七重天高手也寥寥无几,多半都停留在六重天,即便是苍狼,也不过六重天而已。
可现在眼前却突然多出如此之多七重天高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令这么多七重天的绝世高手为其卖命。
“国将,他们……”
楚河面色平静,镇定自若的回道:“无妨,他要战,我便战,国将府子弟何在!”
楚河一声令下,很快从黑夜中杀出来一群人,足足上百人,这些都是国将府精锐,普遍武学修为都在六重天,其中也不乏二三十人已经突破七重天,甚至有接近八重天的怪物。
这些人都是楚河秘密培训的精英,极少露面,往日都潜伏在楚河身边,若不是今日局面闹得如此僵硬不堪,还不至于动用这支精英部队。
大部队杀出,男人眉头微皱,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恐慌,哪怕是他身后的下属也是如此。
男人忽然一笑,拍了拍手掌道:“看来是我低估阁下了,不如在下先表个身份,我乃沧州卓家之子卓远帆,谢家明乃是我表弟,今夜我受母亲嘱托,前来护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周全,本不愿与阁下发生争执,若是阁下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权当卖我卓家一个面子,如何?”
“卓家?”
楚河若有所思,身边猎鹰及时解释道:“卓家是沧州府名望颇高的大家族,也是沧州府有名的武学世家,家中世代从军,从政,从商,在沧州府拥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和地位。”
男人略显得意,笑意越发浓烈:“正如他所说,我们卓家在沧州府地位显赫,不是你们云城区区五大世家可以比拟的,只要你肯放我表弟一马,日后我们卓家定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不需要!”
楚河毫不犹豫的回绝,语气异常坚定:“今日不除谢家明,我亏对楚家列祖列宗。”
听到这话,卓远帆恼羞成怒:“你就不怕得罪我们卓家吗?楚河,你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敢与我们卓家叫板,不是我瞧不起你,若是我父亲在,你的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楚河从来不是心高气傲,狂妄无知的人,他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何况秦庸一直有提醒过他这点。
但是血海家仇,如何不报。
下一秒,楚河以迅雷之势夺过一把枪,回首一枪顺发。
砰的一声,院内谢家明额头上被打出一个窟窿。
“家明!”
“少爷!”
顿时院内乱成一团,而院外卓远帆气的浑身颤抖,怒火冲天指着楚河道:“楚河,今日你与我卓家结仇,来日我卓家定会上门清算。”
“随时恭候!”
楚河巍峨毅力,面不改色。
“我们走!”
卓远帆气急败坏开车离开,等车消失后,楚河握紧拳头,对猎鹰命令道:“立刻彻查卓家。”
“是!”
随后,猎鹰消失,葛风紧接着出现收拾残局。
等楚河走进院内,王武等人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突然间,王武跪倒在地,靠山倒了,现在他们只能任楚河宰割。
可他们还不想死,既然如此,只能选择苟且偷生。
“国将,他们如何处置?”葛风问道。
“带回沧州军区。”
“是!”
旁边,单月婵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见到楚河走过来后,疯了一样朝楚河扑过去。
“拉走!”
待事情彻底平息下来以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楚河独坐在客厅,见到柳云烟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立刻笑着迎上去,殷勤的替柳云烟按捏肩膀。
“老婆大人,今晚怎么忙到现在才回来?”
柳云烟脸上写满倦色,好在楚河还会关心她一句:“公司那么多事,你又不管,我只能亲力亲为,再说你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屁大点事都做不好。”
“是是是,老婆责备的是,回头我一定让林倩严格把关筛选。”
“哼!”
坐下来后,柳云烟揉了揉脖子,突然嗅到一股腥味,顿时俏眉紧皱:“什么味道,好像是血,谁受伤了,你吗?”
柳云烟立刻紧张起来,抓住楚河的双手卷起袖子,见到手上胳膊上都没伤,接着又去掀楚河的衣服。
只是衣服掀起来后,柳云烟怔住了,双眼猛然间一红,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转。
只见楚河满身的伤疤,短的一两公分,长的足足有七八公分,这些都是战伤。
见老婆哭,楚河于心不忍,心疼的抱住柳云烟,安慰道:“当兵的哪个身上没伤。”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多,一定很痛吧。”
楚河摇了摇头,回忆过去八年在边境征战,哪一次上阵迎敌不是与死神较量,负伤都是小事,侥幸不死已是万幸。
一夜过后,第二天中午,猎鹰秘密来到天启地产,站在办公室内向楚河递交调查报告。
“国将,卓家在沧州府纵横百余年,财力雄厚,人脉广播,又是武学世家,门生遍及各地,根深叶茂,若是卓家盯上国将,恐怕……”
猎鹰神色担忧,他不是信不过楚河,也不是不清楚楚河的实力,只是卓家地位显赫,的确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看了一眼调查报告,楚河莫名发笑:“看来确实不好惹,就连陈老也是师从卓家。”
“没错,除了陈老,仅沧州军区内就有不少名将是出自卓家,目前我所知已经有十余人之多,而且这些人在军区官衔都不低,一旦国将与卓家起正面冲突,恐怕这些人会对国将不利。”
“这倒不用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卓家会先采取商业打压,毕竟不是逼急眼了,谁也不愿意舞刀弄枪。”
想到这里,楚河心里开始犯愁,公司才建立不久,除了吃饭睡觉,柳云烟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进公司,一旦公司受到打压,后果不堪设想。
“谢家那边现在有动静吗?”
猎鹰摇头:“暂时还没有,甚至连谢家明的死讯都没有传出去,谢仲选择了秘密出丧,或许是担心消息一旦走漏,吴家和苏家会趁机盯上他们谢家。”
“也是,还算谢仲有点脑子。”
猎鹰走后,楚河来到楼下报亭,刚问老板拿上一包烟,身后突然走过来一名军人。
“国将,我们陈老想见您一面。”
回过头,楚河叼起一支烟微微作笑:“陈老消息还挺快,不过见就没必要了,你替我转告陈老,我楚河也不是爱滋事的人,只要他们卓家不兴风作浪,我也不会无端上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