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傲然自立,气势凌人,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畏惧”二字。
卓远航眼里冒着火,恶狠狠地瞪着楚河,咬牙怒道:“好,那我们沧州军区见,到时你可别落跑。”
“我楚河说话一言九鼎,不过……”
“不过什么?”卓远航连忙追问道,还以为是楚河怕了,不禁暗自冷笑,鄙夷道:“楚河,虽然你我之间积怨深厚,但我卓远航也不是横行霸道之人,更不会欺压弱小,如果你怕了,你直说,给我跪下来磕个响头,叫声爷爷,然后滚出沧州府,自此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卓远航心中有恨,先钱被迫向楚河屈尊下跪的情景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痛恨难忍,因此他如论如何也要找回颜面,要让楚河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然而楚河却一脸冷漠和不屑:“不用,也不需要。”
说着,楚河冷冷的看了卓天忠一眼道:“卓天忠,你公然违抗军纪,此次相约东洲军区,你可未必有我好过,好自为之。”
砰的一声,楚河关上门,紧接着拿起手机给野狐打去电话。
片刻后,卓家叔侄刚走出云生大厦,卓天忠突然接到军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惊慌不已。
见卓天忠突然惊慌,卓远航皱眉问道:“二叔,谁的电话?”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但卓远航能感觉的出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卓天忠一言不发,电话响了很久,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接通电话。
“卓天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违抗军纪擅离职守,枉费总指挥一片苦心,刚刚总指挥已经下派命令,令你立刻返回军区受罚。”
电话里,野狐声线冰冷,不待一丝一毫感情。
“将军,您听我解释,我……”
“铁证如山,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
嘟嘟几声,野狐直接挂断电话,卓天忠面如死灰,颤颤巍巍站立不住,加上之前遭受楚河重创,气血运转不畅,一口鲜血喷出。
“二叔!”
卓远航惊慌失措,紧张地扶着卓天忠上车坐下,急切又恼火的询问道:“二叔,你这是怎么了,他当真有这么厉害吗?竟然可以将二叔你伤的如此之重。”
卓天忠暗暗摇头:“他固然厉害,但还不足以伤我性命,现在更为要紧的是军区那边。”
“军区怎么了?”
“军区已经知晓我擅离职守,令我速速返回受罚,总指挥似乎也已经知晓此事,恐怕此次联合军演我不能参与了。”
听到这话,卓远航呆住了,错失良机,联合军演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抓住机遇,极有可能得到军主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就连卓家也会跟着一起沾光。
想到这里,卓远航怒气丛生,转头看向云生大厦,怨道:“都是楚河的错,要不是因为他,又怎会连累到二叔,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卓远航气冲冲下车,却被卓天忠拦住。
“远航,你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如此嚣张狂傲,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我必须尽快返回军区,否则一旦惹怒总指挥,恐怕我职位不保。”
“二叔说的是,是侄儿一时鲁莽冲动。”卓远航不甘心的应道。
一个小时后,卓天忠已返回沧州军区,忐忑不安下车后迎面走来两名兵卫。
“卓将军,我奉上将军之命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请将军随我们速速前去面见上将军。”
卓天忠面色惨白,无力的点了下头,捂着胸口跟随兵卫前去面见野狐,路上卓天忠连连咳嗽,胸口疼痛难忍。
来到指挥室,听到脚步声,野狐立刻转身回头,向卓天忠投去冰冷严肃的目光,呵斥道:“卓天忠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
卓天忠低头应道,不敢正视野狐的双眼。
野狐冷哼一声,寒声道:“你倒是聪明的很,但这次你惊动的可不是我,是总指挥,总指挥一向治军严苛,如今你铸下大错,轻则贬职,重则辞退,罢官回乡,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向总指挥解释,枉费总指挥一片苦心栽培你,你却以权谋私,来人,先拖下去重仗八十军棍,等总指挥回来再做定夺。”
野狐一声令下,卓天忠高声呼喊:“冤枉啊上将军,我虽然擅离职守,但也只是回家探亲,从未以权谋私,还请上将军明察。”
“明察?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待总指挥回来,你自然明白,来人拖下去。”
“是!”
很快,两名兵卫一左一右绑住卓天忠,刚拖出指挥室受罚,才挨上一棍立刻昏死过去。
“上将军,卓中将昏过去了。”
“打了多少棍?”野狐疑惑道。
“才一棍。”
顿时,野狐眉头紧锁,赶忙出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卓天忠身怀重伤,五脏俱损,一身的武学修为也已经被废的七七八八。
“上将军,卓中将这是怎么了?”
野狐不语,虽然兵卫不清楚原因,但是野狐清楚,能将卓天忠伤的如此之重,定然是一位武学精湛的绝世高手,而不久前卓天忠刚和楚河碰过面,定然是楚河所伤无疑。
“将他先送去诊室急救。”
“是!”
傍晚,云生集团副总办公室内,楚河刚处理完工作,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一下午都在忙着项目对接的工作,数十个项目,忙的焦头烂额。
可他又不得不做,毕竟是柳云烟交待的差事,自个老婆交待的事情,就算千般不愿,也要硬着头皮做完。
旁边林倩笑嘻嘻的递上一杯热茶,羡慕道:“楚哥,你还真是心疼柳总。”
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楚河苦笑道:“你不懂,这是我欠她的,何况她的工作量也不比我少。”
楚河自知亏欠柳云烟的太多太多,让柳云烟带着女儿守了八年活寡,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弥补的。
何况柳云烟对他忠贞不二,要换成别的女人,别说八年,哪怕是守八个月活寡,可能都已经投降别的男人怀抱。
所以在楚河看来,柳云烟是个好女人,值得他去付出。
“几点了?”楚河放下茶杯问道,看外面天色已晚,该是时候前往沧州军区了。
“六点半,哥,你是饿了吗?要不我请你吃饭?或者,你请我?”林倩笑眯眯的说道,漂亮的大眼睛不住的闪烁。
楚河哈哈大笑,突然回绝道:“想得美,我待会还有急事,先走了,你替我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一下。”
“不请我吃饭,还使唤我干活,现在都已经下班了,你这是剥削。”林倩气鼓鼓的抱怨道,但还是走到办公桌前去收拾文件,一一整理分类,摆放整齐。
两个小时后,东洲军区医务室。
卓天忠刚刚从昏睡中苏醒,醒来后郁郁不忿,怒气在胸口翻滚,若不是楚河突然袭击他,他也不会猝不及防如此狼狈。
楚河,你欠我一掌,来日我卓天忠必定双倍奉还。
突然动怒,卓天忠明显感觉到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于是盘腿打坐,运功调戏。
可就在这时,卓天忠忽然皱眉,竟发现体内真气空空如也,无论他如何运功,也无法调动体内的真气。
一时间,卓天忠惊慌万分,他苦修三十多年,才终有六重天的修为,可如今却突然消散不见。
“来人,来人……”卓天忠着急忙慌的大喊道。
很快,护士走进病房,卓天忠凶神恶煞的质问道:“是谁送我过来的,我昏睡之时,你们究竟对我做过什么?”
护士胆怯的回道:“是上将军派人送您过来的,您过来后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也没有对您才用任何过激的治疗方案,还请将军不要责怪。”
“上将军?”
卓天忠望着窗外回忆了一会,顿时怒火冲天:“野狐,你竟敢废我一身修为,我卓天忠何时得罪过你。”
“他人现在何处,我要去见他。”卓天忠情绪激动的下床怒道。
“这个点上将军应该在训练室。”
护士刚说完,卓天忠已经按耐不住,气势汹汹冲出医务室,一路狂奔来到训练室,接着一脚踹开训练室的大门。
“野狐,你给我滚出来。”卓天忠怒吼道。
顿时,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回过头,震惊的看着卓天忠。
士兵们疑惑,野狐可是上将,虽然沧州军区有数十名上将,但野狐是总指挥钦点的临时指挥官,总指挥不在,野狐就是整个沧州军区的统帅。
“卓天忠,你疯了啊,竟然敢对上将军不敬。”猎鹰皱着眉头问道。
卓天忠冷冷的瞥了猎鹰一眼:“用不着你多管闲事,野狐,你给我滚出来,敢擅自废我修为,你就不怕总指挥降罪吗?”
“怕,我当然怕,不过……”
这时野狐从角落里走出来,冷眼望着卓天忠道:“不过你的一身修为可不是我废的,而废你修为的那个人,你惹不起。”
“哼,狡辩,我回来之时修为尚在,中间只和你见过面,不是你,又会是谁?”卓天忠暴怒,一双眼睛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