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张秘书你是不是搞错了,他算哪门子贵人,他就一混蛋!”林巧儿鄙夷道。
这个张秘书也和林巧儿有一样的想法,楚河真要是贵人,怎么会穿着如此普通,座驾也不过只是一辆四五十万的玛莎拉蒂。
这样一个兜里有点小钱的人在沧州府简直多如牛毛,再寻常不过,又怎么会是贵人。
可即便心里有疑惑,但上层都说楚河是贵人,那自然就是。
“林小姐,这事你得去问苏局,不过苏局现在可没空见你,还请林副局多担待,稍后苏局得空了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楚先生,这边请。”
张秘书恭敬地开路,楚河理了理衣袖,笑着瞧了一眼林巧儿。
林巧儿心生不悦,冷着脸抱怨道:“神气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就来气。”
“当真?”楚河坏笑:“既然林小姐如此厌烦我,楚某自当消失的干干净净。”
走进市局大楼,跟随张秘书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办公室内布置简单,一张红木办公桌,外加一个书架,除此之外墙上还挂着几面锦旗。
锦旗上写着:清正廉洁!
刚进去,苏胜红正在埋头专心致志的处理工作,手旁放这一杯绿茶,茶水已经凉透。
“闻名不如见面,都说沧州府苏局清正廉洁,看来的确不假。”楚河率先开口说道。
听见楚河的声音,苏胜红立即抬头,见到是楚河来了,惊慌失措的站起身,笑着迎接道:“国将过誉了。”
楚河摆了摆手,随意的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后说道:“不用惊慌,你忙你的,我单纯过来串个门坐一会,稍后便走。”
“国将可真会说笑,国将能亲临沧州府视察,是我沧州府的荣幸,也是我苏胜红的荣幸。”
“张秘书,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国将奉茶。”
张秘书神色恍惚的回应道:“是!”
退出办公室关上门,张秘书深深送了一口气,几年前东洲军区出了一位赫赫有名的战神,随后又被追封为护国国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在古代,那必定是王侯将相,是要权倾朝野的。
而如今这位赫赫有名的战神竟然会奇迹一般出现在他面前,好在先前他没有冒犯到楚河,否则前途难保都是小事,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
办公室内,苏胜红面部肌肉紧绷,紧张地站在楚河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国将,您此行来沧州府,有何吩咐?”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天高皇帝远,沧州府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像楚河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了。
因此苏胜红觉得楚河此行必定有要事,也绝不敢轻易怠慢。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想要劳烦苏局,但还是有一点小事希望苏局能行个方便。”
“国将请说,只要苏某能办得到,一定竭尽全力。”
“这样就好,不过的确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日后需要在沧州府经商,想打开一条商道,你作为沧州府最大的官,也应该清楚沧州府的那些家族企业排斥外来商人,我这才刚来沧州府一天时间,已经结下不少梁子。”
听到这话,苏胜红震惊非常,恼火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挑衅国将的威严。”
楚河微微一笑,清楚的列举道:“卓家,林家,周家,李家……还有……”
只是听完卓家,林家和周家,苏胜红已经惊出一身冷汗,面无血色。
这三大家族是沧州府的商业支柱,每年为沧州府贡献不可估量的GDP,以及大量的工作岗位,可以说是举足轻重,晃动了这三大家族,沧州府的经济怕是要倒退十年。
何况除了这三大家族,楚河还得罪了很多二线三线的小家族。
苏胜红惶恐,左右为难,但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不得不咬牙发狠道:“这帮混账东西,简直无法无天,还请国将放心,这些家族我必定会挨个处罚训诫。”
“这倒不必,只要苏局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我也不想无端牵连苏局,害苏局为难。”
“国将严重了,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苏胜红附和道。
“苏局,茶来了。”
这时张秘书端茶走进办公室,奉上热茶,张秘书这才注意到自家苏局满头细汗,面色苍白,不由得心底一阵胆寒。
他何时见过自家苏局如此卑微怯懦的模样,往日里虽然也没有架子,但也是高高在上。
“茶我就不喝了,你不是还约了林副局见面,也不好让他久等,我就先不打扰了。”
楚河起身离开,走出办公室后,正好在走廊里撞见林氏父女,林海面色阴沉,冷冷的盯着楚河。
“呦,这不是苏局要见的贵人吗?这怎么才刚进去就要走,怕是屁股都还没坐热吧,不会是被刚出来的吧。”林巧儿抓住机会冷嘲热讽道。
楚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耸了耸肩:“林小姐,与其关心我是不是被赶出来的,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父亲比较好。”
“什么意思?”林巧儿皱眉问道,她现在越来越厌烦楚河装腔作势的模样,在她觉得,这样的楚河还不如周文龙那个败家子,亏她还曾为他怦然心动过。
“字面上的意思。”
说完,楚河笔直的从父女身旁走过,林巧儿气不过,一把抓住楚河的手腕,刁蛮道:“爸,你先去找苏局,我会会这混蛋。”
“走,咱们出去说。”
推着楚河来到外面,林巧儿气得小脸通红,火冒三丈大发雷霆,插着腰气急败坏的质问道:“楚河,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还真有够能耐的啊,就连苏局都能请得动。”
楚河微微一笑,不急不忙的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后回道:“我不是没给过你父亲机会,是你父亲狗眼瞧人低,怨不得我。”
“这么说,当真是你?”林巧儿还是不愿意相信,紧巴巴的盯着楚河,总觉得楚河在骗她,可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
“信不信随你,如果你父亲想开了,让他随时来找我。”
“抽烟吗?”
楚河拿起林巧儿的手,将半支抽剩的烟架在林巧儿两指之间。
“不抽就扔了。”
林巧儿一动不动,羞愤的要紧红唇,抓狂道:“楚河,你王八蛋。”
另一边,林海在见到苏胜红后,两人交谈许久,林海一直追问自己被调职的原因,而苏胜红左右为难,本不打算说,可实在熬不住林海软磨硬泡。
“林副局,此事也不是因我而起,更不是我下派的命令,命令是从咱们沧州最高层直接下达的,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你得罪了一个你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林海愣住了,神色涣散,面如死灰。
“是谁?”林海不安的问道。
苏胜红摇了摇头:“此人的身份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记住,那个人你得罪不起,别说你,换成我也一样,最近他要来咱们沧州府从商,刚来一天时间不到,已经与多个家族结下梁子,而这些家族日后定然不会安生,包括你在内,今后沧州府怕是要变天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楚河?”林海怀疑道。
苏胜红没有正面回应:“好自为之,你要是实在不想调职去云城,不如想想法子道个歉,也总好过被下调,咱们在沧州府摸爬滚打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般地位和殊荣,真要一棍子打回去了,再难翻身。”
林海眼神暗淡无光,惶惶不安向苏胜红道别。
出去后,林巧儿急忙迎上去追问道:“爸,怎么样?”
林巧儿仍旧一脸怒气,三番五次被楚河戏弄,已经对楚河恨之入骨。
“爸,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那个混蛋我非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林巧儿气愤不已,却突然遭到林海冷眼。
“胡闹,他是你能得罪的人吗?快告诉我他住哪,我这就去见他,他不是想和我们林家合作,我答应他便是。”
面对林海的突然转变,林巧儿猝不及防。
“爸,你刚刚说什么,你是说要向楚河那个王八蛋低头?爸,你是不是疯了,昨晚宴会上的事情你不是不清楚,他在宴会上得罪了多少人,一旦我们林家宣布和他合作,你觉得卓家、周家会怎么对待我们。”
林海自然也不愿意,更不甘心,这些年在沧州府他还没怕过谁,可是现在他已无计可施,毕竟楚河非同寻常。
“卓家、周家再蛮横,他们也绝不敢轻易骑在我们林家头上撒尿,可是得罪了楚河,我们林家只有一个结局,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