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你是想说他违法购买使用军械是吗?”大黑头冷眼道。
钱冲点头回道:“正是如此,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将此事透露给警局,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动手。”
“你还真敢想,我看你是脑子缺根筋转不过来弯。”大黑头忍不住好笑,抬起手戳了戳钱冲的脑门:“用你脑子好好想想,那些人不光持有军械,还身穿军装,那像是违法乱纪之徒吗?总之这桩生意我不做了,我可不想为了你那点臭钱豁出命去。”
大黑头常年混迹江湖,作为黑老大,利益虽然重要,但是他更惜命,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都愣着干嘛,带上家伙跟我走。”大黑头命令道。
眼看大黑头带着小弟们迅速离去,钱冲慌乱不已,站在原地六神无主,他始终不肯相信大黑头说的是真的,一定是大黑头怂了,要么就是嫌钱少在故意诈他。
于是他决定亲自去天林别院看看,然而他还没走到天林别院已经被数十个身穿军装的军人盯上。
与此同时,数十把枪对准他,吓的他浑身冒冷汗,止不住的发抖。
“胆挺肥啊。”
楚河面带笑意从黑夜中走出来:“我是万万没想到啊,你竟然还不死心,还敢找我麻烦,听说你叫来一大帮人要砍我,真的假的?”
钱冲满头大汗已成惊弓之鸟,加上郊外寂静阴暗,偶尔还会传来夜猫的叫声,越发令他恐惧。
“假的。”钱冲摇头否认道。
“哦,是吗?可我这有监控录像,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要不我杀了你,左右现在夜深人静,一个鬼影都看不到,杀了你,再将你埋尸,估计也不会被人发现。”楚河笑容阴森,尤其是那双锐利双眼在黑夜中泛着幽光,像两团阴森可怖的鬼火。
钱冲头皮发麻,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不停的向楚河磕头。
“楚会长,求求你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不是胆挺肥的。”
楚河冷面上前,一脚踩在钱冲肩上,瞬间将钱冲压趴在地,脸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地面,狼狈地像一条落水狗。
“我想了一下,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对对对,我就是个贱人,不值的楚会长动手。”
“可是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你不是喜欢漂亮女人吗?好啊,那我就阉了你。”
听完这话,钱冲彻底崩溃了,哭着喊着向楚河求饶,然而楚河无动于衷,表情无比冷漠残酷,比起过去,他如今慈善太多,像钱冲这种的无耻小人,过去他杀便也就杀了,何时犹豫过。
“不要,不要阉了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房产,给你任何东西。”
“抱歉,我不稀罕,我早跟你说过我,我对钱没追求,如果我想,我可以用钱活活砸死你。”
“动手!”
楚河漠然转身,随着一阵夜风吹过,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黑夜中荡去。
回到别院后,拓跋名雅和东方长生正坐在客厅内聊着一些什么,茶几上摆着一瓶82年的拉菲,还有几盘奢侈的糕点。
两人似乎聊得并不愉快,彼此神态各异,但都带着一丝气愤,也许是没有谈拢,东方长生憋着口气将一杯红酒饮尽,接着又倒满一杯。
当他准备再次举杯之时发现了楚河,顿时不悦的皱紧眉头:“楚将军这是又去哪逍遥去了?”
“随处转转透透气。”楚河回道。
“哼,公主在此,你竟然还有闲心出去透气,要是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如何担待的起。”东方长生故意挑事道。
他就见不惯楚河这副从容不迫、闲云野鹤的模样,好像事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东方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楚将军。”拓跋名雅带着怒气质问道。
见拓跋名雅袒护楚河,东方长生低头苦笑,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随后痛心离去,临走前他记恨的看了一眼楚河。
他不明白楚河究竟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拓跋名雅的青睐,同样都是三军统帅,他和楚河究竟有什么区别,难道仅仅只因为楚河拯救过疆域?
可当年就算楚河不来,他一样可以平定战乱,因此他一直都觉得是楚河的错,是楚河抢了他的风头和荣誉。
一山不容二虎,他决不允许楚河从他身边夺走拓跋名雅,他才是拓跋名雅未来的夫君。
“楚将军,对不起!”拓跋名雅替东方长生致歉道。
“此事与公主无关,公主无须挂怀,再者东方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楚河温柔的回道。
拓跋名雅嫣然一笑,她最喜欢的便是楚河这副温柔的模样,但是相比之下,她更喜欢楚河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英雄气概,淤血厮杀,保家卫国。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的妻儿,我来华国也已经有半月有余了,如果你可以让我死心,如果她比我更优秀,我可以选择退出。”
听到这话,楚河眉色一震,兴奋的问道:“当真?”
拓跋名雅重重点头。
“那好,明日如何?”楚河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他想早日解决这个遗留已久的问题,毕竟拓跋名雅身份特殊,如果继续不清不楚下去,早晚必生祸端,并且他也不想因为拓跋名雅与东方长生交恶,东方长生虽然为人粗鄙了些,但却也是能镇守一方平安的大将,自然不能毁在他手里,就算死也要战死在战场上。
见楚河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拓跋名雅暗自心伤,苦涩的点了下头。
次日一早,天林别院外,楚河集结士兵整装待发,门前马路上上百辆豪车排成一条长龙,等拓跋名雅盛装走出别院后,士兵陆续上车,一时间车引擎的轰鸣声震天响,将周边林间的鸟儿惊飞。
“国将,已经准备继续,是否立刻启程?”下属问道。
“公主,请!”
“立刻启程。”
当先头部队出发后,东方长生才迟迟从别院走出来,望着楚河叫道:“楚河,也不是我不愿意将公主让给你,而是你已有老婆孩子,这对公主不公平,所以请你好自为之。”
“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用不着将军操心。”
上车后,楚河给柳云烟打去电话,告诉她晚上会向她引荐一个人。
电话那边,柳云烟一头雾水,心里憋着一肚子怨气,突然消失好几天,然后又突然出现,紧接着就告诉她要给她介绍一个人认识,难道他就不会说点别的,或者问点别的,比如她这几天好不好,女儿好不好。
越想柳云烟越是气愤,简直委屈极了,差一点就忍不住哭了,明明她是个有老公的女人,却跟个寡妇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公死了,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是男是女?”
“女。”
“不见!”
柳云烟气急败坏挂断电话,啪的一声将手机扣在办公桌上,心里怒气跟泉涌似得,气得她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
莫名其妙消失了好几天,结果出现了却告诉她要介绍一个陌生的女人给她认识,搞笑吗?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落下了不争气的眼泪,她这辈子就没怎么哭过。
“柳总,吴少爷刚刚打来电话,让你过去一趟,说是工地出了点麻烦事,继续资金周转,请你过去和他当面详谈。”秘书敲门进来说道。
柳云烟揉了揉眼睛,将泪水抹干,柔弱的问道:“商会账户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大概还有九个亿。”
“好,你直接去财务拨五千万给吴少爷。”
“需不需要等楚总回来再拨款?”秘书担心道。
一提到楚河,柳云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如花似玉的一张俏脸瞬间结冰:“等他回来,他都消失多少天了,要事事事都等他处理,商会还做不做了?”
“这……”秘书无言以对:“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秘书走后,柳云烟趴在桌上泪眼梦泪,最后实在气不过,打电话将此事告知了母亲。
叶珮清在得知此事后直接在电话里开骂:“混账东西,谁给他的胆子,吃我们柳家的,用我们柳家的,竟然还敢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想带回来见面,云烟,我看你也别坚持了,直接离婚。”
柳云烟犹豫不决,她舍不得,也狠不下心。
“就知道哭哭啼啼,哭有什么用,都骑在你头上撒尿了,你还打算继续忍下去吗?不是妈对他有偏见,公司和商会现在做的这么大,就算没有那个废物,你也一样可以照顾好小晗,咱们不受他的窝囊气。”
“妈,还是算了。”
“算什么算,你告诉我晚上在哪见面,我亲自去会会他们,我倒要看看这对贱人究竟有多不要脸,敢光明正大给你戴绿帽。”
叶珮清脾气火爆,她不是一天两天想撵楚河走,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总算是被她逮着了。
“妈,也许只是个误会,是我想多了。”
“要是你想多了,你至于哭成这样吗?从小到大,妈就没见你哭过几次,等妈叫上你姑姑婶婶,晚上一起去替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