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公主……”
叶珮清瞠目结舌一屁股坐在地上,恐惧就像雾霾一样瞬间笼罩心头,即便她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然而就在此时,柳家一位亲戚发出一声讥笑:“蒙谁呢,你说是公主就是公主啊,人家真要是公主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这个问题刁钻尖锐一针见血,叶珮清顿时醒悟过来,连忙拍拍屁股站起来冲楚河发怒道:“好你个废物东西,竟敢吓唬我,差点就被你给混过去了,你撑死在军中也不过芝麻大点的官,公主怎么会和你厮混在一起。”
楚河表情乏力,无奈的吐了口气,他很想拉叶珮清一把,毕竟叶珮清是他岳母,但是他尽力了,是叶珮清自己执迷不悟。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神气的很,这事我们柳家跟你没完。”叶珮清插着腰,着实是被楚河气得不轻。
楚河暗自摇头,将一封信函递到叶珮清面前道:“这是军区上级下达的命令,她是疆域公主毋庸置疑。”
“一封信函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你捏造的怎么办。”叶珮清表示不屑,接过信函咔嚓一声撕成两半。
顿时楚河眉头紧锁,眼中寒气逼人。
与此同时,柳云烟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楚河的表情越发冷冽严肃,或许信函不是假的,疆域公主也是名副其实的公主。
只是她不明白,楚河为何会结交上疆域国的公主。
“妈,别闹了,会出事的。”柳云烟拉住叶珮清劝道。
叶珮清不屑一顾,反而越发嚣张,冲着士兵叫道:“有本事他们就开枪,我就不信他们敢光天化日杀人。”
确实,士兵不敢,因为叶珮清是楚河的岳母,而楚河又顾及柳云烟,这才如此放纵叶珮清,否则叶珮清早就子弹被打成筛子了。
“开枪啊,刚刚不是凶的很,不是要打爆我的头,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枪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叶珮清轻蔑一笑,藐视楚河及士兵道。
砰!
突然一声枪响,子弹从叶珮清脸旁擦肩而过在墙壁上打出一个窟窿,吓的叶珮清面色惨白,愣在原地僵如枯木。
不止叶珮清,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就连拓跋名雅也不例外,她没想到楚河竟然真的会开枪。
“她……她……真的是公主?”叶珮清彻底被吓破了胆,僵硬的转过头,结结巴巴的问道。
楚河表情冷漠,将手枪啪的一声扣在桌上,接着吩咐士兵道:“送老夫人出去。”
“是!”
叶珮清浑身僵硬,几乎是被抬出去的。
门被关上后,包间内只剩下楚河、拓跋名雅和柳云烟三人,空气死一样的寂静,彼此都各怀心思。
柳云烟站在原地木讷的看着楚河,越发觉得楚河陌生,这不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而是每次楚河都会给她全新的陌生感,一次又一次超乎她的意料。
这一次楚河冷漠绝情,说动手就动手,虽然没有直接射杀叶珮清,但与射杀已经无异。
楚河默不作声,他本不想让柳云烟难堪,更不想闹僵夫妻关系,但是叶珮清着实无理取闹,他要是不动手警告一番,还不知道会闹成怎样一副不可收拾的局面,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他这也算是在保护叶珮清,只是不知道柳云烟能不能理解,但是看柳云烟木讷的表情和黯然神伤的眼神,似乎是理解不了。
“那个……柳姐姐,你不要多想,我和楚大哥的确清清白白。”拓跋名雅无力的解释道。
柳云烟忽然冷笑,就算拓跋名雅在骗她,她也不敢反驳,毕竟拓跋名雅位高权重,想要对付她简直轻而易举。
但这并不是她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是拓跋名雅比她年轻,比她温驯,比她体贴,还要比她美貌贵气一些,而男人多半都是视觉动物,要说楚河一点小心思没有,她根本不相信。
“对不起,我心里很乱,先告辞了。”
柳云烟夺门而出,跑着冲到楼下,眼眶已经湿润,当叶珮清见到柳云烟哭着出来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狼心狗肺的东西,以为自己傍上了公主就可以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孰不知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敢欺负我女儿,这笔帐我跟他没完。”
叶珮清骂骂咧咧:“云烟,咱不哭了,咱明天就和她离婚。”
柳云烟沉默不言,哭着跑进车里扬长而去,她没有怨恨楚河,她恨得是自己,要不是她对楚河不够好,楚河又怎会移情别恋。
酒店包间内,气氛诡异,拓跋名雅抿了抿嘴,愧疚的致歉道:“楚大哥,对不起,要不是我胡闹非要见柳姐姐一面,也不会弄成这样。”
楚河苍白的笑了一下:“与你无关,有些问题已经积怨已久,不是因为你出现才爆发,就算你没有出现,早晚也会爆发,柳家容不下我,他们一直觉得我是弃子遗孤。”
“可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解释,你明明已经是护国将军。”拓跋名雅好奇的问道。
楚河摇头解释道:“说过,但是他们不信,反而以为我是骗子,跟他们吹牛,后来也就懒得再做解释。”
“那他们很迂腐。”拓跋名雅评价道。
楚河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眼中爬满惆怅:“都是寻常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他们身边有个横扫六合平定天下的将军,着实难以相信,就算换成我是他们,可能我也会疑惑一下。”
拓跋名雅静静的看着楚河,她还是第一次见楚河惆怅的模样,英雄气短,儿女情仇,直到此刻她才发现楚河有多爱柳云烟。
“楚大哥,我仔细考虑一下,决定明天一早起程返回疆域,这几日打扰了。”拓跋名雅面带忧伤的浅笑,突然决定放弃,她也万分不舍,但是她不愿意夺人所爱,更不愿意和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共度一生。
“我立刻安排,青鸾。”
叫进来青鸾,楚河吩咐青鸾立刻去准备机票。
随后,东方长生幸灾乐祸走进包间,坐在楚河旁边止不住冷笑:“想不到威震四方的大将军楚河也会为儿女情长所困,我看要不这样,我替你去出出气,教训教训那个老妇人,也好让你今后日子过的安稳一些。”
“用不着你费心。”楚河冷眼看向东方长生,肃杀的目光冰寒彻骨。
陡然间,东方长生心中竟生出一丝畏惧,转过头笑哈哈的对拓跋名雅说:“公主,明天的早餐你想吃什么,我差人去准备。”
……
次日一早,青鸾护送拓跋名雅抵达机场,然而楚河却迟迟没有出现,这令拓跋名雅十分沮丧。
半个小时后,青鸾出现在机场外,她开门坐上一辆黑色的宾利,转头看向身边冷漠的男人道:“国将,公主已经安全登机。”
楚河呼了口气,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随后开车驶上马路。
中午,楚河回到云城家中,刚下车叶珮清就出现在他面前,嫌弃的哼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竟然还有脸敢回来,昨晚不是厉害得很,还要枪毙我这个丈母娘,哦,对了,你身边的小公主呢,不会被抛弃了吧。”
叶珮清怒不可遏,昨晚她受气回来后将此事告知柳风骨,却没想到柳风骨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一味的袒护楚河,气得她一整宿没睡好觉。
楚河表情冷漠,不言不语,他懒得和叶珮清废话,径直走进院子。
“谁让你进去的,好大的胆子,我让你进去了吗?”叶珮清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楚河叫骂道。
正当此时,门外突然停下三辆车,接着几名穿着迷彩军装的男人走到院门前,立刻吓的叶珮清逃进院内。
“又是你们,你们究竟想怎样?”想起昨晚的事情,叶珮清就不寒而栗。
这时楚河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眼前这几名军人他并不认识,并且军装也与华国的军装有所不同,如果他没猜错,这几名军人应该是疆域的军人,只是他们为何没有随疆域公主一道离去。
“老夫人稍安勿躁,我们是特奉公主之命前来献礼,以此感谢楚先生近日来的照顾,同时也感谢柳家对楚先生的照顾,楚先生曾经为我们疆域战斗过,疆域百姓一直铭记于心,特此,我们代公主献上疆域玉石玛瑙一箱,锦缎丝绸百匹,千年人参十棵,聊表心意。”
当军人将玉石玛瑙和锦缎丝绸搬进院内后,叶珮清喜上眉梢。
“这么多玉石玛瑙,不会是假的吧?”叶珮清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两只眼睛锃锃发亮。
“老夫人说笑了,这些礼品货真价实。”
“那这得多少钱啊,少说得有几千万吧。”
军人笑而不语,这何止几千万:“另外,疆域王有一封信件转交给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