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急,与其毁了金家,不如让金家为我所用。”
楚河神色深沉,字里行间都透着阴谋的味道,他是一个内心正义的人,但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人,他也喜欢玩游戏,猫捉老鼠的游戏。
要是把对手都玩死了,以后谁还跟他玩。
“那唐家……”
青鸾再次开口,这一次她提起唐家,楚河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难懂。
“你觉得我现在动唐天雄合适吗?”楚河用审问的语气问道。
青鸾茫然摇头,她觉得合适,但是她不敢说,并且她料定楚河也觉得合适,只是出于某些个别的小原因才踌躇不前。
唐天雄位列华国三大战将,地位仅次于楚河,但实际上不论是资历还是人脉都要比楚河老道,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唐词不犯糊涂,唐天雄也不会与我为敌,双方和睦修好便是,但是如果有一天唐天雄走到我的对立面,那时我必定亲手将他斩落马下。”
说完,楚河急忙前去寻柳云烟,今天事闹得不小,已经轰动整个云城,再往后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因为云城要成为沧州的首府,而这会直接影响很多人,官员,商人,诸如此类。
“云烟,我回来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楚河扬起一副温柔的笑脸,柳云烟循声回头,她眼眶红润,抑制不住激动地情绪扑进楚河怀里。
已经有很久很久,她没有这么为楚河担心难受过,而在今天,酸甜苦辣她全都经历了一遍,最后她才迟迟醒悟,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比她的生命还重要,这个男人已经成为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你吓死我了。”柳云烟娇嗔的责备,小拳头锤在楚河胸口。
楚河心疼的抱紧柳云烟:“没事了,都过去了。”
事情是过去了,可是却在柳云烟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还有许多猜测不透的疑惑。
外面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会对楚河言听计从,再者双方明明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可最后为什么又悄然结束。
这些疑惑藏在她心头,令她非常痛苦困惑,她也试图询问过楚河,然而楚河只是一笑而过,说那些人都是他曾经在军中的部下。
可她记得很清楚,楚河在军中明明只是个伙夫,能号令这么多部下,起码也得是个团长吧。
晚上下班回家后,柳风骨和叶珮清在家中坐立不安,今天发生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着实给叶珮清吓的不轻,喊着嚷着要出国避难,再不走,迟早要被楚河给害死。
“老婆子,你就别瞎担心了,安安心心在家待着。”
“我瞎担心,柳风骨,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会这么着急,还不是因为这个家,楚河那小子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这次也不知道究竟惹毛了谁,指不定现在已经被人家给活活打死了,他死了无所谓一了百了,可我们怎么办,万一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或者杀了人,你替他担着吗?”
叶珮清指着柳风骨鼻子大骂,骂完以后还是觉得不安全,得出国躲避段时间。
“你不走,你就留在家里等死,我带着孙女出国,要是真有什么事,那算我机警,要是没事,我就当是带孙女出国外几天,让她见见世面。”
叶珮清火急火燎跑进房间,没一会便拖出来几大箱行李。
柳风骨抱着楚晗坐在怀里,看着叶珮清忙来忙去干瞪眼。
“妈,你这是在干嘛,搬家吗?”
柳云烟刚和楚河回家,见到客厅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当时就看傻眼了,稀里糊涂睁大眼睛。
“云烟,你回来的刚好,你和我一起出国,云城咱是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迟早要被楚河那小子害死。”
叶珮清急急忙忙过去拉住柳云烟的手,却突然发现楚河就站在旁边冲她微笑。
“妈,你少听别人胡说,我和楚河都没事,楚河也没有要害我们,何况他是你女婿,他怎么可能会害你,你快把行李都搬回去,搞得家里乱糟糟的,别吓坏了小晗。”
“女儿说的对,老婆子,你就别瞎折腾了,你看他们不是好生生站在你面前。”
说着,柳风骨对楚河招了招手:“小河啊,今天公司什么情况,怎么还闹得满城风雨,你快给你妈讲讲。”
楚河点了下头,走过去坐下解释道:“爸,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事而已,这不是前段时间拒绝了金安药业的合作,结果他们急了眼狗急跳墙,找人造谣陷害我,后来我以前的部下看不过去,都过来帮我出气,这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也知道,我以前当兵的,我那些部下都曾经上过战场杀敌,脾气一个比一个火爆,后来他们吓住了金安药业,事情已经平息了。”
听完楚河的解释,柳风骨眉飞色舞,神气的指着楚河对叶珮清说道:“老婆子,你听见没有,咱女婿是被革职了,可是他曾经的部下仍然愿意帮他,这说明什么,说明咱女婿会做人,要不然别人凭什么给他面子,咱家现在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在云城肯定是无忧了。”
“切,说的跟真的一样,就算他人脉广,可别人能帮他一次还能一直帮他不成,自己没本事,光指望别人,没谱。”叶珮清无情的数落道。
面对叶珮清的歧视和偏见,楚河忍不住低头发笑,而这在叶珮清看来充满讽刺的味道。
她极其反感且恼怒的质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楚河连忙摇头:“妈,你说得对,但是我已经复职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柳风骨甚至惊喜欣慰,然而叶珮清仍然一脸不屑,嫌弃的歪着嘴讽刺道:“复职了又怎样,还不就是个伙夫,能有什么用。”
“老婆子,有些事你不了解就不要瞎说,咱女婿这个伙夫跟别的伙夫可不一样,你也不想想,哪个伙夫能率军上阵杀敌,就算有,那也是极其罕见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咱女婿这官不一般。”
“你少跟我胡扯,伙夫就是伙夫,还能成将军不成,你们都袒护他,以后出事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叶珮清嫌贫爱富,她对女婿没有准则,只要有钱能办大事,那就是她的好女婿,但要是成天惹是生非,那这样的女婿在她看来还不如一条看门狗。
晚上,楚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柳云烟发现后还以为楚河心里委屈不开心,于是静悄悄的走到楚河旁边。
“我妈人就那样,你别太当真,她只是嘴巴坏,其实心眼没那么坏。”
楚河笑着抬头:“妈的话我还真没放在心上,她什么古怪脾气我一清二楚,我在想别的事,上一次我跟你提的事还记得吗。”
“哪件事?”
“金安药业违规进行生化实验研究的事。”
“这是上头给你下派的任务吗?”
楚河摇头:“不算,但是作为军人,这事既然我知情,就有必要插手,金安药业已经答应给我他们集团的股份,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也是金安药业的股东,但是他们不允许我们插手金安药业的内部管理工作,所以目前想查清楚真相,还很棘手。”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要是分不开神,公司的事情你就先别管了,没准这事你要办成了,还可以高升。”
“谢谢老婆支持!”
……
次日云生集团总裁办公室内,野狐将一份厚重的文件递给楚河:“国将,这是关于沧州首府更改的公告和一系列计划,这次沧州首府调整,首先影响的不仅是官员调整,还有云城以及沧州府两地的经济市场调整,一旦首府更改,经济重心转移,肯定会有大批量商人从沧州府涌入云城,这会对沧州府的经济造成不小的损失,恐怕沧州府那些家族会因此而产生不满。”
楚河摇头冷笑:“不用在意他们,他们是商人,无奸不商,一旦利益受损,他们肯定会及时想办法弥补。”
野狐默认点头:“另外发布会您是否要亲自出面。”
“发布会我就不去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凑热闹,这件事你立刻将葛风召回,由他出面,或者你出面亦可。”
“好,我这就去办。”
……
当首府更替的消息发布出去后,迅速传遍沧州大地,震惊无数人,不论是平民,商人,或是官员。
当天,云城内欢声一片,而沧州府却陷入沉寂,上上下下都在因为此事而困惑,沧州府经济位列沧州第一,突然被一个偏远小城取缔,何其突兀,何其荒唐。
这天傍晚,沧州府龙跃酒店的一间奢华包间内汇聚沧州府商界名流,每一位都是沧州府商界举足轻重的大鳄。
“林副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小小的云城竟然要取缔我们沧州府,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