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回头的刹那间,一双冷眼杀气惊天,看的张雁山通体生寒,像是被扔进冰窖冻住一样。
“你想对我做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龙头商会的董事。”张雁山胆怯的畏惧道。
楚河虎视眈眈盯着他,往后会发生什么,完全可以预料,但实际上楚河对他并无兴趣。
“恶人自有恶人磨,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也懒得对你做什么,我怕脏了自己的手。”楚河傲慢的冷笑道。
张雁山虽然是燕京巨富,与秦峰同为商界三巨头之一,但是在楚河看来,张雁山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他吝啬对这种软蛋下手。
张雁山气白了脸,很想立刻教训楚河一顿,却又不敢,生怕一不小心会栽在楚河手里。
就算他得不到新华城,他也仍然是一方巨富,犯不着去招惹不必要的是非,万一楚河背景了得,反而会令他得不偿失。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张雁山还是决定放弃对楚河的反击,楚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人,能凭一己之力击倒二十多人,足够说明一些事情。
见张雁山选择了沉默,楚河轻蔑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张董确实要比某些人更聪明一些,希望张董可以继续保持下去,切记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讽刺挖苦,楚河说的每一句话在张雁山听来都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已经被他大卸八块了。
拉上柳云烟急急忙忙上车离开,车上柳云烟皱眉好奇的问道:“这么着急干嘛,是担心张雁山会反扑吗?可看着不像啊。”
楚河摇头,警惕四周道:“我担心的不是他,张雁山此人外强中干、欺软怕硬,我刚刚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他二十多个手下,已经将他震慑,他绝不敢再找我的麻烦。”
“那你这是?”柳云烟眉头越发紧皱,楚河很少会表现出不安的情绪,但是此刻楚河却处于一个高度紧张的状态,时刻都在提防着什么。
车开动后,楚河解释道:“这里除了张雁山还有其他人,一帮很厉害的家伙。”
从踏进酒店大门开始,楚河就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杀手暗藏,而这批杀手都不简单,多半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专门从事这个行当为生。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分外谨慎小心,虽说他不惧怕这些人,但是毕竟还有柳云烟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
“他们是谁?”柳云烟担心道。
“目前还不清楚。”
其实不是不清楚,只是还没有找到证据,杀手是马扬派来的,幕后主使是公孙复,然而公孙复身居高位,没有证据,他不方便直接对公孙复下手。
如果可以毫无顾忌下手,公孙复都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每一次都只是警告,反倒是公孙复一点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竟敢盯上柳云烟。
说到底,公孙复会盯上柳云烟十有八九和公孙茜脱不了干系,但偏偏他又不想伤害公孙茜,终将自己陷入两难境地。
路上,楚河注意到马扬派来的人一直尾随在后,大概有三十人的样子,脚步声很轻且能徒步追赶,说明功力都不低。
“大哥,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他们一直朝着国将府去,那边不方便动手。”
黑暗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面色阴沉至极:“车内那个男人不简单,很早就已经发现我们了,贸然行动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反攻。”
“那怎么办,我们都已经盯那个女人一天了,要是现在撤退,岂不是功亏一篑,整整三千万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只要干掉那个女人,兄弟们就能拿钱出去快活了。”小弟早已按耐不住跃跃欲试。
刀疤男犹豫再三,他也不愿意见到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但同时他也不想冒险,刚刚酒店门前楚河凭一己之力在十秒钟内击败十多人,这等武力何其强大,就算再给他十年,他也无法企及。
“大哥,车停了。”
前面的湖边空无一人,楚河突然将车停下,接着开门下车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烟后,冷笑着回头看去。
“大哥,这小子要干什么?”小弟疑惑道。
刀疤男面色紧绷,将手中的一把枪握紧,紧盯着楚河提防道:“他发现我们了,这是特意停下来等我们露面。”
小弟表情吃惊:“那现在怎么办,去和他拼了?”
“你他妈是不是蠢。”
啪的一声,刀疤男一巴掌拍在小弟脑门上:“他既然敢停下来等我们露面,这说明他有自信可以解决掉我们,我们要是还主动过去送死,和猪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原地按兵不动,听我命令。”
刀疤男下了命令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现在他是进退两难。
观察了一会,刀疤男仍然按兵不动,前面楚河一支烟已经抽完,扔掉烟头后,楚河突然对着黑夜比划起中指。
“大哥,这狗日的鄙视我们。”见到楚河竖起中指,小弟一阵暴躁。
刀疤男也是气的不轻,他做杀手也有十个年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鄙视。
“大哥,这你都能忍,咱们歃血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杀手组织,现在这算哪门子事?”小弟气愤的质问道。
刀疤男不语,他也很想问这算哪门子事,明明他们是杀手,明明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却莫名其妙被玩成了一场老鼠耍猫的游戏。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忍耐。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一个个是不是眼瞎,他敢这么嚣张的鄙视我们,说明他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要是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原地待命。”
“可万一他是在阴我们怎么办,要是行动失败,三千万可就没了,那可是三千万,足够兄弟你们花一辈子了。”
“闭嘴!”
……
湖边,楚河笑着摇头叹气,开门坐上车:“看来又是一帮外强中干的软蛋,是我高估他们了,不过还算他们机灵,要是敢在这里动手,除了被担架抬出去,没可能会安然无恙走出这里。”
柳云烟皱眉:“这里是哪里?”
楚河目光向前,前面的黑夜里亮着一团光:“前面三百米处,那是国将府子弟兵训练营地,只要我在这里喊一声,立马会有大军前来助阵。”
柳云烟吃惊不已:“这你都知道?”
楚河笑了笑,解释道:“我和国将熟啊,跟亲兄弟似得,他的事我自然之道,不过这对外是一个秘密,毕竟上面的人也不希望国将打造自己的战力,但是各大家族都一样,为了生存,为了能将一些不方便的事变得方便,或多或少都会暗中打造一支自己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楚河重新开动车返回国将府,当天夜里,楚河和葛风一道消失在国将府,深夜里踹开了一栋别墅的大门。
那是一栋极其豪华的别墅,门外有数名保镖守卫,只是在几秒钟前已经全部被击倒。
砰的一声,当别墅大门被踹开后,正在楼上熟睡的马扬立刻被惊醒,醒来后冷汗不止,在他旁边还睡着一个性感的女人。
地板上一片狼藉,衣服裤子,还有女人勾人的内衣。
马扬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捡起地板上的衣服开门下楼,来到楼下后,却意外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民宅。”马扬怒道。
这时楚河和葛风一道回头,两人脸上皆挂着阴沉的冷笑,令马扬一阵毛骨悚然。
葛风他认识,也清楚葛风的底细,楚河他见过,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楚河的底细,但是如今楚河和葛风一道出现,很显然楚河也是国将府的人。
一早他就怀疑过这点,只是苦于当时没有证据。
“马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短短几天,就记不得我了?”葛风笑道。
马扬神色紧张,急急忙忙将衣服穿好:“葛副将说笑了,我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您啊,只是不知道葛副将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马扬一边说,一边留意楚河,同时小心翼翼往门边走,一举一动都被楚河和葛风看在眼里。
“马总别看了,你养的那些保镖顶不上用的,三下五除二全倒了。”葛风说道。
听到这话,马扬心中陡然一寒,脚趾头都绷紧了,不安的转身回头问道:“一定是下人拦了葛副将的路,教训他们一顿也好。”
葛风一阵好笑,对马扬招手道:“别干站着,过来坐下说。”
马扬犹豫了一会,一小步一小步走过去忐忑不安的坐下,沙发上就像长了刺一样,令他左右不是。
“葛副将,您要有事的话不妨直说,只要我能办到,定会竭尽全力。”
葛风摇头:“我没事啊,有事的可不是我,是你。”
此话一出,马扬当场脸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下意识看向楚河,楚河也正好在看他,眼神分外冰冷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