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不如绝境,吕承平忽然癫狂大笑:“成王败寇,楚河,别人都当你是英雄,但在我看来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根本就不配做国将,飞鸿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你却要连他的命,如今飞鸣亦是如此。”
“你就是个没有人性的刽子手。”
吕承平指着楚河猖狂大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已经无路可走,不管吕飞鸣认不认罪,最后吕家都会遭殃,他不相信楚河会就此罢手放过吕家。
那么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死的轰轰烈烈,只是吕家断送在他手上,九泉之下,他如何去面对吕家祖先。
“吕承平,你少说两句,国将仁慈,只要你们吕家交出夫人,国将定然不会刻意为难你们吕家。”
“老袁说的是,国将不过只是爱妻心切而已。”
……
三家家主好言相劝,但是吕承平却执迷不悟,反而嚣张的指着楚河:“楚河,今晚你要是不杀了我父子二人,飞鸿的仇,来日我一定会报,等有朝一日将你拉下马,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肆!”
葛风一阵恼怒,一脚将吕承平踹到在地:“国将之威岂是你可以冒犯的。”
“葛风,先将吕飞鸣带过来。”
“是!”
一分钟后,吕飞鸣被五花大绑带到大厅,当他走进大厅后见到吕承平狼狈的趴在地上,顿时跟疯了一样,冲楚河吼叫。
“楚河,你竟敢动我父亲。”
楚河抬头看向吕飞鸣:“我妻子何在?”
吕飞鸣忽然冷笑:“你问我,我问谁,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国将府内高手如云,老婆丢了找不到却跑来问我,你还要不要脸,要我说,没准你老婆去跟别的男人鬼混去了,指不定现在正被哪个男人骑在身下。”
吕飞鸣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在他们看来,吕飞鸣简直就是个疯子,竟然敢说这种掉脑袋的话。
三家家主更是忐忑不安,紧张到浑身冒汗,幸好他们及时背弃了吕家,否则肯定会被吕家连累。
“吕少爷,你快别说了。”祁家家主劝道。
吕飞鸣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堂堂国将自己老婆都管不住,还要问别人找老婆,简直无能,我要说他是个废物,过分吗?”
吕飞鸣恶狠狠的瞪着楚河:“脸色这么难看,不服气是吗?”
楚河面无表情,起身走到吕飞鸣面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但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呵,吓唬谁,别忘了你老婆还没找到,我现在是你怀疑的对象,要是杀了我,你就别想再找到你老婆,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要是卖去境外,估计会很受男人欢迎。”吕飞鸣说着哈哈大笑。
听着吕飞鸣讽刺的笑声,楚河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发笑。
见楚河不怒反笑,吕飞鸣突然止住笑声,疑惑且不安的问道:“你笑什么?”
楚河没有解释,可就在下一秒,吕飞鸣突然感觉心脏一阵剧痛,接着全身像被万虫啃咬一样,令他痛不欲生。
很快,吕飞鸣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身体不停抽出,面色涨红,狰狞恐怖。
“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小玩意而已,来自巫州的一种毒虫,会在你体内迅速繁衍,啃食你的骨髓,但你放心,一时半会死不掉,要足足七七四十九天。”
楚河解释完,现场众人一片胆寒,哪怕是葛风也不免心生寒意,他很少会见楚河用这么阴毒的法子去对付谁,几乎是没有,今天应该是头一遭。
看吕飞鸣不停地翻滚挣扎,发出阵阵惨叫声,众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杀了我……杀了我……”吕飞鸣叫道。
“想死,我怕摊上事。”楚河冷声道。
气氛突然僵硬,楚河冷面走回椅子上坐下静心等待,。
半晌后,吕飞鸣终于承受不住万虫啃咬的剧痛,大叫道:“我说,她……她在郊外我们吕家的一座厂房内,万阳食品加工厂。”
“当真?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更痛苦。”楚河提醒道。
吕飞鸣痛苦摇头,身体放佛被撕裂一样:“千真万确,我要是骗你,不得好死。”
“葛风,你立刻通知沈如林,命他即可前往营救。”楚河急忙看向葛风吩咐道。
葛风点头,快步消失在大厅内,出去上车后,葛风立刻电话联系了沈如林,沈如林此刻正在郊外搜寻。
接到消息后,沈如林马不停蹄赶到厂区,可搜寻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柳云烟的下落。
找不到人,沈如林迷茫的站在厂区门前,拿起手机拨通电话:“人不在。”
“怎么可能?”葛风不安道:“厂区全都查过了吗?”
“里里外外都查过来了,厂区也不过千亩地,我带了足足五百人,不可能会有遗漏的地方,除非说吕飞鸣在撒谎。”
撒谎?葛风觉得吕飞鸣不敢,巫州的噬骨虫他也曾经有所耳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即便是他这样的武学者,也承受不住。
“少爷,抓到一个人。”
突然间,两名下属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来到沈如林面前,男人遍体鳞伤,但伤痕都是新的,应该是不久前造成。
“他是谁?”沈如林问道。
“刚刚盘问过了,是吕家的下人,夫人确实是经过他转移至厂区的,但是后来似乎出现了意外,被人劫道了。”
“什么人?”
下属摇头:“问过,说是夜太黑,没看清楚,既然是来劫道的,肯定事先有所准备,少爷,这事要不要立刻转告国将。”
出现了第二伙人,沈如林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想了一会后说道:“先将消息传回去,你们继续寻找线索,另外马上派人封锁附近所有道路,但凡有可疑人员出入,尽数拦截。”
消息率先传回葛风耳边,葛风也是大吃一惊,但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
楚河最近在燕京树敌太多,不论是公孙复,或者是龙头商会,都有嫌疑。
匆忙赶回国将府,葛风急忙将消息禀告楚河,楚河在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吓的一众人胆颤心惊。
此刻,吕飞鸣还在等楚河给他解药,却发现楚河突然暴怒,显而易见,人肯定是没有找到。
想到这里,吕飞鸣绝望不已,他已经无法再忍受被毒虫啃咬产生的剧痛。
这时,楚河向吕飞鸣投去一道冷光,吕飞鸣立刻心慌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求求你先救救我。”
楚河已经怒火攻心,这么久都没能找到柳云烟,吕飞鸣即便说了实话,也该死。
“厂区监控调出来没有?”楚河漠视道。
见楚河不理不睬,吕飞鸣心灰意冷,剧痛令他恨不得自裁,但是他又没有这个勇气。
“沈将军正在审查监控,但是劫道的那伙人行动前有所准备,估计没这么容易查到他们,另外道路已经封锁,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要么他们还在厂区附近,要么是蹲空而逃,是否立刻对航空线路进行调查。”
“查,就算把燕京翻个底朝天,都要给查清楚,一旦坐实犯罪团伙,格杀勿论。”
楚河眼中怒火冲天,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动怒过,竟然有人敢骑在他头上胡作非为,要是不抓到严惩,他颜面何存。
天亮后,燕京依旧一团乱,许多想要巴结楚河的人,也都趁此机会加入寻找柳云烟的队伍,甚至有人抛出高额悬赏,谁能找到柳云烟,奖金一亿。
有人忙着巴结楚河,同时也有人忙着避难,那些与楚河发生过矛盾的,都心急火燎想要抽身离开燕京。
然而航线被封锁,整个燕京航线瘫痪,除了航线,陆地线路也一并瘫痪,只进不出。
当天中午,沈如林匆忙赶赴国将府,神色严肃的说道:“楚哥,有消息了,昨晚有一架直升机离开过燕京,而这家直升机的目的地是血衣卫所驻守的龙牙谷。”
听到这个消息,楚河皱起眉头,眼中浮起一丝疑惑,血衣卫虽说一直都在庇护公孙复,但是与他只见却一直保持中立,为何这次却敢替公孙复囚禁柳云烟?
“楚哥,此事定然是公孙复所为,要不要立刻进军龙牙谷,晚了,我担心嫂子会有闪失。”沈如林提醒道。
楚河想了想说道:“龙牙谷是血衣卫的地盘,贸然进军,恐会引起冲突,我先亲自去窥探一番,你集结人马守在谷外等候命令。”
话音落下,门外依序走进来十二名戎装男人,他们步伐一致,眼神坚毅,来到楚河面前,同时面向楚河跪下。
“十二狼首已集结十万铁骑待命,随时听候将军号令,踏破龙牙谷,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
楚河一阵热血沸腾,肃然起身,抬起右手五指齐眉:“多谢各位好意,时至今日还能与我楚河并肩而战,我楚河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