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耿东的怒吼声,楚河暗暗皱眉,等他转过去,耿东提着拳头迎面而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以为你是谁,也敢惦记千千。”耿东双眼怒火冲天,话音落下,一拳朝楚河脸上挥去。
但他哪里是楚河的对手,拳头刚挥出去,突然被楚河一脚踹飞,霸道总裁瞬间丑态百出。
眼看耿东被楚河重创,范祁被吓得惊慌失措,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耿东,你这是干嘛,你疯了吗?”
耿东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起手指着楚河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贱民,配不上千千,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勾搭千千,我弄死你。”
“弄死我?凭你?”楚河轻蔑一笑,紧接着摇头叹气,感慨道:“说实话,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可能范少爷介绍过,但是我没记住,我这么说,你听的明白吗?”
楚河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明确,他根本就瞧不起耿东,也从来没把耿东当回事,至于耿东污蔑他勾搭阮千千,更是笑话。
他身为国将,位高权重,身边美女如云,不论是柳云烟、韩雅,还是公孙茜,哪一个不是才貌双全的佳人,又何必去招惹一个泼妇。
“我明白你大爷。”耿东怒气更盛,楚河在故意贬低他,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是楚河还不够这个资格。
下一秒,耿东再次扑向楚河,他以为楚河只是个普通人,名义上是兴丰的总裁,但实际上不过只是范祁身边的一条走狗。
但他不一样,他是阮家的骨干,未来还会是阮家的女婿,因此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楚河无法企及的。
“找死!”
当耿东靠近后,楚河又是一脚踹过去,耿东防不胜防,整个人像皮球一样被踢远,最后重重的摔在马路上。
路上车流迅速,就差那么一点点,要不是司机反应快,耿东必定当场殒命。
侥幸捡回一命,耿东脸色惨白,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楚河,此刻他与楚河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五六米之远,常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范祁也是看傻了眼,这一脚下去,耿东没死也是命大。
“楚总,我看还是算了。”范祁笑嘻嘻的劝道。
其实他也不喜欢耿东,耿东不过就是阮家养的一条看门狗,但是打狗的看主人啊,阮家的狗那是随便能打的吗?不能。
更何况这条狗的主人还是个疯婆娘,他宁愿去招惹潘震,都不愿意去招惹阮千千。
楚河没有发声,但是脸上有很明显的怒气:“让他滚,我不想见到他。”
“好!”
范祁立刻叫来门外的保安,指着耿东道:“将他撵走。”
“是,范少爷。”
随后,范祁追上楚河一同走进会所,而门外耿东大喊大叫,他身份也不一般,保安也不敢强行对他采取措施。
过了一会,一个男人戏虐的笑声响起。
“呦,我当时谁,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原来是耿总,怎么着,吃亏了?”潘震笑声走来,阴阳怪气的问道。
耿东皱起眉头,怒道:“与你无关,你少多管闲事,有这个心思管我的闲事,不如想想怎么去对付楚河,向来听闻潘少爷做事狠辣,却不料也会栽在楚河手上。”
此话一出,潘震面色大变,眼中恨意翻涌,情绪激动的揪住耿东咆哮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还没有结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耿东冷笑:“是吗?可眼下不是大局已定,度假村都已经被他给拿下了,就连你最忠实的那条狗陈洪也出卖了你。”
“放你娘的狗屁,你他妈找揍。”
耿东的话就像刀一样扎在潘震胸口,终于还是将潘震激怒了。
潘震怒骂一声后,一拳砸在耿东脸上,打的耿东头晕目眩、神志不清,晃晃悠悠站立不住。
先后被楚河和潘震教训,耿东心中挤压着满腔怒火,但是他又无力还击,前者身手了得,后者地位高贵,都是他无力抵抗的对手。
可是他不甘心,眼里充斥着汹涌澎湃的恨意。
啪!
潘震一巴掌抽在耿东脸上:“瞪什么瞪,你一个吃软饭的废物也敢瞪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一团垃圾。”
拳头脚踢,言语羞辱,耿东的自尊心严重受创,他咬着牙强行逼迫自己忍气吞声。
“外界都在传言你是阮家未来的女婿,但是依我看未必,阮千千要是能瞧上你,我他妈跪下来给你磕头,管你叫爹。”
“我弄死!”
终于,耿东爆发了,一拳凶狠的砸在潘震脸上。
挨了耿东一拳,潘震惊住了,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你他妈敢打我,狗东西,今晚我非要了你的狗命。”潘震捂着脸怒不可遏,叫道:“来人,给我弄死他。”
很快,几个人将耿东按住拳打脚踢,场面惨不忍睹。
会所楼上,楚河和范祁站在窗边向下看,范祁看的阵阵肉疼,不忍道:“这他妈也过分了,虽说耿东没脑子,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非人的虐待吧。”
旁边,楚河表情冷漠,冷淡的说道:“弱肉强食而已,谈不上过不过分。”
“大哥,你这么冷血的吗?”范祁转过头吃惊道。
楚河冷笑了一下:“我冷血吗?还是你太天真?他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卵击石,这本就是他自己造成的过错。”
“社会看似公平,却也极端的不公平,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拳头不够硬。”
曾经他初入军营,也受到过诸多险阻磨难,也遇到过种种不公,那时候的他比耿东更惨,但是他咬牙挺过来了。
如果耿东挺不过来,那就只能用四个字概括,咎由自取,他想得到与他身份不匹配的东西,自然也要承担更多的代价。
“阮千千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范祁惊喜道。
楼下,阮千千气冲冲下车,直奔潘震而去,举起右手一耳光抽在潘震脸上,不畏不惧的骂道:“潘震,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动,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我们阮家?”
看着气势汹汹的阮千千,潘震苦恼不已:“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这孙子告密?”
潘震怒气冲冲指着耿东,又当着阮千千的面给耿东来了几脚,他不敢动阮千千,所以只能把火气发泄在耿东身上。
“你还敢打他?”阮千千气坏了:“潘震,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你要再敢动他一下,我跟你势不两立。”
阮千千此话一出,耿东原本痛苦的神情突然变了样,就好像在漆黑的森林里看见了一片萤火,目光炙热的看着阮千千。
“哈哈哈……耿东是不是会错意了,瞧他那痴情的模样。”范祁放声大笑:“他也太天真了,阮千千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楚河没有发声,转身走出包间,一分钟后,他出现在楼下,冷淡的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耿东,接着将视线看向阮千千。
“阮小姐,我已经等候你多时,跟我上去吧。”
说完,楚河直接抓住阮千千的手腕,拉着阮千千走进会所,而这一幕在耿东看来讽刺之际,阮千千竟然随随便便就被楚河给带走了。
“笑死我了,耿东,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你心爱的女人别人说抢走就抢走了,自始至终阮千千都没有说个不字。”潘震笑声讽刺道。
耿东痛不欲生,握紧一双拳头,记恨的盯着楚河冷酷的背影,咬牙道:“我和他势不两立。”
听到这话,潘震微微皱眉,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冷笑,突然勾住耿东的肩膀说道:“对,像他这种目中无人的人就该被五马分尸、扒皮抽筋,你要是想对付他,我支持你,但前提是你也得想办法支持我才行。”
“你想怎样?”耿东转头问道。
潘震奸笑道:“很简单,你去说服范家主跟我合作,只要能助我重新夺回项目,我就会全力支持你抢回阮千千,并且帮你对付楚河。”
“我凭什么相信你?”耿东顾虑道。
潘震暗暗笑道:“信不信我,你自己决定,总之你如果想要翻盘,就必须要借助我的力量,另外我和楚河也有过节,我比你更想让他死。”
……
楼上,阮千千被楚河强行拉进包间,眼中怨气冲天:“楚河,你到底想干嘛,有什么事不能等一会再说吗?”
楚河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回道:“抱歉,我时间有限,并且是你迟到在先。”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阮千千气愤道。
楚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丢给阮千千道:“合作协议,我可以给你项目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同时你也只需要投入三分之一的资金,这是你之前提出的方案,但是项目主权归我,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总之这份合约你必须签。”
“范少爷,给她笔。”
范祁愣在原地,半天都没缓过神来,楚河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吗?给一份合同一支笔,阮千千就能乖乖就范?
别扯淡了,阮千千他多了解啊,那是任人鱼肉的女人吗?
“楚河,你是脑子不好吗?”阮千千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