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策发布下去后,不止千华内部高管觉得楚河疯了,就连季昌宏也觉得楚河疯了,楚河此举与求死无异,这是逼着窦家和潘家组成结成盟友。
“你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傍晚,阮千千怒气腾腾冲进楚河的办公室,她想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想明白楚河意欲何为,同时与潘家和窦家树立敌对关系,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为了这事,她坐立不安气到例假提前来临,最后还是想不明白,这才气冲冲跑来兴师问罪。
楚河缓缓抬起头,见阮千千一声不响破门而入,吃惊的问道:“我是又做了什么愚蠢的决定,竟能让阮大小姐如此愤怒?”
阮千千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楚河,连喘几口粗气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突然与窦家树敌?你以为你是谁?你咋这么看得起你自己,你是不是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应该怕你,你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一时间楚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眯着眼睛浅笑,叫进来助理给阮千千泡杯咖啡。
“阮小姐,咖啡。”
“我不喝。”
阮千千气呼呼坐下,直勾勾盯着楚河,怨气横生:“你知道窦家背后是谁在撑腰吗?是莫成功,你怎么会蠢到与他们为敌,当年我哥蒙冤,窦家和莫家双管齐下,我父亲脾气那么暴躁,还不是一样忍气吞声退出了灵州。”
“所以你这是在找死,找死你知道吗?”阮千千刻意强调道。
然而楚河面不改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靠在椅子上从容的笑道:“我是被逼的,我不动手,窦家也会动手,所以我为什么要坐以待毙?”
阮千千愣了一下,皱眉道:“你说窦家要动手?对你吗?”
“没错,今天度假村奠基,窦家设计陷害我,无辜死了三名工人,工人也是人,凭什么他们要沦为窦家争权谋利的工具,本来窦家要是只单单找我麻烦,我忍也就忍了,但是现在我忍不了,窦家必须付出代价。”
楚河神色坚定的说道。
“这事你先别管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去了就知道了。”
下楼上车后,楚河开车上楼,红色的法拉利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发出阵阵轰鸣声,像是野兽在咆哮。
法拉利所到之处,路人纷纷侧目,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一个多小时后,灵州郊外一座山下,山前面是灵州最大的监狱,即便此刻距离监狱仍有七八公里之远,但是已经能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要带我去哪?监狱?楚河,我看你今天是真的疯了,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是想带我去劫狱吗?”阮千千莫名觉得好笑,但在这笑容之下潜藏的却是一份沉重的伤痛。
“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监狱是你说闯就闯的地方吗?别说闯监狱了,就是去探监都不行,莫成功跟监狱的人交代过,不允许我们阮家的人去探亲,我爸数次托关系都没能进去,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轰轰!
楚河持续加速,遇见弯道也不减速,直接漂移过弯,惊出阮千千一身冷汗。
“你不跟我去,又怎么知道我是在白费力气,我不仅会让你见到你哥,还会让你带走你哥。”楚河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阮千千怔了一会,嗤笑一声道:“你就吹吧,这天底下还有你吹不出来的事吗?现在就算你说你是天王老子,我都不会反驳你,但是我也不会相信你。”
她简直无语到了极点,她对楚河有好感,但是楚河这个人一点都不踏实,给不了她安全感。
曾经她还幻想过,真要有那么一天,她会不会嫁给楚河,但是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嫁个楚河,等于是自毁余生。
“我真就没见过你这么爱吹牛了。”
抵达监狱后,楚河刚开门下车,就听见门前的狱警发出震耳欲聋的嘲笑声。
“开法拉利来探亲,还真是有意思啊。”
“有啥意思,这明摆着就是摆谱啊,真要有钱会没办法从这里捞一个人出去?要我看,这车八成是租的。”
“有道理,哈哈哈……”
阮千千下车后,微微皱起眉头,狱警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于是转头看向楚河笑道:“牛逼哥,不证明一下吗?”
楚河无语的笑了一下,径直朝狱警走过去,狱警立刻严肃起来,拦住楚河的去路问道:“有警方给的批文吗?我们这里关的都是重犯,不得随意探监。”
楚河微微浅笑:“我之前约过,你们狱长知道,麻烦二位帮我通报一声。”
听完这话,其中一名狱警一边打量楚河,一边哈哈大笑道:“你说和我们狱长约过,我就一定要相信你吗?我们狱长日理万机,哪有空搭理你这种人,没钱还穷显摆,开一辆上千万的车,却穿一身几百块的地摊货,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劝你赶紧离开,别站在这里碍事,赶紧走……”
狱警挥舞着警官驱赶,当即楚河眉色骤冷,眨眼间夺过狱警手中的警棍,反手抵在狱警眉心。
狱警吓了一大跳:“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这里可是监狱,法治之地,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你要是再敢动一下,就是在无视国家法律,是在反叛国家,这可是死罪。”
狱警一番话说完,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阮千千捏着小手,花容失色,急忙追上去拉住楚河劝道:“你别冲动,大不了我答应你,回去帮你劝劝我父亲,你不就是想跟我们阮家合作,这事其实一点都不难,真的。”
在她看来,楚河这分明就是在使苦肉计,就是觉得她喜欢他,想借此利用她达成目的。
但实际上楚河却从未这么想过,甚至他都从未在意过阮千千是否对她有好感,即便有,他也都是一直无视。
楚河无语的笑了一下,将警棍放下,接着说道:“我给你们三秒钟时间考虑,马上去通知你们狱长,否则……”
“我否你大爷,你以为你是在吓唬谁,我们可是公职人员,今天我就让你明白明白,跟国将法律作对的后果究竟有多凄惨。”
说完,狱警从腰间掏出手枪,将枪口笔直的对准楚河的脑门。
一瞬间,阮千千心脏皱紧,寒意自下而上遍布全身,甚至连发丝都凉透了,善闯监狱,按照九州律法,完全可以当场予以击毙。
但是楚河却面不改色,屹立在狱警面前岿然不动。
“后退,立刻后退,不然我毙了你。”狱警叫道。
楚河不仅毫无畏惧可言,反而嘴角诡异的扬起,那么冷笑令人费解。
见楚河不肯屈服,狱警暴怒之下扣动扳机,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外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慌慌张张跑了出来,是这所监狱的狱长。
狱长出来见后见到狱警拿枪指着楚河脑门,当时就看傻眼了,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滚开!”
狱长一脚踹在狱警屁股上,当即将狱警踹翻在地。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拿枪指着他,我看你是活腻了。”狱长提心吊胆瞪着狱警怒骂道。
楚河身为国将,一句话就能让他死无葬生之地,可偏偏他的下属不至死说,竟然敢拿枪指着楚河的脑门。
“狱长,他不过……”
狱警刚要解释,狱长啪的一声,一巴掌抽在狱警脸上:“给我闭嘴。”
呵斥完狱警,狱长惶惶不安抬起头,两条腿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双腿一软跪在楚河面前,两眼委屈含泪。
“国……”
“咳!”
楚河干咳了一声,狱长立刻明白过来,急忙改正道:“楚先生,实在对不住,是我管教无方,这才致使他们冒犯了楚先生,还请楚先生见谅。”
见狱长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阮千千和那两名狱警都震惊无比,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一所监狱的狱长竟然会向楚河下跪赔罪。
“起来吧,我要的人,他现在人在何处?”楚河低头冷淡的看着狱长询问道。
狱长低着头,急忙回答道:“人还在监狱里,但是都已经搭理妥当,随时可以带走,只不过此人是重犯,莫总指挥亲自交代过,必须严加看管,小人这次也算是冒死办事,所以今后还请楚先生多多照顾提携。”
“放心,我要的人,出了事,也不会祸害到你,若是莫成功敢找你的麻烦,你就来找我,或是说他直接对你动手的话,他动你一根头发,我断他一根手指。”
楚河霸气的说道。
背后,阮千千看的目瞪口呆,简直匪夷所思,她已经分不清楚楚河这究竟是在吹牛,还是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
“楚先生,里面请。”
狱长慌慌张张起身,弯腰在前面引路。
“太离谱了,你是把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怕你?”阮千千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