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来人临门一脚,当门被踹开后,楚河微微蹙起眉头,只见门外站着三个气焰嚣张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束着长发的男人,双眼杀气腾腾。
“谁是楚河?给我站出来。”长发男面目凶恶大喊大叫道。
“你又是谁,难道没人告诉你,这里今晚被我包场了吗?”
范祁怒气冲冲站起来,趁着酒精直接奔向长发男,猛地揪住长发男的衣服吼道:“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否则坏了气氛,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
长发男轻蔑一笑,转瞬间杀气爆棚,抬腿一脚将范祁踹飞:“弱不禁风的废物,凭你也敢恐吓我,谁给你的胆子。”
范祁突然遭袭,楚河迅速做出反应,起身单手将范祁接住,此刻,范祁的脑门紧贴着桌角,吓得他浑身直冒冷汗。
“范祁,你退下。”
楚河双眼一动不动盯着长发男,表情异常严肃,从长发男闯进包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意识到长发男绝非常人,而是功力深厚的武学者,境界至少在七境,可能还要更高,但这需要交手后才知道。
“冲着我来的?”楚河挠了挠头,表现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能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吗?”
长发男冷哼一声,嚣张的回应道:“想知道幕后之人,先击败我,要是你击败不了我,你,还有他们今晚都得死,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长发男此话一出,顿时包间内乱成一团。
“楚哥,会不会是司空凌风派来的人?”范祁惊恐的怀疑道。
经范祁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陷入怀疑,同时也更加恐惧,如果长发男是司空凌风派来的人,那么麻烦就大了,就算他们今晚侥幸逃过一劫,但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旁边,阮千千捏紧一双小拳头,心中懊悔不已,若是早知会有今日,她就应该听从父命,早一点和楚河划清关系。
现在好了,莫名其妙被卷入逆流之中,说不定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倒也不是她胆小怕事,而是即将要面对的敌人实在太过强大。
此刻,仅仅也只有柳云烟还一心想着楚河,念着楚河,紧张兮兮的抓住楚河的手。
然而,即便长发男可能是司空凌风派来的人,楚河依旧面不改色从容镇定,因为他坚信司空凌风绝不敢私下找人报复他。
除非说司空凌风活腻了,又或者不想再做司空家族的大少爷,否则楚河一句话,就算是司空徹出面都留不住司空凌风的小命。
“想挑战我,不是不可以,但是今晚不行,另外,你们要是敢伤他们一根汗毛,我会让你们死的很痛苦。”楚河冷声警告道。
对于楚河的警告,长发男完全不屑一顾,抬起手指着楚河猖狂的笑道:“你有的选吗?我们兄弟三人今晚就是冲着你来的,要是不能做个了断,绝不会离开。”
“一定要这样?”楚河隐隐发怒:“我给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要糟践自己的生命。”
“哈哈哈,狂妄!”长发男放声大笑,向楚河投去一道冷眼:“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们来自武道七大宗门之一的剑宗,你也是习武之人,对武道七大宗门应该并不陌生。”
“数月前,你伤了我师兄,废了我师兄一身武学,今夜我前来,便是向你寻仇的,一来是替我师兄雪耻,二来是要告诫你,妄想欺辱我剑宗,只有死路一条。”
听完长发男所说,楚河顿时面色大变,廖永安竟然是武道剑宗的弟子,但细想过后,倒也在情理之中。
放眼九州尘世之中,能有几人可以轻松破入八境,即便是他自己,也是凭借武道神宗的武学才得以破境。
“战是不战?”长发男喝道。
楚河笑着眯起眼睛,毅然决然的摇头:“抱歉,一来我没时间,二来对付你们这种臭鱼烂虾,我毫无兴趣,想挑战我,叫你们宗主亲自前来,或许我还有兴趣跟他过上几招。”
楚河一番话说完后,长发男气到脸色发绿,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叫道:“狂妄,你一再辱我剑宗,不杀你,我剑宗颜面何存。”
“先吃我一剑。”
长发男怒喝一声,叮的一声,从腰后抽出一把银色长剑,剑身柔软锋利寒光逼人,吓的一众人连忙叫喊逃窜。
千钧一发之际,楚河面色骤冷,体内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还没等长发男持剑逼近,一道黑影已经铺天盖地而去。
“慢了!”
楚河掷地有声道出两个字,待话音落下,一掌拍向长发男的头顶。
砰的一声巨响,楚河的掌击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瞬间长发男双膝跪地,硬生生将两块地砖击碎,凿出两个大窟窿眼来。
与此同时,长发男发出一声惊天惨叫,面容痛到扭曲,一双膝盖骨被震得粉碎。
“师兄!”
其余两名剑宗弟子急忙叫喊,双目惊恐的看着楚河,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长发男虽然年轻,只有二十八岁,但是早已破入八境,是剑宗近十年来少有的武学奇才,但是现如今却被楚河一击制服,沦为废人。
“你胆敢废了我们师兄,跟你拼了。”两名剑宗弟子红着眼睛怒道。
楚河猛地抬起头看向二人,语气冰冷的问道:“他成了废人,你们也想成为废人吗?”
“住手,都给我住手!”长发男忍痛叫道。
喝止住两名师弟,长发男抬起头不甘的看着楚河,昔日他是宗门之中的不世奇才,转眼间却败给楚河沦为废人,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令他痛心疾首。
“是我技不如人,但是楚河,我剑宗高手如云,这笔帐我不会轻易作罢的。”长发男记恨道。
楚河笑着点了下头,在桌上拿起一杯酒,一边品酒一边回应道:“想挑战我,随时恭候,但是下一次一定要记得,找一个实力和我旗鼓相当的对手,毕竟我也不想白白浪费时间。”
长发男气愤的咬了咬牙:“七日后,我定会再行拜访,下一次,我会让你明白,我剑宗的威名有多恐怖。”
“扶我起来!”
目视长发男三人狼狈离去,楚河无奈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旁边,范祁等人被吓的魂飞魄散,双眼僵直的看着地板上的两个大窟窿眼,那可是大理石地板,别说用膝盖凿除来,就算是那斧头凿都废了。
但是楚河却硬生生用长发男的一双膝盖,在这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凿出了两个大窟窿眼。
越看,范祁等人越是胆寒,哪怕是柳云烟也是如此,即便她知道楚河是将军,武力惊人,但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楚哥,他那一双腿还能用吗?”范祁恐惧道。
楚河想了一会,笑着回道:“应该可以,如果他来求我,我便能医好他。”
楚河这话说完,包间内一阵唏嘘。
“你就吹吧,那么重的撞击,地板都碎成粉末了,他的一双膝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粉碎性……不,是粉末性骨折,怎么可能还治得好。”阮千千反驳道。
楚河笑而不语,他自己出手,当然治不好,但如果是白桃出手,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夜半,一行人从会所出来,楚河先去了一趟旁边的超市,问老板买了一包烟,点上烟后回头安静的看着站在路边东张西望的柳云烟,时不时撩起耳旁柔顺的秀发,美的妙不可言。
看了一会,楚河心猿意马,悄无声息走到柳云烟身后,从后面将柳云烟搂在怀里。
“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羞死了。”柳云烟脸蛋绯红,旁边范祁等人目不转睛盯着看,边看还边傻笑。
“你是我老婆,羞什么。”楚河理直气壮地回道。
曾经在边境征战时,无数个夜晚,他都想这样搂着柳云烟,但每一次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他面前只有屡次进犯的敌人。
“哥,我们走。”
阮千千酸溜溜拉着阮昊上车,一步一回头,但是楚河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她。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楚河牵着柳云烟的手准备上车,但就在这时迎面开过来一辆车,有意拦在他们面前停下。
见状,柳云烟不安的紧张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楚河。
楚河微微一笑:“没事!”
很快,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本来范祁还想上去说道说道,但是仔细一看,发现男人竟然是司空凌风的贴身护卫,赶忙掉头离去。
“白天没说明白,还打算故技重施?”楚河瞧了一眼护卫笑道。
护卫连忙摇头,解释道:“楚先生,您误会了,这次我家少爷吩咐我前来,另有它意,如果楚先生有空的话,还请楚先生跟我走一趟。”
楚河皱了皱眉,去见司空凌风,他倒是不惧,但天这么晚了,他想先送柳云烟回去,毕竟现在灵州不太平,谁知道会不会再有其他人图谋不轨。
“一个小时后,我自当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