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千钧一发之际,楚河转身一脚踢中窦玮的手腕,接着又一脚将窦玮踢飞。
咣当一声,水果刀掉在地上,直到此刻柳云烟才后知后觉发现异样,等她转身回头,看见地上冰冷的水果刀,心中陡然一寒。
再去看窦玮,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口中血流不止。
“有我的在的地方,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如果有,也一定是个死人。”楚河面色凶狠,神情无比恼怒,一字一字冰冷的说道。
看着楚河愤怒的模样,顿时柳云烟心中的恐惧烟消云散,有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就算会经历千难万险,又有何惧。
解决了窦玮,楚河开车载着柳云烟返回公司,路上柳云烟坐立不安。
“他会死吗?”
“谁?”
“窦玮。”
柳云烟紧张兮兮的看着楚河,暗自握紧一双手,窦玮要是死了,楚河就是杀人犯,她好不容易才跟楚河团聚,不愿再痛苦分离。
楚河转过头淡然一笑,满不在意安抚道:“放心,他不会死,最多成为一个植物人,况且我那是正当防卫,就算他死了,我也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真的?”
柳云烟半信半疑,虽然楚河说的斩钉截铁,但是窦家毕竟是四大财团之一,即便父子双亡,也会有其他家族成员出面报复。
楚河重重点头,再次安抚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自从上次他破坏了窦建德大计后,窦家几乎已经是名存实亡,摇摇欲坠,而窦家能堪当大任的人除了窦建德,再无他人。
就算有其他人可以替窦建德挑起担子,也一定无法重启窦家昔日的辉煌,因此他根本就没必要去担心窦家会再行报复。
晚上,楚河亲自下厨,为柳云烟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压惊。
“你做的?”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柳云烟惊的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她无法想象楚河这样一个舞刀弄枪的男人,竟然也会下厨。
楚河笑着递过去一双筷子:“手艺确实粗糙了一点,比不上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但是勉强应该还能下咽。”
听楚河这么一说,柳云烟啼笑皆非,眼中莫名泛起泪光,委屈的问道:“你这是谦虚,还是故意在讽刺我?是不是后悔了,娶了我这样一个脾气大还不会做饭的老婆。”
见柳云烟突然落泪,楚河立刻慌了神,赶忙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后悔,这辈子我做过很多后悔的事情,但唯独娶你这件事,从来没有后悔过。”
楚河目光坚定,深情告白,加上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柳云烟倍加感动,泪水越发汹涌,情不自禁捧住楚河的脸,送上一个香吻。
“谢谢你!”
楚河摇了摇头:“不用跟我说谢谢,你能做我老婆,已是我一辈子莫大的荣幸,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一个女人苦等他八年,又为他生下一个女儿,这等情分比天高,比海深,换成其她任何女人,都未必能够做得到。
因此,从回来那天开始,他就决定要用一身去守护回报这个女人,不论平穷或是富贵,哪怕有一天会为她万劫不复,他也心甘情愿。
擦干眼泪,柳云烟明媚一笑,眼里全是爱的光芒:“虽然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你是不是也该收敛一点了,你来灵州才一个多月,却把整个灵州搞得乌烟瘴气,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骂你吗?骂的可难听了。”
“骂我什么?”
“骂你混蛋……”
夫妻二人敞开心扉畅聊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窦玮重伤住院的消息在灵州传的沸沸扬扬,同时窦建德的死讯也一并传开,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到处都在传言是楚河逼死了窦家父子。
“楚哥,关于你的负面新闻已经传遍整个灵州,不管是网络媒体,还是纸质媒体,都在争相报道此事,需不需要立刻做一个公关,对外澄清?”
兴丰总裁办公室内,阮昊惶惶不安站在楚河面前,今天一早他听到消息后,愣是被吓了一大跳,随后急急忙忙赶来公司。
“澄清,为什么要澄清?”楚河喝了一口茶,抬起头若无其事的问道。
阮昊暗自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后,顿时心中一惊,猝不及防张口问道:“楚哥,难道说窦玮确实是被你所伤,窦建德也是被你所杀?”
看着阮昊惊慌的模样,楚河无奈苦笑了一下:“窦玮确实是被我所伤,但窦建德不是我杀得,他一个将死之人,我还犯不着对他下杀手,他们父子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澄清?”阮昊不解道。
楚河笑着解释道:“因为根本就没这个必要,自从司空凌风来灵州以后,反对我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要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早晚会抱团抵制针对我,而此刻,因为窦家父子的缘故,我成了一个心狠手辣、十恶不赦的匪徒,试问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十恶不赦的我,他们还敢再抵制针对我吗?”
“他们这些名门权贵,哪一个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而这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他们畏我惧我的绝佳契机。”
“只有他们怕了,今后才不敢继续抵制针对我。”
听楚河解释过后,阮昊这才恍然大悟:“楚哥,我明白了,你这是要见缝插针,借力打力。”
楚河满意的点了下头:“凡事都有利弊,没有任何事是绝对有利,或是绝对有弊,重点看你如何抉择。”
这天下班后,楚河和柳云烟走在街上,旁人见到他都跟见了鬼一样,吓的四处逃窜。
此刻,市区医院一件重症病房内,潘震手持病例,双眼怒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窦玮,本来他还想拉拢窦玮一起对付楚河,但是却没料到窦玮会蠢到去向楚河送死。
“少爷,确定过了,窦少爷是因为急性损伤导致重度昏迷,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植物人。”
“哼,废物,堂堂窦家大少爷,竟会沦为植物人,窦家这次是彻底完了,用不了多久,窦家一定会被楚河吞并。”
一句话说完,潘震愤怒的握紧病例,不过才短短一个月时间,四大财团分崩离析,转眼间只剩下阮家和范家,而这两家一早就与楚河交好,换言之,四大财团基本已经全部落入楚河手中。
“廖叔那边还没消息吗?”潘震回头怒道。
手下连忙摇头:“暂时还没有,自从上一次他请来的那三个人败给楚河之后,廖叔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少爷,你说廖叔会不会逃了?”手下猜测道。
潘震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潘家已经落入楚河之手,他如今不过只是一个弃子,没钱没势,廖永安犯不着在为他卖命。
但是廖永安要是真逃了,他就再无力翻身。
“继续联系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给我抓回来。”
“是!”
……
剑宗!
千百年前,剑宗在灵州仙灵山开宗立派,广纳世间奇才,仅用百年时间便名震九州,但随着时代变迁,社会高速发展,越来越多人放弃武学钻研,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尤其是当越来越多的杀伤性武器诞生后,直接导致剑宗,乃至整个武道七大宗门逐渐消失在大众视线之中。
武学的力量虽然惊人,但是再强也抵不过炮弹的狂轰乱炸。
此刻,剑宗山门之内,一座辉煌的大殿前方,廖永安双膝跪地,苦苦哀求道:“师尊,我们剑宗已经隐匿百年,也是时候该重新崭露头角了,要是再一味遁世,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被世人遗忘,甚至有一天我们剑宗也将会因无人继承而不复存在。”
“永安,不是老朽顽固,不同意批准你大师兄出山,实在是你杀气太重,习武是为了匡扶正义,不是为了私人恩怨。”
“我们剑宗传承千年,以天地浩然正气立身,即便是将来后继无人,老朽也不愿毁了祖辈创下的赫赫威名。”
“师尊,仅仅只是一场挑战而已,只要师兄能赢下那人,不仅可以替徒儿出口恶气,同时也可以扬我宗门威名。”
“那人是何人?”
“那人名叫楚河。”
“楚河?”
剑宗宗主微微蹙眉,望着天际陷入沉默,许久后再次开口:“罢了,且让你师兄下山一试,或许只有此人可以拯救武道,拯救我们七大宗门。”
“师尊,你这是何意?”廖永安抬起头吃惊道。
剑宗宗主慈祥的眼中藏着一抹惆怅,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转身步入殿内,一身素白的道袍尽显仙家风骨。
“唯有此人,或许可以破入九境,抵达那天道永恒之境,为我武道正名。”
廖永安听的稀里糊涂,破入九境?开什么玩笑,九境乃是传说之境,非天赋异禀者,非钢铁之躯者此生无望。
但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尽快向楚河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