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茫然摇头:“不清楚,但是如果一定要给个解释,或许正如你所说,他心智重生二次为人。”
一句话说完,楚河嘴角扬起一抹释怀且欣慰的浅笑,事实证明猎鹰命不该绝,而他所有的坚持都是对的。
白桃吃惊地张大嘴巴,感觉就跟做梦一样:“二次重生?这未免也太玄幻了吧。”
楚河笑了笑:“世间很多事本来就无从解释,能解释清楚的被定义为科学,解释不清楚的就被定义为玄学,但是玄学未必就代表不可能。”
“你觉得呢?”
白桃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劲的摇头,身为医者,这已经脱离实际,但是回头一想,她也曾经将楚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一样梦幻。
怔了一会,白桃卷起袖子,直直的走进囚牢:“那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再试一次,没准下一个医学奇迹就要在这里发生。”
“青鸾,保护好白姑娘的安全,白姑娘要是出现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是!”
说罢,楚河转身走出囚牢,站在外面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正当此时,手机响了,电话是柳云烟打过来的,等楚河接通电话后,柳云烟急躁道:“刚刚燕京那边来了电话,惊龙商会被查封了。”
“什么时候的事?”楚河皱起眉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虽然他不在燕京,但是燕京有秦峰和皇甫卓,此二人无一不是背景了得,手段通天,就目前燕京的局势来看,根本就没有人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造次。
如果有,大概只可能是司空家族。
司空家族这是还不打算放过他?一定要撕破脸不可?
“两个小时前,由工商局的赵局亲自出面。”
“赵山海?”
“没错,就是他,他还托人传话,此事不予申诉。”
“听这话的意思,是要霸王硬上弓?”
楚河莫名觉得好笑,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如果是司空家族的意思,就算赵山海是工商局的头头也得乖乖听话。
“老婆,你先别着急,这事我去处理。”
柳云烟苦笑,她怎么可能不着急,她都急坏了:“那可是工商局,你要怎么处理?难道赵局还会怕你不成?”
楚河笑道:“他当然怕我。”
“你就别吹牛了,真以为自己赚了点钱,就是人上人了吗?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道理是个人都明白,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柳云烟说着心里直冒火。
楚河欲哭无泪,无奈道:“既然如此,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认栽不得了。”
听完楚河一番话,柳云烟怔住了,猛然间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但回头一想,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竟然冲我发脾气?我说你两句怎么了,是不是不能说你?”柳云烟后知后觉怒道。
楚河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一时间他也无从下口,干脆将电话挂断,接着给秦峰打去电话询问情况。
“我也不知道赵山海怎么回事,突然跟发羊癫疯似得,非要查封商会,我拦都拦不住,还说什么让我宽恕他。”
电话里秦峰气急败坏,惊龙商会被查封,受损的明明是他,然而赵山海却整的自己是受害者一样。
“理由呢?”楚河冷静的问道。
秦峰回道:“哪来的正经理由,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但他非要查封,我能拿他怎么办,我一个商人,再横,那也横不过他啊,我要是对他动手,他回头还不得告我,往小了说那是殴打公职人员,往大了说,那就是造反啊。”
秦峰心里憋着一肚子苦水,按理说赵山海不该这样,也没理由这样,得罪他有什么好处?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我跟你说,我总觉得这背后有蹊跷,像是有人掐住了赵山海的脖子,看他样子挺怕的,但我总不能因为他怕某个人,就葬送了商会吧。”
“商会市值近万亿,要是就这么丢了,我找谁去哭,我又招谁惹谁了。”
“皇甫卓那边怎么说?”
“他已经在调查了,他比我横,毕竟是武夫出身,脾气暴躁,听说给赵山海家都抄了,现在闹得满城风云。”
“皇甫卓就摆在明面上说的很清楚,谁不想让他好过,他就让那个人死。”
楚河听着忍不住好笑:“倒也像他的作风,但实际上我和他意见一致,这件事绝不能退让,惊龙商会丢了都是小事,就怕以后还会有所损失。”
“你是说有人诚心跟我们过不去?或者说,那个人不想让我们继续留在燕京?”秦峰惊道。
楚河默认道:“虽然目前我们还不了解情况,但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你和皇甫卓先撑着,我马上买机票返回燕京。”
两个小时后,楚河返回云城家中,柳云烟早已准备好一切,随后两人一道返回燕京。
抵达燕京时,刚出机场就听见旁人议论纷纷,讨论今天惊龙商会被查封一事,惊龙商会作为燕京最大的商会,会引起热议完全在情理之中。
“你们听说了吗?惊龙商会因为非法经营被查封了,果然商人的心都是黑的。”
“商人无利不起早,心黑太正常了,要我说查的好。”
“你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人话吗?他们了解吗?就敢说的这么果断,我们什么时候做过黑心生意,明摆着就是嫉妒。”柳云烟气愤道。
楚河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走,上了出租车后才开口说道:“别着急,会解决的。”
柳云烟冷哼一声,眼中怨气滔天:“说得轻巧,因为这件事,商会股票已经大跌百分之三十,再跌下去,迟早完蛋。”
“算了,跟你说也没用,你又不懂得经商。”
“师傅,去工商会,我要去找赵局当面谈。”
“你找他没用。”楚河阻止道。
但是柳云烟听不进去劝,反而白眼以对:“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进市区后,你先回商会,我一个人过去,省的你在旁边话多坏事。”
楚河的脾气,柳云烟还是了解的,暴脾气一个,谁也不放在眼里,真要是跟他过去了,非得当场毒打赵山海一顿不可。
楚河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到了市区以后,楚河被放下车,目视出租车远去后,紧接着打电话叫来秦峰。
“这么狼狈?”秦峰来了后,瞧楚河孤零零的站在路边,不自觉好笑:“听说你最近在灵州动静闹得很大啊,司空家族的四少爷都被你给揍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前两天,他将此事告诉秦庸时,秦庸都被吓了一大跳,生怕楚河会有个三长两短。
楚河淡然一笑,上车后说道:“一个毛孩子而已,我不过是替他父亲管教管教而已,也省的日后闯下弥天大祸,将他们司空家族拉下神坛。”
秦峰听着哈哈大笑:“要说吹牛逼,还是你厉害,帮九州权利最大的男人管教儿子,这话换成其他任何人,肯定都不敢说出口,一不小心,那是要掉脑袋的。”
“少废话,先去一趟工商局。”
……
来到工商局后,此刻柳云烟正在赵山海的办公室内祈求,希望赵山海可以网开一面,但是赵山海就跟个石头一样,雷打不动。
“柳总,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还请柳总不要再说了,我还有工作。”
赵山海敷衍一句后起身离开,虽然他表面看似平静,但是内心恍如乱麻,后背都汗湿了。
柳云烟是谁的妻子,他心里一早就清楚,堂堂国将夫人求他办事,按理说他不应该拒绝,但是他又不能不拒绝。
要是他选择妥协,乌纱帽不保那都是小事,就怕会性命不保。
“赵局!”
柳云烟急忙叫道。
赵山海没有理会,打开门刚要出去,突然面前出现一个面容坚毅冷酷的男人,男人锐利的目光像两把寒光四射的利剑。
“国……国……”
一瞬间,赵山海吓的两腿发软,当场跪在楚河面前,头紧扣着地板。
死定了,这次死定了……
赵山海内心惊恐无比,他拆了楚河的台,再想安然无事,几乎不可能。
看见赵山海向楚河下跪,柳云烟看呆住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是她烟花了吗?门外的男人不是楚河?
“赵局这是干嘛,害我受宠若惊,起来吧。”楚河低头冷笑。
赵山海连忙摇头:“不敢……”
楚河吸了口气,弯腰拿住赵山海的肩膀,将赵山海提了起来:“这燕京现在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我们惊龙商会做的没一桩生意都合理合法,你不是一样给查封了,你这是要上天吗?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吗?”
赵山海将在空中瑟瑟发抖,闭口不敢言语。
“楚哥,你干嘛,还不赶快将赵局放下来。”柳云烟紧张地叫道。
她知道楚河是个将军,但是赵山海职位也不低,然而此刻楚河却像吓唬孩子一样吓唬赵山海,这不就是在给她添乱?
“柳总,我这样挺舒服的,没事。”赵山海脸色惨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