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潘震风流了一整晚,李绅放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以前他也玩过不少女人,但多半都是爱慕虚荣的风尘女子,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办,至于那些大户千金,很少能被他直接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是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皇帝,就算是大户千金,也要围着他搔首弄姿。
而这也变相说明了一个问题,潘家势大,底蕴深厚,选择投靠潘震必然是个明智之举。
两日后,李绅打道回府,潘震亲自送行,却碰巧在机场和范祁撞了正着,立刻激起了潘震的兴趣。
“呦,这不是范家的那个……那个窝囊废吗?”潘震冷笑着看向范祁毫不掩饰的讽刺道。
过去,潘震就一直很瞧不起范祁,两人之间也生出过不少摩擦。
好几次潘震都想背地里下狠手给范祁一个惨痛的教训,但是碍于两家实力均衡,万一打起来很容易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才迟迟没有动手。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范家已经主动表明他们软弱的一面,面对这样一个没有血性的家族,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个没有血性的家族,就像是一只羊,可能会长的很肥美,但终归会沦为他人的盘中餐。
突然撞见潘震,范祁也很是不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逃离燕京,避开楚河,却又撞上潘震这个王八蛋,加上一碰面就被潘震骂是窝囊废,更是令他怒火中烧。
“潘震,你他妈骂谁?”范祁瞪大眼睛怒道。
潘震抬起手指向范祁,有恃无恐的说道:“骂的就是你,才去燕京几天,就败给了楚河,还割让家中企业股份作为赔偿,你还能再窝囊一点吗?同样身为九州四大财团中的一份子,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觉得害臊。”
范祁气愤的握紧拳头,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潘震:“你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我是败给他了,你又何尝不是,被人当面毒打,最后跟个缩头乌龟一样逃回灵州,时至今日,也没见你再去燕京向楚河寻仇,怎么着,怕了?”
“可能你确实怕了,毕竟你能成为范家家主,靠的也不是你自己的实力,是你巧取豪夺,才勉勉强强坐上这个位置,即便是你上位已有月余,族中仍然有很多人反对你,所以你不敢再妄动,担心会因此而导致自己腹背受敌,一方面解决不掉楚河,另一方面精力分散无法全盘控制家族,落个进退两难的局面,而这极有可能会导致你彻底失去对潘家的控制权,最后变得一无所有。”
范祁似笑非笑,每一句话都像钉子一样扎在潘震胸口。
“这么说起来,你跟我谁更窝囊,我都替你想好了,你现在就老实窝在灵州保住自己的位置,反正只要你不出灵州,你还是山大王。”
范祁一番话说完,潘震气得双眼发红,他所有的难处和痛处都被范祁说的明明白白,他很讨厌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就像脱光衣服站在范祁面前一样。
“你给我闭嘴。”潘震怒吼道。
范祁毫不畏惧,同为九州四大财团之一,他根本就没必要去惧怕潘震,而潘震除了图一时嘴快,也根本不敢对他动手。
牵一发动全身,一旦两家开战,在实力均衡的情况,必然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最后十有八九会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两大家族如果决断英明,必然是联手对他们两家发起攻势,一举将四大财团吞并为两大财团。
“不让我说话?是被我说中痛处了?我还以为你潘少爷有多不可一世,原来也会有痛处,但嘴巴长在我脸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要是不服气,拉开架势干一场?反正你不是早就图谋不轨,想要打破当下四大家族制衡已久的局面。”
现在的范祁,跟窝囊废一点都不沾边,反而像一个英明果决的狠人,事实上范祁的确不窝囊,这一次败给楚河,大半原因都是范成明造成的。
范成明瞻前顾后,但是软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范祁清楚,但他没办法去忤逆范成明。
“不过我倒是很意外,楚河这人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溃败你,我还听说廖先生也败了,他不是一向自称宗师,难不成是个幌子?”范祁笑道。
潘震怒不可遏,突然间将范祁扑到在地,骑在范祁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打在范祁脸上。
“范祁,你他妈就是欠揍。”
挨了潘震一顿毒打,范祁也不甘示弱,本打算反扑,却被李绅踩住右手。
“你他妈又是谁,我和潘震之间的事,你少他妈插手。”范祁恶狠狠地说道。
李绅嘴角冷笑,低头藐视道:“抱歉,我看你很不爽,所以也想教训你一顿,你要是不服气,尽管来燕京李家找我,但前提是你是否还敢去燕京,败给了楚河,胆都快吓破了吧。”
说着李绅哈哈大笑,而这笑声在范祁听起来讽刺至极。
“我他妈……”
“啪!”
潘震一巴掌甩在范祁脸上,打的范祁头晕耳鸣,紧接着潘震站起身,冲范祁吐了口口水。
屈辱就像乌云遮盖在范祁心中,令他陷入癫狂,数日来他承受了从未有过的巨大打击,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潘震,我和你势不两立。”
“怕你哦,回去告诉你父亲,想开战,我随时奉陪。”
潘震不屑一笑,转头对李绅说道:“李少,时间不早了,你先登机,这里事我会自行了结。”
李绅连忙点头,此刻在李绅眼里,潘震被奉若神明,其不论是实力还是胆色,都站在强者的高度。
因此,李绅坚定了要投靠潘震的想法,或许潘震可以为他们李家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李绅走后,潘震低头冲范祁笑道:“废物,还趴在地上干嘛,我现在给你机会爬起来,用拳头反击我,来,就朝我脸上来。”
潘震格外嚣张,指着自己的脸。
范祁忍无可忍,双眼红的像饿了数十天的野兽,可就在这时潘震的手下赶到,再一次控制住局面。
又一次陷入被动的范祁,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甚至说话都要挨耳光,而这是他人生中罪过屈辱的一次经历。
“潘震,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潘震轻蔑一笑,傲慢的问道:“是吗?你打算怎么做,开战吗?好呀,求之不得,我早就看你们范家不顺眼了,四大财团中,当属你们范家没本事还爱跳,成天和我们潘家抢生意,要不是四大财团互相制衡,我早对你们范家下手了。”
范祁很吃惊,但也不奇怪,四大财团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但有一点他不承认,他们范家从来没想过要抢潘家的生意,单纯是正当竞争,不过潘震一定要这么说,他也只能认。
“你会明白的,等着。”
说完,范祁狼狈离场,走路一瘸一拐,看着范祁的狼狈样,潘震极为得意,充分证明了他的想法没有错。
范家没有血性。
回到家中后,下人见范祁遍体鳞伤,急忙询问情况,但是范祁一言不发,冷着脸将自己关进房间。
坐在椅子上,范祁握紧手机犹豫许久,天色渐黑。
傍晚,范祁终于下定决心,仇恨的双眼杀机涌动,随后他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此时,楚河正在秦家作客,跟秦庸商讨武学,突然间接到范祁的电话,这令他很是吃惊。
接通电话后,电话那边传来范祁冰冷的声音:“楚河,我觉得你应该很需要像我们范家这样实力强悍的盟友,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替我除掉潘震,今后你就是我们范家的盟友。”
惊喜来的太突然,楚河万万没想到范祁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能和范家结盟自然很好,但他还是会觉得奇怪,范祁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范少爷,不是你给我机会,是我给你机会。”
范祁咬了咬牙:“我不管是谁给谁机会,只要你能替我除掉潘震,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就一定不会出卖你。”
楚河笑了笑:“空口无凭,我凭什么选择相信你,还有你突然要除掉潘震,是在他面前吃亏了?”
“你管不着。”范祁怒吼道。
他刚吼完,楚河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怎么还没说完就挂了。”秦庸抬起头询问道。
楚河意味深长的笑道:“一个满身傲气的大少爷,想跟我合作一桩生意,但是他太傲了,我不喜欢脾气这么傲的人,想跟我合作,就必须服从我的控制。”
听完这话,秦庸表情吃惊:“何时起,你竟也变的如此霸道?”
秦庸话音刚落,电话又一次响起,楚河笑容变的深沉得意:“师父,不是我霸道,而是有些人必须这么对他,纯属无奈之举。”
再次接通电话,范祁忍气吞声求道:“楚总,我错了,当我求你,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对你马首是瞻,绝无怨言,若有一天我背信弃义,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