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既然猎鹰能活下来,说明他命不该绝,我相信终有一日,他一定会恢复神智的。”葛风心寒的安慰道。
楚河低声叹气:“就算他能痊愈,也一定会恨我的,是我断了他双臂。”
转身离开囚牢,重新回到陆地后,楚河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突然严肃,再次开口问道:“公孙复那边有动静吗?”
葛风尴尬一笑,毕恭毕敬的回道:“该怎么做,楚河心中只怕早有打算,我又何必画蛇添足。”
楚河微微一笑,抬起手弹了弹烟灰,眯起眼睛扮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那就给他加把火,但凡被公孙复针对的人,或者是不服公孙复的,我们全部拢络过来,我也是时候该树立威信了,别每次都拿我当异类看。”
……
公孙家的宅院位于燕京繁花地段,旁边不远就是秦家,此时公孙复正在家中与下属商议,只见他一脸愁眉,眼中怒气汹涌。
“哼,不识抬举,当年要不是我突然被调离东州,哪里能容得下他这般放肆,还敢拒收我送给他的礼品,早晚有一天,我定会将他拉下马。”
公孙复也是不可多得的良才,但是比起楚河这种帅才还是差的远。
说来公孙复心中还憋着一口恶气,这口恶气憋了也有七八年了。
见公孙复一脸怒气,下属站在一旁惶惶不安不敢出声,浑身冒热汗,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到公孙复。
“先不说他了,说他我就来气,秦峰那边怎么样。”公孙复询问道。
也正因为如此,公孙复心中不安,他要想日后凌驾于楚河之上,就必须拉拢秦峰,然而秦峰却是个傲慢自大的人,和楚河一样的臭脾气,不论他如何游说都是油盐不进,似乎铁了心要和他作对。
“这……”
下属欲言又止,连忙跪地求饶道:“少爷,是属下办事不力,秦峰一直避而不见,前日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他却告诉属下,让少爷断了念想,他……他绝不会与狼为伍。”
“什么?”
公孙复拍桌而起,脸色大变,黑的像煤炭一样,指着下属道:“他好大的胆子,他一介商人凭什么敢辱骂我。”
“属下不知,可能……”
“可能什么?”
下属吓的瑟瑟发抖,嘴巴止不住的打颤:“可能是因为秦老还在,秦老地位超凡,就算少爷看秦峰不顺眼,也不能将秦峰……怎样……”
听到这话,公孙复怒气迅速上涌,面部肌肉抽搐扭曲:“放肆,我堂堂九州总指挥,他秦峰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与我相提并论。”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请总指挥宽恕。”
“滚!”
待下属惊慌逃窜后,公孙复眼放寒光:“秦峰,你给我等着,只要是与我有二心者,我定会让他永无宁日。”
傍晚,楚河返回云城家中,再次回到这个被驱赶数次的家,他内心情绪异常复杂,站在门外踌躇了许久,这才迈开脚步走进家门。
见到楚河回来了,正在客厅配楚晗写作业的柳云烟欣喜若狂的跑出去,一把将楚河抱住,抬起头小面嫣然的问道:“还好吗?我听说江辰被就活了。”
楚河笑着点头,这时整个家里最不待见的女人叶珮清出现在两人面前,直到此时此刻,叶珮清还是一如既往不待见楚河,冷眼瞟了楚河一眼。
“又是你,你怎么还敢回来。”叶珮清语气不善,却又夹带一丝无奈,数次阻挠,数次失败,也许是命中注定楚河要成为他们柳家的女婿,因此她也不打算再阻挠,只是碍于面子,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妈,之前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一个做女婿的孝心,今后我一定会百倍宠爱云烟和小晗,百倍孝顺你和爸。”
楚河正了正神色,弯腰向叶珮清郑重的鞠了一躬,他们本是一家人,既然他和柳云烟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自然也就没必要再与叶珮清闹下去。
叶珮清大吃一惊,愣神的看着楚河,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前段时间楚河已经当面和她撕破脸,直接骂她老女人,今日为何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受宠若惊,难道楚河又要使坏?这么一想,她慌慌张张跑进客厅,大声喊叫:“老头子,你快来劝劝楚河,过去那些事是我不对,你跟他说道说道,就说我知道错了。”
“小河回来了?”柳风骨喜逐颜开,笑着跑出客厅:“我的好女婿,你总算是回来了。”
“爸,让您久等了。”
“不久不久,都是一家人,误会说开了就好。”
柳风骨急急忙忙拉上楚河进屋,又吩咐保姆准备晚餐,晚上一家人坐在桌上,楚晗笑嘻嘻的坐在楚河腿上,指着远处够不着的菜乖巧的说道:“爸爸,我要吃那个。”
“好,爸爸给你夹。”
“小河,这次回来,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柳风骨放下筷子问道。
楚河默认点头:“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不过爸你放心,我会多花时间陪云烟和小晗的。”
……
饭后,楚河牵着楚晗的小手坐在院子里,柳云烟站在后面看着,突然说道:“今天一早有个叫秦峰的男人来公司,说是要见你,但是你不在,后来他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走了,他看起来很不一般。”
楚河诧异回头,心中纳闷了一会,随后笑道:“他自然不一般。”
“那他为什么会来找你?”柳云烟皱眉问道。
楚河摇头,他与秦峰关系向来不和,这人尽皆知,然而这一次秦峰千里迢迢来云城找他,确实蹊跷。
“没事,我明天派人打听打听,也许是来找合作的。”楚河简单道了一句,但他心里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秦峰突然来找他一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