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终于，窦玮忍无可忍发出愤怒的咆哮声，他双眼怒红，布满血丝，半边脸已经肿的不像样，嘴角挂着猩红的鲜血。
阮昊没有被吓到，完全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反而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啪啪！
又是两巴掌抽在窦玮脸上，窦玮几乎快疯了，气到面部肌肉抽搐。
“我跟你没完。”
身为窦家大少爷，平日里风光无限，享受万人瞩目，但是眼下却狼狈不堪，任人宰割。
“废物，你他妈就是个废物。”窦玮怒骂不止，骂完阮昊，又怒气冲冲看向楚河骂道：“楚河，你最好立刻松开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还轮不到你一个人外人插手，你也不配插手，但是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噗！
窦玮话刚说完，楚河面色骤冷，冷暗的双眼中杀气惊起，一拳击中窦玮的小腹，顿时一口热血从窦玮口中喷出。
“我也劝你一句，你最好别威胁我。”楚河冷酷霸道的警告道。
说完，楚河嘴角微扬，笑着松开手，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盒纸巾仍在地板上，地板上洒了一片血迹。
“擦干净！”楚河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窦玮愣了一下，眼中怒火高涨，咬牙切齿瞪着楚河抓狂道：“你刚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楚河冷笑一声，掷地有声的重复道：“我说让你把地板擦干净，听明白了吗？”
“我去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命令我做事。”
窦玮怒不可遏，提起拳头冲向楚河，他此生还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屈辱，还是两个他瞧不起的人。
“哼，不识抬举。”
楚河不屑的瞄了窦玮一眼，抬腿一脚踹过去，窦玮毫无招架之力，砰的一声被踹飞撞在门上。
从办公桌到门足足有两米远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楚河却只需要一脚，不仅如此，玻璃门也在一瞬间碎裂，破坏力惊人。
窦玮重伤倒地不起，这一刻，他眼里全是恐惧，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擦……我擦……”
楚河眼神冷漠，轻笑一声，冰冷的回道：“晚了，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但是你错过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感受到楚河眼中冷冽的杀气，窦玮越来越恐惧，越来越害怕，面色惨白毫无血色，通体生寒，就连一旁的阮昊也跟着一起颤抖。
恶魔，冷血无情的恶魔。
“你不能杀我，一旦你杀了我，你也没可能继续留在灵州，甚至你还会死。”
楚河轻蔑一笑，窦家他从来就没看在眼里：“放心，我不杀你，舔干净！”
“什么？”窦玮哽咽着喉咙，提醒吊胆的问道。
楚河指了指地板的上血迹：“用你的嘴舔干净，像狗一样，懂吗？”
……
跟楚河走出办公室，阮昊神情恍惚，心中忐忑不安，楚河实在太疯狂了，竟然像虐待一条狗一样虐待窦玮。
整个灵州，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来，不，是一定找不出来。
“怕了？”
走到走廊拐角处，楚河突然回头笑道。
阮昊心脏猛地一颤，急忙停下脚步，点头道：“怕，他毕竟是窦家的大少爷，窦家和莫家向来走的亲近，就算是我父亲，也绝不敢如此虐待窦玮，否则我当年也不会锒铛入狱。”
说着，阮昊陷入沉默，嘴角微微抽动，犹豫许久后追问道：“楚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敢在灵州搅弄风云，九州四大财团，你好像一个都没放在眼里，然而九州四大财团，任何一家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存在，别说一般人，就算是灵州一些大官，也绝不敢轻易招惹四大财团。”
从楚河救他出狱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怀疑楚河的身份，一个普通人，是没有可能将他从监狱救出来的，更没有可能敢凭一己之力，抵抗四大财团，就算是个疯子……
不，如果真是个疯子，也早该丧命了。
楚河笑了笑，按住阮昊的肩膀深藏不露的浅笑道：“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清楚你是谁，你又背负了怎样的责任，换成我是你，我不会因为窦家强大，所以就忌惮窦家，反而会以死相博。”
“知道为什么吗？”
阮昊摇头。
“因为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剩下的就只有仇恨，你怕什么，怕死吗？”
楚河笑着眯起眼睛，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站到窗边点上一支烟，表情忽然变得惆怅：“我曾经也一无所有过，那时候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
“楚总，窦少爷已经把地板舔干净了，他说求你放他一马。”一名保安前来报告。
楚河点点头：“放他走吧。”
“楚哥，现在放他走，是不是不太合适？”阮昊担心道。
“你担心他会反扑？”楚河回过头，笑面坦然从容：“如果他是个蠢货，我不介意他这么做。”
“放心，他这种人身娇肉贵，吃了一次亏，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轻易再犯，下次要来，一定是说服了莫成功，但我想莫成功也未必愿意掺合这件事。”楚河笃定道。
他虽然和莫成功不熟，也未曾谋面，但是眼下灵州战区掌控在公孙复手中，莫成功应该早已大权旁落，没了实际的权利，挂着一个虚名，八成是不敢乱跳的。
当然，也不排除莫成功是个没脑子的人，但是既然能坐上灵州总指挥，至少不会是个白痴。
窦玮死里逃生离开千华后，恨意难平，坐在车上想了一会后，开车赶往莫家。
此刻，莫成功刚从战区基地回来，回来后面色奇差无比，因为公孙复独揽大权，他这个名义上的灵州战区总指挥彻底沦为一介闲人。
大权旁落，他如何不气愤。
“老爷，窦少爷来了。”下人禀告道。
莫成功刚坐下来喘口气，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却突然听说窦玮来了，表情有些不悦，他对窦玮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印象。
“他来做什么？”莫成功皱眉道。
“禀老爷，小的也不清楚，但是窦少爷看起来好像很狼狈，像是在来之前与人发生过冲突。”下人回道。
莫成功沉默了一会，随后冷笑道：“还真是新鲜，堂堂窦家大少爷，竟然也会有落魄的一天，不过话说回来了，灵州还有谁有这个胆子，敢找他的晦气。”
下人摇头：“这得老爷您问过了才知道。”
“也是，正好我现在也清闲很，就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会过后，窦玮急急忙忙冲进客厅，刚进客厅立马跪在莫成功面前，哭哭啼啼的叫道：“莫叔，你可要替小侄做主。”
莫成功眼前一亮，吃惊道：“你这是做什么，是谁打的你，下手这么狠？”
这还是窦玮第一次向他下跪，搞得他猝不及防，再去看窦玮的脸，肿的跟猪头似得，嘴角的血迹都还没擦净。
“是，是阮昊！”窦玮含泪回道。
五年过去了，再次听见阮昊这个名字，莫成功顿时眉头紧锁：“你是说阮昊出狱了？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
此刻，女儿死去的伤痛在莫成功心头重新被撕开。
“畜生，他竟然还有脸敢越狱。”
“莫叔，他何止越狱这么简单，即便五年过去了，他仍旧执迷不悟，根本没有半点悔恨之心，不仅如此，他还扬言要报复，要让我们窦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本来他出狱，我还为他高兴，毕竟曾经也算是兄弟一场，但他实在太过分了，所以我就去找他理论，警告他，让他别胡来，但是他不听，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就算莫叔你亲自出面也不行，要是你敢阻拦他，他连你一块收拾。”
闻言，莫成功一阵暴怒：“放肆，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跟我叫板，五年前，我能抓他入狱，现在也一样可以。”
看着愤怒的莫成功，窦玮暗暗窃笑，他此举就是要激怒莫成功，利用莫成功去对付楚河和阮昊。
莫成功身为灵州战区总指挥，权势滔天，只要莫成功出面，楚河和阮昊必死无疑。
越想，窦玮越是开心，控制不住扬起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哼，既然他这么瞧不起我，那我也就不用再给他留情面了，他现在人在哪里，你马上带我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霸道蛮横。”
莫成功气急败坏披上外套，从戎装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别在腰间。
“莫叔，他现在人在千华总部大厦，千华刚继任的新任会长楚河似乎和他关系不浅，看样子好像是有心要为他撑腰。”
“撑腰？他一个刚上任不久的人，他也配。”莫成功藐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