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轻蔑一笑,将冷冽的目光看向潘震:“究竟是我胆子大,还是你胆子大,怎么着,这是怕劣迹败露,要和我鱼死网破?”
楚河笑着眯起眼睛,嘴边的烟还在持续燃烧,四周暗潮汹涌,杀气澎湃。
“我是没想到,这世上竟会有这么多人急于寻死,活着不好吗?”
“少废话,你已经被我的人团团围困,马上我就送你归西。”潘震举起手发号施令,他曾经或许小瞧过楚河,但是吃一堑长一智。
当潘震一声令下,千人之众从四面八方杀出,与此同时,阮千千也被绑了出来。
“救我……”
阮千千泪眼朦胧,模样既可怜又无助。
“救你?哈哈哈,阮千千,你就别做梦了,他现在自身难保,如何救你?”潘震放声大笑,肆无忌惮讽刺挑衅道。
但是楚河却面不改色,神色依旧从容。
“噗!”
突然间,楚河如惊雷一般冲到潘震面前,潘震猝不及防,小腹重重的挨了楚河一拳,当场一口血水喷出。
下一秒,潘震捂着小腹痛不欲生跪倒在地。
“我要是活不成,你以为你活的成吗?”楚河一把揪住潘震的头,冷冽的双眼杀气四溢:“我要想取你性命,犹如杀鸡取卵。”
砰的一声。
楚河话音刚落,一颗子弹飞来,千钧一发之际,楚河脚下生风,移形换影。
眨眼间,子弹从潘震耳边划过,击穿了后面的车皮,吓的潘震两眼发直,瑟瑟发抖,通体生寒。
“王八蛋……”
潘震咆哮怒吼,抬起头双眼怒红,指着阮千千道:“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让她立刻毙命,她要是死了,死无对证,阮家和范家必将大乱,你的大计也将落空。”
“威胁我?”
楚河忽然冷笑:“她死或不死,与我何干?既然你要杀她,取她性命便是,但是你若杀了她,我便杀了你。”
“你敢?”潘震怒道。
楚河面色骤冷,潘震话音刚落,顿时发出一声震荡黑夜的惨叫,一只胳膊直接被楚河拧断,紧接着楚河一脚将潘震踹飞。
砰的一声,潘震撞在车上,痛的龇牙咧嘴,面无血色。
旁边,一众手下胆战心惊,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凭你,也配跟我讨价还价,我若要你死,阎王都不敢留你。”楚河这一声平地惊雷,若是在战场之上,足以震慑十万敌军。
“上,都给我上……”
砰砰砰……
一时间,枪声不断,不断有狙击手从暗处伏击,在听见第一声枪起后,楚河立刻寻找掩体。
眼看楚河岌岌可危,阮千千面如死灰,苍白无色,她还指望楚河可以一鸣惊人,以一人之力抵抗千人之师,但显然是她高估了楚河的力量。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
绝望之际,天空中又想起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抬头向上前看,只见夜空中数十架直升机奔袭而来。
片刻后,密密麻麻的战斗人员开始空降,落地后迅速拉起战线,逐一清扫战场上的敌人,其动作之快目不暇接,战斗之勇旷古烁今。
这些都是曾经追随楚河南征北战的铁血男儿,哪一个不是浑身是胆,忠义无双。
见到这一幕,潘震呆若木鸡:“这怎么可能……”
灵州是公孙复管辖的地盘,公孙复曾亲口跟他说过,只要作战地点在灵州,战必胜,攻必克,但是眼下这千军万马来袭又是怎么回事?
开战才不过十分钟而已,就算楚河叫了救援,也不可能这么迅速抵达战场。
很快,局势开始逆转,潘震大半的人马被剿灭,剩下的也都望风而逃。
灵州战区的战力一直都是垫底的存在,而楚河所率领的三军将士,皆是虎狼之师,不仅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更有过人的胆识和气魄。
“不要杀我,求求你,放我一马……”
当楚河再次走进,潘震连忙跪地求饶,苟延残喘,模样狼狈至极。
“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选择跟公孙复合作,只要你肯放过我,你需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稀罕!”
楚河冷声作答,一句话说完,一脚将潘震踩在脚下,如同一座巍峨的巨山压得潘震无法呼吸。
旁边,廖永安神色痛苦,恨铁不成钢,他一心辅佐潘震,却不曾料想潘震竟是如此庸才,不仅害他武学尽失,还要在今夜亡命于此。
后方,被解救后的阮千千,双眼失神的看着背影冷酷的楚河,幽冷的月色之下,楚河的背景竟那般的宽大伟岸,霸气十足。
一时间,她像着了迷一样,疯狂的迷恋上了眼前这个傲气霸道的男人。
同时,她也在吃惊,这突如其来的千军万马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楚河一个普通人,可以轻松调集这么多人前来助阵。
这样的楚河,他们阮家敌的过吗?
“阮小姐,救救我,求求你,帮我求求情,毕竟我们同属四大财团,命脉相连。”潘震急急忙忙看向阮千千求道。
阮千千冷哼一声道:“抱歉,我跟他不熟,你自求多福。”
“潘震,你似乎还有事情没有解释清楚。”楚河再次开口,直指潘震陷害范祁一事。
但潘震哪里还敢说,不停地摇头:“哥,求你了,放我一马,今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向你保证,我发誓。”
“不需要,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因为那样太便宜你了。”
楚河语气阴冷,一句话说完后,咔嚓几声,潘震发出阵阵惨叫,手脚尽断,痛的死去活来,就连打滚都成了奢求。
现场所有人都看的怵目惊心,头皮麻烦,即便是廖永安这样的武学大家,也都无法直视这凄惨的场景。
“你……”
阮千千几次张口,但最后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楚河的行动已经将她彻底震慑,手段如此狠辣残忍,平生未见。
她庆幸他们阮家没有与楚河为敌,否则必定在劫难逃。
倒吸一口凉气,阮千千钻回车里,几分钟后,楚河开门上车,一言不发开车返回市区。
回到阮家别墅后,楚河开口说道:“你和范祁之间的误会,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如果你们阮家一意孤行,潘震什么下场,你们阮家就是什么下场。”
阮千千心慌意乱,苍白的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会转告父亲,劝他罢手言和。”
急忙下车后,等楚河开车离去,阮千千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走进别墅,阮重阳立刻迎上来,担心的询问道:“那个臭小子没把你怎样吧。”
阮千千摇了摇头,心里五味杂陈,她倒是希望楚河做点什么,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奇怪。
“爸,咱们和范家罢手言和吧,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而我也可能并没有受到范祁的侵害,这其中好像一个天大的误会,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潘震在暗中作祟,故意想引起我们阮家和范家之间的仇恨,他好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潘震那小子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野心和心机?”阮重阳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阮千千还是摇头:“说不好,但我可以肯定潘震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晚他还想杀了我,要不是楚河出手,女儿肯定见不到您了。”
说着,阮千千委屈的挤出两滴眼泪。
“是吗?”
阮重阳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各种疑惑和不解,在他印象中楚河不过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野小子而已,除了嘴巴利索一点,没有半点真才实学,又如何能与潘震较量。
楚河回到酒店后,十二狼首其中三人已经在门前恭候。
“楚哥!”
楚河点了下头,笑着说道:“这次事情办的不错,既然来了,那就继续留在灵州,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公孙复,一旦公孙复有任何风吹草动,无须向我禀告,直接行动。”
“是!”
上楼回到房间,楚河脱下衣物走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出来后,葛风提着一瓶红酒兴高采烈走进房间。
“楚哥,今晚大败潘震,庆祝一下,范家刚送来的拉菲。”
楚河轻笑一声,抬头道:“范家消息倒是灵通,看来没少在我身边按插眼线。”
葛风打开瓶塞,倒了两杯红酒,递上一杯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范家这么做也情有可原,毕竟你位高权重,只要他们范家不糊涂,肯定会对你有所忌惮和提防。”
“潘震怎样,死了没?”
“还没有,不过离死已经不远了,看他命大不大,要是一口气喘不过来,估计是没得活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其实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他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就成杀人犯了。”
楚河微微一笑,葛风先是一惊,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开玩笑了,这次潘震重伤,潘震必将大乱,我打算趁机攻占潘家,但是这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我打算联合阮家和范家共同合作,一举颠覆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