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再传回来，蒋素一头雾水，乔欢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助理李辛和程志两个，因为关注微博和舆论多一些，琢磨揣测大约是许音坏的事儿。
这件事情上，乔欢冤枉。
但是段小九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印象，一时半会儿想把它改过来也很困难。
因此，乔欢不得不暂时搁置改编《人间》，转而去改了一首轻摇滚《横冲直撞》，重新排练准备自己的舞台，也重新订购了服装。
“那《人间》的衣服只是订了还没做，要退吗？”李辛问。
“做出来吧！”乔欢说，“我自己出钱，留着，以后也许还有机会的。”
这件事过后又两天，《最强歌喉》第一期播出，段小九和许音在饭局上的对话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剪辑一个字儿不差地放了出来。
随后就是各种热搜——许音发誓她因为心虚真的没有花钱买热搜——题目都是“乔欢霸凌队友，许音委屈落泪”，“乔欢前队友许音爆星光少女内幕”，“敢于反抗乔欢暴权的柔弱少女许音”……
这个通稿和热搜，当然也不是乔欢买的，乔欢没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
这事儿是段小九干的，她觉得她要帮许音炒作一下，给乔欢多一些压力才能给许音讨来清白。她这是做好事不留名呢！
作茧自缚，说得就是许音。
自认为得到了一个被迷惑的好朋友，但是这个好朋友是会“帮倒忙”的。
这都是啥？！
许音快要疯掉了。
她虽然嘴上很会歪曲事实，不肯认错，把别人的好当成理所当然自己却不肯付出一丝一毫，但是她也是知道心虚的。
这种事情，在综艺上说说，即使放出去，她觉得乔欢多半也懒得搭理。
带来的后果，就是乔欢的粉丝来骂一骂，许音的粉丝则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地骂回去然后接着支持许音。
甚至乔欢的粉丝未必会来骂，因为小欢喜们不一定会去看许音的综艺表现。
但是现在这样，通稿满天飞，热搜排名不停攀升，那就不一样了。
只要是上网的人，都能看到了。
许音急忙去联系自己的新经纪人宋谦申请：“能不能帮我撤掉这个热搜。”
宋谦进了经纪公司不久，一直拿着最低基础工资到处搜罗合适的艺人。他名声不好，一直觉得许音是他广撒网捞到的便宜，万没想到刚一接手就踩到这样一个大地雷。
他问许音：“为什么你要在综艺里那么说？咱们不是说好诚恳认错，立正挨打吗？”
许音反问：“可是凭什么啊？我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诚恳认错？”
宋谦：“你觉得你没有做错？”
许音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啊！本来就是乔欢变了，她以前不会这样揭穿我的，会护着我的面子的。”
宋谦又问：“你知不知道乔欢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不帮你，你还怨上她了？”
“她本来对我挺有情分的，现在却忽然没有了，是不是她在团队解散之后就变了？她变了还不许我说吗？她对我没了情分难道我还要对她有情分？”许音忿忿不平。
宋谦忽然理解了，为什么他悄悄地绕过别的经纪人去联系许音，挖走许音，而许音的前经纪人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来交接的时候竟然有点喜气洋洋了。
这位可怜的经纪人沉默了片刻以后，说：“既然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就别撤热搜了，就这样吧。”
许音立刻就改了腔调，可怜巴巴地哀求说：“不行啊，乔欢粉丝好多的，这样我会被骂死的，我承受不了网络暴力。”
放屁！
宋谦不为所动，他才不会花一分钱预算在许音这种不识好歹的人身上。他是吃过亏的，知道一个不听话，经常自作聪明，但实际上脑回路有问题特别傻的艺人会带来什么样的可怕结果的。
宋谦只是在口头上哄许音说：“我去找乔欢的经纪人聊聊，看看能不能协商出个对策。”
做出这个承诺之后，宋谦也没给蒋素打电话，而是第二天一早直接打车到了虹兴影业公司楼下，在楼门口蹲等蒋素。
等到看见蒋素来上班时，他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有招呼道：“蒋姐！”
蒋素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脚步一顿，寻声望去看见宋谦，却不由愣住了。
“蒋姐！”宋谦小步跑到蒋素面前，微微弯下腰，抬着头带着心虚又带着期待地试探着问她：“蒋姐还认识我吧？”
蒋素后退了半步，脸上一丝笑容也无，只是问他：“小宋你这是……从监狱里出来了？”